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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曾经做的事让你对我已经没有了信心?还是你当真对我,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
贺星摇了摇头,“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
“两人在一起,要磨合的东西有很多。”
“你如今能理解我在意的东西我心底很开心,但若是分开,你我二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接触的圈子不同,单独相处时共同语言就会减少,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精神上的共鸣与主观上的共识,是许多感情出现问题的根因。”
“或许你这一刻还爱我,但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呢?”
“当我们能交谈的东西越来越少,而你又独处深宫,我们天南地北,一年都见不了几次,如何维持这份脆弱的感情?”
楚辞越听到后面心情越是沉重,他有些难受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
贺星头一次听到楚辞这样难过的语气,她无措的解释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不信你。”
“你说这些,不是在拒绝我?”
贺星没有立刻回答这话,楚辞嘴角的苦笑,顿时多了几分,“我以为......”
想说的话有很多,想倾诉的感情也不少,可话到嘴边,再一想到贺星的反应,楚辞突然觉得,似乎已经没有了必要。
他自嘲的笑了笑,“.是我的自作多情了......”
这话说完,楚辞就想转身离开。
然而,当下心绪不宁的他根本就忘了自己还在水里,也忘了两人离浴池的台阶有多近。
这边只一个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几步,他就因恍惚而踩空,噗通一声落了下去,贺星的眼前,顿时就溅起了一池的水花。
贺星没想到楚辞的反应这么大,她先前乍一听到他的建议,又不像楚辞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总要有一些思虑的时间,以至于光想事情去了,没注意到楚辞的变化。
眼看着人如此失态,贺星吓了一跳,连忙把人从水里捞了起来,“你怎么回事?!”
“咳咳......”
水池边的水算不得有多深,楚辞并未被呛得有多厉害,可刚才那一下膝盖却嗑在了台阶上。
膝盖传来疼痛,楚辞没心情去看,他挥了挥手,拒绝了贺星的搀扶,“...没事。”
看着水面浮起的淡淡红色,贺星脸色一变,“没事才怪!”
“你伤哪里了?”
楚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想尽早上岸,自己一个人先静上一静。
贺星被人推了推,看着楚辞在自己眼前起身,她连忙追了上去。
哗啦啦的水声在室内响起,两人一上岸,贺星顿时就看到了楚辞的伤口。
“你的腿......”
贺星的反应这么大,楚辞终于低头看了一眼,“没事。”
他几下穿好里衣,贺星动作更快,胡乱套好之后,直接就抓住了欲离开的楚辞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你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楚辞听着这话愣一一下。
他此间刚想反驳一二,却被贺星直接把裤腿扒拉了上去,盯着他膝盖上的伤口看了看。
先前嗑的重,膝盖下面直接是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没有深可见骨,却很长一条,贺星皱着眉问:“骨头伤着了没?”
楚辞不知贺星想卖什么关子,只能呆呆的回道:“没......”
“你给我过来!”
没伤着骨头,那就用不着抱人,贺星把楚辞拉到了一旁凌乱的榻上,“坐下。”
住在地宫的时候,贺星记得自己找楚二要过一些止血的药粉,就放在寝屋里。
她一把人放下,随即就转身朝屋子里走了过去。
不多时,她便拿着药瓶走了回来。
楚辞现在的思绪很乱,贺星先是拒绝了他,现在又这样紧张他,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我自己来吧。”
“得了吧。”
贺星没有把东西给楚辞。
浴池的水算不上有多脏,甚至还是循环的,伤口周围也没有杂物,所以贺星直接把药粉洒了上去。
做完这些,看着伤口的血肉眼可见的被止住,贺星方才盖好盖子,重新站了起来。
她将双手环在自己身前,歪着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楚辞。
“你说你这人。”
“都能决定放我离开了,甚至还想把皇夫的位子留给我,怎么就不能多呆一会儿,听我把话说完呢?”
姿态放的如此低,甚至退了又退,贺星都没有点头同意。
继续留下来,除了给自己难堪和难受,楚辞不知道还能有什么。
他总要保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不是么?
对贺星这话,楚辞其实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脸上勉强噙起了一抹笑来,“你想说什么?”
贺星浅浅一笑,“你可以找自己安排的人,坐上皇夫那个位置,要我女扮男装,我不愿意,这是第一点。”
楚辞嘴角的弧度滞了滞,眼中的光芒也弱了下去,“然后?”
“你说给你时间,你今后会主动告诉世人你的身份,我相信你能办到。”
“然而,一直在往前走的你,和原地踏步的我,我们现在的差距就已经不小,若今后我没自己的事业和本事,感情中一旦两个人的差距拉开,总会有一方处在弱势,最好的感情在我看来应该是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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