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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掌柜是个商人,眼光毒辣,一看图纸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好卖。图纸上的衣橱分成大小不同的格子,和梳妆台合二为一,中间的镜子让有数个小格子,可以放些胭脂水粉梳子收拾类的物件,坐在梳妆台山伸手就能够着。他敢肯定,这种衣橱定会深受夫人小姐们的喜爱。
说来也奇怪,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为何这姑娘手里总是出些稀奇物件。齐掌柜有些想不通,但还是看了一眼谢规叙爽快说道:“谢秀才,您看这张图十两银子如何?”
谢规叙摇头,正色道:“不如何。”
虽说这样的衣橱并不是什么很是稀奇的物件,但也不止如此低价。苏溪桥的脸色也沉了沉,心里暗道:这小傻愣子爹,果然就是厉害。
苏溪桥想了想道:“一张十两,七十两,我把剩下的图纸都给你。”
她手里还有一些沙发,椅子桌子的图纸,样式全都是现代古风款,绝对物超所值。现下就看齐掌柜这老狐狸肯不肯松口了。
齐掌柜她手里还有几张,觉得这生意能做,于是脸上笑容更加真诚些,“那其他的……”
苏溪桥把沙发,桌椅的图纸都给了他,并详细解说,图纸被齐掌柜大加赞许,随即就同意了她的意价。
最后苏溪桥从小背篓里拿出一个土豆和一个盘子。
齐元正一脸莫名其妙说道:“喂,你饿了吃点心啊,啃土豆做什么?”
齐掌柜白了自家傻儿子一眼,厉声道:“你闭嘴。”这姑娘应是谢秀才的媳妇,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会干出如此粗俗的事。
苏溪桥暗笑,转身背对他们,片刻将土豆削皮,回过神随即展示给他们看。
“削皮速度的速度快不快?”
齐掌柜很是吃惊,“这是……怎么做到的?”
谢规叙也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苏溪桥也笑而不语,再次转身,同样不过片刻回身。
齐掌柜一看,盘子里装着一盘切得很细的土豆丝。
“你这……你这切丝的速度比悦来楼切菜的师傅还快。”齐元正一脸不可思议,旋即纳闷挠了挠头,对齐掌柜道:“爹,你看到她用砧板了吗?”
齐掌柜道:“不曾。”
苏溪桥双手被在身后,神秘地说道:“我这个东西不但可以快速削皮,切片,还可以快速切丝。齐掌柜,您看?”
齐掌柜犹豫一下,咬牙直接出价:“五十两!”
苏溪桥轻轻挑眉,笑着将手里的小工具放到桌上,话也说的好听,“就说齐掌柜是个爽快人,不然我们也不会找到你。”
齐掌柜面无表情道:“你们可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冲着我家这个傻小子。”
傻小子齐元正,正翻来覆去得看桌上的小工具。
看清小工具是怎么回事后,跟上次齐元正是一样的情境,齐掌柜脸上的表情既满意又懊恼。
苏溪桥含笑喝了一口茶,“齐掌柜,如果不是我那天做饭想吃土豆丝,结果切丝的时候切到手,我也想不出这么方便的小工具。怎么说这也是我付出血的代价才想出来的,所以齐掌柜你这五十两绝对不亏。”这纯粹是忽悠人的。
齐掌柜哭笑不得。
苏溪桥将剩下的几张图纸给他。这几张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更具现代特色,她是想定做出来自己用的。
盖房子花了一百三十两左右,房子刚落成,苏溪桥就想办法把花出去的钱又给赚回来了。
约好十天后送货,齐掌柜客气地送两人出门。转而又对齐元正,训斥道:“你啊你,长这么大还不如个妇人。”
“爹,你不也被她骗了嘛,怎么还好意思骂我。”齐元正不服气回道。
齐掌柜被他的话气得脸涨得通红。
半个月后,新房已经晾干了,定制的家具也早几天就到了。新房能住了,苏溪桥和谢规叙反而不急,一趟趟地家具搬到新房里。常水下-和干活的时候碰见了,于是主动过来帮他们。
直到太阳下山,一切才安排妥当。
这个朝代的人喜欢奉黄昏为吉时。谢规叙叫来常水,两人把之前定制好的牌匾挂在大门上方,然后在酉时二刻放了一挂鞭炮。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谢规叙和苏溪桥一起把牌匾上的红布扯下来,只见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桥叙府
取两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作为府邸的名字,牌匾上的字是谢规叙亲自写的。桥叙府,桥字在前面,代表着这府里,苏溪桥是最大的。
在这里只有家财万贯,有实力的人才能称自己的住处为府。谢规叙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他的住处是能被称为秀才府的。
对于这个惊喜,苏溪桥还是很喜欢的,考虑到还有外人在,所以她是笑着跟谢规叙说了句,“阿叙,你真好。”
苏溪桥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新家。进门是约一百多平米的院子,院子里目前只有一颗从老宅移过来的花椒树。
主宅进门客厅和餐厅是一体的,圆形的松木餐桌边放着同样材质的四张餐椅,靠墙摆放的沙发和茶几都是现代风格的。
左右两面都嵌着一扇窗户,比一般人家的窗户要大一半多,因此客厅的光线显得尤为明亮。
厚实的深色窗帘纹风不动,为秋日增添几分暖意。起初找到的大理石石块太少,不够把楼上楼下的地板给铺满,后来谢规叙又去别的大山里找了两天,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大理石材料弄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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