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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唾弃了自己一番后,便往空中燃放信号弹,让去寻人的兄弟们都回来。
喻沅白将柏夕岚放到马背上让她坐好,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柏夕岚的身后,伸手拉过缰绳时,就好像是将柏夕岚圈在怀中一样。
柏夕岚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才好。
她听到喻沅白对自己说:“抱歉,连累了你。”
柏夕岚确实是因为喻沅白才遭了这无妄之灾。
柏夕岚低着头看着马儿的鬃毛没有说话。
而喻沅白又道:“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柏夕岚讷讷地「哦」了一声。
她觉得喻沅白确实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毕竟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人绑架。
脱离了危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柏夕岚感到了浓浓的疲惫感。
随着马儿的颠簸,她不知不觉地靠在喻沅白的怀里睡着了。
喻沅白见她睡着,犹豫了一下才用右手轻轻环住柏夕岚的腰,以此稳住柏夕岚。
刺史别院的门口,喻沅白一手揽着柏夕岚的腰就这么翻身下了马。
他抱着柏夕岚大步地进了别院。
院中的蓝溪见状立刻迎了上来。
喻沅白快速吩咐道:“去叫谷宴。”
“是!”
喻沅白直接将柏夕岚抱去了自己的卧房,将她放在了榻上。
谷宴很快就来了,他朝着喻沅白点了点头便朝着柏夕岚走去。而喻沅白静默了片刻后,便抬脚离开了房间。
门外,黑鹰已候在那里。他见喻沅白出来便迎了上去,
“主子。”他道:“抓到了一个人,右眼受了伤。想必就是柏姑娘说的那个被她用簪子刺伤了眼睛的那个人。”
喻沅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柏夕岚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当眼前出现一张十分陌生的脸上,她惊叫了一声,快速地起身往角落里缩去。
她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恐惧。
“别怕。”谷宴连忙道:“我在为你处理伤口。”
柏夕岚愣了一下,眼中的恐惧渐渐散去。随后而来的腿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疼疼!柏夕岚抱着腿龇牙咧嘴。
谷宴一见她醒来就生龙活虎的,便觉得有趣。他提醒道:“你腿受伤了。”
柏夕岚松开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疑惑地看着谷宴。
谷宴微微一笑很是温和地说:“鄙人谷宴,慎郡王府的府医。”
府医?柏夕岚眼睛微微睁大甚是惊讶。
谷宴约莫四十岁左右,气度儒雅。这样的一个男子,实在很难想象只是个府医。
谷宴又道:“你身上的那些擦伤并无大碍,至于腿上的伤虽严重了些,但也不妨事,静养些时日便可。”
“谢谢……”柏夕岚连忙道谢。
谷宴摇摇头道:“柏姑娘无须这般客气。”
这时喻沅白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从柏夕岚的身上扫过后问谷宴:“如何?”
谷宴便将柏夕岚的身体状况和喻沅白说了一遍。
喻沅白听后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和谷宴道了句:“有劳了。”
谷宴笑了笑将一瓶外敷的药放到桌上,他说了句:“既然王爷来了,那给柏姑娘敷药一事就有劳王爷了……”便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谷喻沅白和柏夕岚了。
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柏夕岚强忍着腿上的疼,眼睛也不看喻沅白就这么低声道了句:“多谢。”
喻沅白勾了勾唇,将桌子上的药瓶拿了起来朝着柏夕岚走去。
柏夕岚下意识地抬眼,然后就看到喻沅白手里的那瓶药。
柏夕岚心想:该不会是想要给我上药吧……这么一想柏夕岚的头皮又发麻了。
喻沅白在榻边坐下,他将药瓶的塞子拔掉见柏夕岚盯着自己看便道:“帮你上药。”
“谢谢你的好意。”柏夕岚干笑着说:“我想我自己可以……”
其实柏夕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一见到喻沅白就会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喻沅白忽略掉柏夕岚的话,径直动手给她上药。
柏夕岚往后撤了撤身体继续挣扎道:“也可以让采菊帮我上药。”
喻沅白将药抹到柏夕岚脸上的擦伤上,淡声道:“你那丫鬟正在熬药。”
柏夕岚嘴角一抽,只能道了句:“有劳了……”
“这是何处?”柏夕岚终于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了。
“刺史别院。”喻沅白回道。
柏夕岚「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些人……能抓到吗?”
喻沅白没有回答柏夕岚这个问题,沉默着为柏夕岚上了药后便离开了。
柏夕岚:“……”
房门被关上了,周围一片安静。
柏夕岚坐在榻上,目光没有焦点地发了一会儿呆后,瑟缩了一下,然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她被绑架后,那群人虽然还没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时候,而那个负责看守自己的男人还被自己一簪子戳瞎了一只眼睛,平安脱险……
可是柏夕岚却后怕了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细想如果不是看守自己的那个男人比较好说话,那她还能那么容易逃跑吗?
她想着如果自己没有逃跑成功,没有恰好遇到前来搜寻自己的喻沅白,而是被那个男人抓回去,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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