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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柏雍点点头缓声道:“为何呢?当时得知此事时,我只是以为是因为我在朝中树敌太多的缘故,可现在看来,应当与我树敌太多无关。”
“那您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喻沅白疑惑地说道。
“是一封信。”柏雍说:“忽然有一日,我的书案上出现了一封信,那封信上说当年夫人产女,被一妇人用一女婴换走。若想知真假,大可去问当年房中候着的黄太医。”
“一开始我确实不信。因为夫人生产时我一直在房外等着。可我去寻黄太医时,发现他们家早已举家搬迁了。再仔细一查,黄太医是在我夫人产女的第二日便举家离开了京城。”
“黄太医?”喻沅白皱眉。
柏雍说:“是宫中退下来的老太医。”
“所以说……他是知情的?”喻沅白觉得有地方好像不太对。
柏雍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找到黄太医一家时,却被告知黄太医早已过世,只留下一封密信说家中若小辈有朝一日上京,就将那封信送去丞相府。”
“那封信……”柏雍苦笑着说:“是黄太医的悔过书……他在悔过书里说了一切,但他也不知道当时杭叶被那妇人带去了什么地方,也并未说明那妇人的身份。他只是说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所以,柏雍才会一直找不到边杭叶。
柏雍与黄太医关系挺好的,所以才将怀孕的妻子的健康交给黄太医,就连产婆都是黄太医帮忙找的。
这说起来,也是挺可笑的。
“不过,后来小乖不小心看到了那封信。”柏雍无奈地说:“也不知道为何会一个想不开去撞墙了,得亏……没事。”
“她脑袋撞过墙?”喻沅白抓住了重点。
“嗯。”柏雍点点头说:“还撞得不轻。”
“哦……”喻沅白眨了眨眼。
这姑娘时不时犯傻的原因是这个?
“您,打算怎么做?”喻沅白问柏雍。
柏雍看着喻沅白幽幽道:“听闻凤翔一带闹匪,待大牢纵火案解决后,我便打算带着人亲自去剿匪去。”
喻沅白微微一笑道:“柏相一心为民,当真是我大业之福。”
“在其位谋其职。”柏雍微微一笑,那笑容的背后却满是杀意。
边杭叶腹部的刀伤看着吓人,但没伤在要害,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边杭叶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杨月茹,欲言又止。
杨月茹被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很无奈,只得对她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躺着休息,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边杭叶抿了抿唇轻声道了句:“抱歉……”
杨月茹笑着说:“没什么可抱歉的,你和小乖都是为娘女儿,无论谁伤了,娘都不会开心。所以,娘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不过……无论你们做什么,娘都支持。”
杨月茹顿了顿又神秘兮兮地说:“你是不是把小乖惹生气了?娘和你说哈,小乖忘性大,再生气的事,第二日准忘记。可若没忘也别怕,喂她点好吃的,她准消气。”
许是杨月茹的话太好笑了,也许是杨月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太逗了,边杭叶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
杨月茹见她脸色缓和了,便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只需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了,你爹、你外公还有你的四位舅舅会给你撑着的。”
“嗯……”
杨月茹走出边杭叶的院子,在院门口呆站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便去了柏夕岚的院子。
柏夕岚的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而采菊则是坐在柏夕岚卧房的门口双手托着腮盯着月亮发呆。
“小姐如何?”杨月茹问她。
采菊连忙起身对杨月茹说:“回来就把自己关房中了,也不让采菊进去打搅。”
杨月茹点点头便推门进去了。
采菊跟着进去,连忙将灯点上。而后,她和杨月茹的丫鬟们一同在屋外站着。
柏夕岚坐在床上,双手抱膝下巴墩在膝盖上,神色怔怔。
她见杨月茹进来了,便怏怏地叫了一声:“娘……”
杨月茹在床边坐下,她笑着对柏夕岚说:“娘就是过来和你说一下,乖宝的伤没事,就是看着吓人。”
“哦……”柏夕岚低低应了一声。
“生气啦?”杨月茹摸了摸柏夕岚的头。
柏夕岚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就是心疼……”
“心疼乖宝?”杨月茹问她。
柏夕岚说:“她怎么可以那么伤害自己?如果……她当真因此丧命的话,我该怎么办?”到时候,她都没脸面对柏雍和杨月茹。
“说来……也怪我。”柏夕岚很自责地说:“如果不是我脑子一热非得去找喻沅白帮忙,而是直接去跟爹说的话,这些事就可以不用发生了……我怎么可以……这么……”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不想告诉爹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为什么不去和爹说?本来就可以避免的……我非得轴着那根筋去找喻沅白……”
杨月茹见柏夕岚情绪激动起来,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小乖啊,就算今晚杭叶不刺自己一刀,下回也会刺的。”
柏夕岚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杨月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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