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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桥寻了个偏僻的小巷子,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地上,摸了一下手腕上毫不起眼的镯子。
片刻间,苏溪桥连带东西一同消失在小巷子里。
手镯的秘密是苏溪桥昨晚在洗碗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洗碗的时候不小心被碗的缺口割伤了手。血液从指尖流了出来,不小心沾到手镯上,就此开启了神秘空间。
空间里是个自体一成的小世界,有山有水,常白天没有日落,还有一座小竹屋。很神奇的是小竹屋的院子里有一口灵泉。
泉水不知是从何而来,泛着滚滚雾气,喝起来冰凉凉的,让人通体舒畅。
苏溪桥震惊不已,她以前看过一些末世小说,里面的主角通常都会有金手指傍身。没想到,她一个穿越古代的小倒霉蛋也能有这种福利。真是上天恩赐,命不该绝啊!
空间里还有好多功能,苏溪桥还没来得及研究,目前只知道竹屋里有一些现代用的东西,还有一口灵泉。东西能拿出来,也能放进去,不会感觉到重量,非常便利。
买石材的店铺一般在比较偏的地方,苏溪桥在大街上问了三四个大婶,才找到具体位置。
石材店的店门开在巷子口的斜对面,门上挂着一个灯笼,上面写着石材两个字。店铺连个名字都没有,还真是够随意的。
苏溪桥走过去,敲了敲敞开的店门,喊道“有人在嘛?”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汉子从院子走出来,拧着眉看了苏溪桥一眼,冷硬道:“买石材?”
可以感觉到汉子眼里那种歧视感,这里是古代,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就算是农妇见外人也极其讲究,一年难得上街一次。想苏溪桥这种明目张胆与陌生男子对视的女人,简直是不知廉耻。
不过苏溪桥也没放在心上,古代的封建制度以前多少也知道些,她觉得自己做自己便好,懒得去理会别人,于是直言道:“我买瓦片。”
那汉子点点头,让她进来院子自己看。院子里放着很多的花岗岩和大理石,还有一些瓦片。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拿着工具往那些石头上招呼着。
汉子带着苏溪桥走到瓦片堆前面,拿起一块瓦片递给他,“你看这样的可行?”
苏溪桥看着那瓦片上带着细微的小孔,但也只是在表层,厚度也很可以,“可以,怎么卖?”
汉子竖着两根手指头说;“两块一文钱。”
“那就给我来一百五十块。”苏溪桥很是爽快,又问道:“给送嘛?”
汉子说给,但是要加钱,陆也没太计较,直说:“送到清水村多少钱?”
汉子一边点着瓦片一边回答道:“多加三文。”
在医馆后院的谢规叙,久等苏溪桥不见他回来,内心又开始恐慌了。
他的手往旁边的石凳上摸索着,石凳边放着一根翠绿的竹杖,是昨天下午苏溪桥给他做的盲杖。从前走哪都有人伺候着,现在身边没人跟着了,他总要学会用这东西。
他睁着空洞的眼睛,向四处打量像是能看见一般起身拿着竹杖就往外走。院子里到处堆满了杂物,要到前厅去还要经过一段连廊,连廊下还有几个台阶。
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前厅传来的话语声可以判断出大概的方向,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有一道门帘格挡开院子里的全貌。
谢规叙用竹杖探了探台阶,不是太高,不需要跨步很大。他用脚尖碰了一下第一个台阶,再三确认以后才抬起脚踩上去。
上了连廊以后就是平地,谢规叙脚步比刚才快了几分,轻松越过了有障碍的地方。
文元清拿着打包好的药递给了正在药柜前等待的小厮,告诉他这药的吃法。他眼神一晃就看见谢规叙正掀起门帘往外走,急匆匆交代好以后就跑过去了。
“阿叙,你怎么出来了?”文元清扶着谢规叙的手,走到药柜旁坐下。
谢规叙拽着竹杖问他:“现在是何时?”
文元清看了一眼摆在药柜上的沙漏,“约是午时了,你可是有事?”
谢归林道:“小溪,出去许久还未归。”
文元清当他是有天大的事,谁知人家只是担心自家夫人。不过眼盲之人,通常心思细腻,总因看不见而胡思乱想。
文元清安慰着说:“许是看见什么新奇东西给绊住脚了。”
谢规叙听了他的话,心里的念头又松懈。苏溪桥才十五岁,家里又穷的揭不开锅,以前有看中的小玩意可能也买不起。现在手上有钱了,多逛一些时辰也尚可。
等苏溪桥回到医馆的时候,文大夫已经在给谢归林看诊。文大夫五十多岁,一身灰色长褂,留着黑森森的长胡须。他的右手搭在谢归林的左手手腕处,表情严肃认真。
片刻后,文大夫把脉完,又查看了他的瞳孔,叹气说:“还是不见起色,好在没有加重,药还是得继续吃着,病灶入体快需要温补。”
谢谢规叙垂下眼帘,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苏溪桥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的听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他。
看诊完已经到午饭时间了,文氏父子盛情挽留他们俩在医馆用饭,谢规叙习以为常的答应了,苏溪桥只好跟着他留在医馆用了午饭才离开。
走到镇口时,谢规叙突然停住脚步,对苏溪桥说:“今日是三朝回门,你想回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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