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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天还没亮,不然谢规叙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估计得着急死了。
苏溪桥呼出一口长气,脱下鞋子准备上床继续睡觉。
突然一段声音极小的说话声,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动作要干净利落,里面那男的是个瞎子不用管他,重点是要把那女的给带出来。”
“好的,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人带出来的。”
“切记不能弄伤那小娘们。”
“好。”
话音刚落,苏溪桥便听到一阵翻墙的声音,紧接着是有人三个人跳进了院子。
苏溪桥害怕得咽了咽口水,想把谢规叙叫醒,但他眼睛看不见怕是帮不了忙。那些人应该是冲着配方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刀会不会伤人,只要她出去了,谢规叙应该就不会有事吧。
苏溪桥鼓起勇气,套上鞋子往外走,刚打开大门,正好就看到三个黑衣人拿着绳索朝自己走过来。
“你们是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道:“秀才夫人是吧,得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苏溪桥把住门叶的手紧了紧,冷声道:“我要是不走呢。”
黑衣人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三个黑衣人从身上掏出匕首,脚步踏前向苏溪桥袭去。
苏溪桥也不是吃素的,她现在现代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防身术,虽然练得不多,但是还是打倒一两个的。
不过还没轮到她把人打倒,一道凌厉地剑锋快速地从她颈边穿过,直接刺在了黑衣人身上。谢规叙抓住苏溪桥的手,将她藏在身后,厉声道:“为何不及时唤醒我?”
苏溪桥都愣住了,此时的谢规叙犹如天仙下凡,他一身雪白绸衣,单手持剑凶人的架势,简直不要太帅气。
三个黑衣人见谢规叙提剑出来了,瞬间觉得自己被自己家少爷给坑了。不是说里面这男子的是个瞎子嘛,怎么剑会刺得这么准。
谢规叙持剑迎面而上,只见他前行两步,雪已随剑气洒落在在地上。眼睛看不见是个致命的弱点,黑衣人察觉他眼睛并未恢复,干脆就加快招式直击他命门,想要直取性命。
可以谢规叙的功力只恢复了两层,被三个人轮番攻击,他逐渐有些招架不住,肩膀和手臂上被割了两下,鲜血染红了白衣。
“阿叙。”
苏溪桥在一旁看得惊险,她想上去帮忙都无能为力,这些人的刀太快了,让人根本插不上手。
眼看自己就要占下风,谢规叙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几招之下便把人制服。爆发之后的泄力让谢规叙险些站不稳,他把剑插在地上,回头道:“小溪,去把卧室橱柜最低下那层的白色小瓶子拿出来。”
苏溪桥看了一眼躺着地上呻吟的三个人,扭头就往卧室里跑。不一会儿,瓶子拿出来了,谢规叙指了指地上的人,喘息道:“把里面的东西倒三粒出来,喂给他们吃。”
苏溪桥心想这应该是什么软骨散之类的东西,喂完以后她为了安全起见,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把三个黑衣的手脚全给捆上。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跑了,等天亮得抓去报官。
第23章 老实人
橱柜里有金疮药,是跟软骨散放在一起的,苏溪桥给谢规叙简单的把伤口处理了一下,等到天亮后再去回春堂请文大夫给治治。
苏溪桥坐在床头,眼睛只是在偷瞄谢规叙,甚至还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什么反应。
“不用试探,我的眼睛没好。”谢规叙冷着脸,说道。
“哦。”苏溪桥讪讪地缩回自己的手,给谢规叙掖了掖被角,转身吹灭油灯睡觉。
折腾了这么久,已然到了下半夜,油灯吹灭后,卧房里漆黑一片。突然苏溪桥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把她连人带被一块往里卡,直到被身后的牢牢地禁锢住。
谢规叙低头闻了闻苏溪桥的发香,用沙哑低沉地嗓音道:“夫人今天不太听话。”
苏溪桥:“……”
“下次有何事夫人都该第一时间把为夫叫醒,懂了嘛?”
看似温柔的话语暗藏着谢规叙隐忍的情绪,今晚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苏溪桥每次都和刚才一般,那后果不堪设想。
受限于身体上的缺陷,谢规叙不止一次这么讨厌自己这副病秧子的身体,手无缚鸡之力,连自保的能力都不足。
“好。”苏溪桥多少能感觉出谢规叙心情的低落,今晚她也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刀剑无眼的微笑。
天刚蒙蒙亮,苏溪桥醒来的时候,谢规叙还在熟睡,她小心翼翼地挪开那只被白布包扎着的手臂,轻手轻脚穿起衣服就出去了。
昨夜的那三个黑衣人还在院子里的地上被绑着,苏溪桥看了一眼,没管他们,直接去了厨房做早餐。
早餐上桌后,谢规叙才堪堪拄着竹杖从屋里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昨夜一样冰冷,看得出来他还在生气。
苏溪桥看到他这副样子既尴尬又害怕,平时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没想到气性会这么大。
用完早餐后,苏溪桥又去东边老房子里找来了常水,让他陪同着送那群人去衙门。
正好常水要去镇上买盖房子要用的东西,于是跟苏溪桥他们一起坐着牛车去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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