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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浴桶售价一两二吊钱,苏溪桥让店里其他伙计给搬到牛车上。在等待的过程中,苏溪桥突然想起上次那个被她忽悠了一百八十两的二愣子,于是转头问伙计,“你们少东家最近不在?”
伙计敛住笑意,将头凑近小声道:“我们少东家因为上次卖了您东西,被老爷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家中修养。”
苏溪桥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说道:“我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你们掌柜心够狠的。”
伙计讪讪地笑了一下,“差肯定是不差的,就是老爷之前觉得不值。现在见东西卖得好,又开始心疼起少东家来了。”
“哦。”苏溪桥点点头,不经意地感慨了一句,“那你们少东家挺可怜的,等他腿好了让他来金醉坊吃点好吃的补补。”
伙计:“……”您可惯会忽悠人,又想骗人家去你店里花钱。
买个浴桶耽搁了些时间,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沉了下来。苏溪桥把浴桶搁在院子里的洗澡间里。
赶忙去厨房,快速地做了两碗臊子面出来。油光红亮地汤面上缀着软嫩香辣的肉粒,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鼻子已经被面的味道给香迷糊了。
谢规叙一口气吃了两碗臊子面,把苏溪桥的那份都吃了一半,好在苏溪桥晚上吃得少,不然都不够吃。
吃完饭把碗筷洗干净,苏溪桥就赶着谢规叙去先把头发给洗了。谢规叙的头发比她的要长一些,平常都是用根木簪子把头发给竖起来。
他的头发油光发亮,黑得自然又柔顺,每次苏溪桥给他洗头的时候都要感叹一句:“你这头发能卖不少钱。”
谢规叙拧着眉,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头发,委屈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溪怎还打起我头发的主意了?”
苏溪桥扑哧地笑出声来,用干毛巾帮他把头发擦干水,“那你晚上睡觉小心些,说不定一觉起来就变和尚了。”
谢规叙惊吓地从她手里把毛巾抢了过去自己,睁大自己那双无神地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朝着她,心里暗暗想道:小溪怎么越长大越坏了,肯定是因为被教育好,等自己眼睛好了,定要让她多读书明事理。
趁着谢规叙自己擦头发的功夫,苏溪桥快速地从空间里把温泉水取出来倒进浴桶里。
本来苏溪桥还想观看一把美男沐浴的,结果谢规叙死活不愿意让她在旁边看着。苏溪桥觉得他有点傲娇,大小姐的身子看都看不得,若是以后她成年之后想要圆房……
呸呸呸,都想哪去了,八字都没一撇呢。
等谢规叙泡好澡后,他自己穿好衣服回到了卧房里。苏溪桥跑过去看浴桶里的温泉水,水已经变成混浊的浅灰色,不再是之前那种奶白奶白的颜色。
苏溪桥感觉不太对劲,明明自己泡温泉的时候水是一点颜色都没变过的,为什么轮到谢规叙的时候水就变这么脏了。
苏溪桥猜想该不会是谢规叙中了什么毒,才会把水变脏的吧。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谢规叙是去了国子监一年以后才生的病。
之前有听谢舒兰提过几句,谢规叙在考上秀才去国子监之前,身体一直很康健,为什么偏偏就是去了国子监以后突然就生了大病。
根据苏溪桥多年看宫斗权谋小说的经验,谢规叙大概率是在国子监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然后那人为了报复他,在他身上下了毒。
这个毒药可能是慢性毒药,不会致命,但长时间涉入却会掏空人的身体,让他一病不起。
苏溪桥觉得自己的推理大概率是不会出错的,只是谢规叙到底会是中的什么毒药。以至于看了那么多良医都发觉不出来他是中毒,而不是突然生病了。
不过刚来这里的时候苏溪桥也有给谢规叙把过脉,因为没看出什么病,所以干脆就放弃了。
看来还是得继续让谢规叙泡这温泉水,只是次数间隔不能过于频繁。一是怕谢规叙会起疑心,二是怕谢规叙身体太弱,泡澡太多会让他的身体里的元气流失。
苏溪桥把浴桶里的水提去浇院子里的花椒树,这温泉水是空间里的,树也是空间里的,物尽其用应该不会有错。
把洗澡水倒干净后,苏溪桥顺便看了一眼养在墙根处的小兔子。之前清明节从祠堂后面果林里捡到的三只小兔子,现在已经长成大兔子了。
三只兔子里有两只母兔子,它们现在生了两窝小兔子,毛色大部分都是灰白和黑白的,只有个别是黄色的。
前些天谢舒兰来家里抱走了两只兔崽子回去养,现在兔子窝里还有十几只兔子。苏溪桥伸手摸了摸一只兔子的小耳朵,嘴里邪恶地说道:“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不吃呢,对不对?”
兔兔们:“……”这女人好恐怖!
厨房的灶上还温着热水,苏溪桥撸了一会儿兔子就跑去洗澡了。
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谢规叙已经睡着了,他把头发捋到靠里面那边,用手把发尾给夹住。
苏溪桥差点笑得肚子疼,她使坏故意伸手去拽谢规叙的头发,却没成想自己单手撑不住,整个身子全砸在了谢规叙的身上。
谢规叙被砸地闷哼了一下,声音沙哑低沉道:“小溪,再闹就要打屁股了。”
第25章 复明
这一摔把苏溪桥弄得面红耳赤,她个万年单身狗,在现代的时候每天忙着上课考研,从没尝过恋爱的滋味。但是谢规叙的一句话就让她把持不住,苏溪桥感觉自己好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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