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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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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人声鼎沸的酒吧里灯光绚烂,随处可以听到碰杯的声音。
卡座一角隐约坐着个人,隔绝了四周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他沉默举着杯。
霍津南身高腿长,随便一穿也显得很好看,最主要的是他身上常年富养所带来的矜贵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这气质吸引人,也拒绝人。
杯里的酒再次被一饮而尽,霍津南放下酒杯,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把酒钱结了,霍津南独自一人出了酒吧。这间酒吧并不出名,是霍津南下了飞机后随意坐车选的,位置有些偏僻,来往的大多是附近的学生和一些混混。
霍津南不在乎这个,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明天还要上学,霍津南准备叫车回家。
迎面走上来一群人,领头的人从霍津南面前路过,狠狠撞了霍津南肩膀。
霍津南拧眉,抬眼看去,一群膀大腰圆的……垃圾。
“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
领头的人叫阿吉,此时凶狠瞪着霍津南,满脸横肉。
他是附近这一片的地头蛇,平时就靠欺压良民为生,时不时带着几个“兄弟”到处巡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给他“借”点东西。
此时仔细一打量霍津南,隐隐来了点兴趣——这好像是头肥羊。
“喂,小兄弟,”阿吉露出丝笑,“一起玩啊?”
霍津南没说话,只理了理肩膀的衣服,拿起手机准备叫车。
这个行为无疑会惹恼阿吉,阿吉伸手一推霍津南肩膀:“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
霍津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阿吉一指他,朝身后的人比划了一下:“兄弟们上,好好教训一下他!”
霍津南:。
这场架来的猝不及防,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霍津南也不知道,他就是回个家,怎么还打上架了。
烦死了,他把手机重新收好,侧身躲过阿吉打来的一拳,直接一脚踢阿吉腰上。
身材比例这时候显现出来,当他出腿的时候,那腿笔直纤长,他站的稳稳当当,力度与美感共存。
借着这股力霍津南顺势腾空而起,解决了身后一人。
只是阿吉人多,大概十来个,全是社会底层摸爬滚打长大的,下手都阴狠。即便霍津南身手不赖,也有被偷袭成功的时候。
一场架打了十多分钟,随着最后一拳出去,霍津南舒一口气。
此时现场除了他,其余人全部呻.吟着倒在地上,身上纷纷挂了彩,不少人脸上带血。
霍津南随意看一圈,伸手解开衬衣上两颗纽扣,锁骨完全露了出来,让自己散散热。
他今天白天和幽兰夫人告别时穿的是专门订制的西服,下了飞机直接去的酒吧,没时间换。
西装打架不方便,他挨了好几下,阿吉还玩阴的掏出把刀,他手背上有一道明晃晃的划痕。
鲜血从伤口上溢出,霍津南满不在意的看一眼,也没了叫车的想法,转身朝前走去。
在他身后,阿吉挣扎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
“恩。”不远处的过街天桥上,温眠一手撑着围栏一手接着电话,“我知道了。”
“那行,你让我们收拾的人我们收拾了,我们自己也损失惨重,你看这钱——”最后几个字阿吉没说出口,但话里的意思谁都懂。
“加钱是吧?可以。”温眠好心情的应到,接下来该她上场了,没时间和阿吉纠缠,“翻一倍打给你。”
挂了电话,温眠从一边下了天桥,朝霍津南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边偏僻,越往里走人越少,基础建设也挺落后,要不是亲眼所见,霍津南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他站在路口,左右长街古老,街边的路灯也昏黄,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暗的,颜色介于黑灰之间。
直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霍津南偏头,右边的巷道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夜色浓重,那人穿着白裙,裙摆随晚风而动。
手里捧着一束花,不多,小小的一束,最中间那一朵开的正艳,娇翠欲滴的红色与捧花的人相得益彰。
淡妆浓抹总相宜。
霍津南对身边的人及事物通常都不在意,一个班的同学,上了一学期的课,他也不一定记得对方的脸。
不是脸盲,只是没必要。
无关紧要的人,记下来也没用,浪费脑子的储存空间。
踢踏,踢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霍津南无端紧张起来,在他看来,这片充满压抑与黑灰的地方,陡然有了颜色。
是红色与白色。
周围好像都亮堂了起来。
温眠捧着花目不斜视的走着,心里一步一步计算着时间,等她刚好从霍津南面前路过的一瞬间,她忽的转过头,看了霍津南一眼。
眼里先是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是在惊讶这人为何脸上身上带伤,看起来这么狼狈,接着诧异散去,只剩下一丝毫不在意。
就好像霍津南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因为在她看来霍津南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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