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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谢规叙不得不让苏溪桥生活在空间里,因为空间有灵气的原因,对她的身体有一定的好处。
    重点是苏溪桥进到空间里就没有孕吐的反应了,人也精神抖擞。
    只是长时间不在家仆面前露面,肯定会让他们起疑心,迟早会被发现。
    于是谢规叙就找了一个借口,送苏溪桥回娘家一趟,在苏家父母面前露了个面,苏溪桥就直接躲进空间里没再出来了。
    边城战事又起,七月份的时候,桥叙庄园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人是叶谦霖的哥哥叶谦楼,他之前被皇帝送到北朝为侍君,最后被北朝王爷抢走了。
    现在北朝政变,王爷已经登基为帝,叶谦楼才得以北朝回道大襄。
    之前听说叶谦霖死在了望风阁,叶谦楼便求呼延势发动战争,给自己的弟弟报仇。
    因西江月名声大噪,美食故事从青州府都传到北朝军队里去了。正因如此,叶谦楼就注意到了这家酒楼,派人前来多次探查,才知道这酒楼背后的东家竟然是谢规叙。
    谢规叙同叶谦霖两兄弟都是钟经同的学生,叶谦楼最大,谢规叙排第二,叶谦霖最小。
    淡黄色的茶水从茶壶里流出,谢规叙为自己和叶谦楼各到了一杯。
    谢规叙抬手一扶,说道:“师兄,请喝茶。”
    叶谦楼淡淡笑了一下,端起茶喝了一口,惊叹道:“这是好茶,味道比龙井都要好。”
    叶谦楼在北朝生活了七八年,那里只有羊奶茶,少见有龙井这种好茶,只有在皇宫里才能喝到。而他就生活在皇宫里,别处得来的龙井呼延势都供给他喝了。
    谢规叙笑道:“这茶是自己家的,名字就叫清茶,师兄要是喜欢,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日。”
    叶谦楼摇头,“边城还在打战,我呆在这里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师弟也在。”
    “什么?”叶谦楼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谢规叙,嘴唇颤抖着问道:“阿霖不是死在了望风阁嘛,怎么会……”
    谢规叙沉声道:“是我救了他,不止他,吴将军和东胜营的兄弟们都在我这庄园里。”
    这下叶谦楼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吐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一介文人,胆大包天敢私藏叛军,劫走朝廷重犯,要是被人发现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甚至会被夷三族。
    谢规叙挑眉,丝毫不在乎地说道:“我遵规守距朝廷却如此待我,我如今所做的也不过还不及晋王的十分之一。”
    回想起往日种种,和自己受过的屈辱,叶谦楼能理解谢规叙的做法。
    叙旧叙得差不多了,谢规叙知道师兄急着见师弟,所以喝茶就带着他进了山谷。
    叶谦楼走进山谷,看到河边坐落着成排木屋,山口还设立了瞭望塔,进出上山的人,一眼就能瞧见。
    都是东胜营的旧部,哪能不认识叶谦楼,巡逻的人看到他后,立马跑过来,激动地说道:“世子殿下,真是的是你。”
    叶谦楼强忍着泪水,哽咽道:“是我,我回来了。”
    巡逻队的兄弟们热情地将叶谦楼迎进山谷,一路上嘴巴不停地向他叙述着大家如今的生活。
    “我们能在这过安稳日子,还要感谢谢先生和谢夫人,是他们接纳了我们。”
    “是是是,尤其是谢夫人,她人美心善,经常让人给我山谷里的兄弟送各种好吃的。”
    “谁说不是呢,我们在这待着不用出去就能有吃有喝,这都是托谢先生和夫人的福。”
    这时,有个背着弓箭的兄弟问道:“前些日子吴将军出去了一趟,回来说谢夫人有了孩子,谢先生这可是真的?”
    突然被点名的谢规叙莞尔一笑,承认道:“内子确实有孕在身,只是她身体不好,现在已经送回娘家修养了。”
    兄弟们纷纷点头,说道:“那我们回去让山谷里的嫂子们给你家孩子做些衣裳啥子,嫂子们手巧,做的衣服可好看了。”
    谢规叙道:“不用麻烦。”
    “不麻烦,算是我们大家的心意,我们兄弟手笨也帮不了你们什么,让嫂子给孩子做几套衣服不算啥,先生和夫人不嫌弃就好。”
    谢规叙笑道:“怎会嫌弃,如此甚好。”
    一行人走到木屋这里时,叶谦霖正坐在河边钓鱼,看到远远地过来一群人,他眯着眼看了一下,再看清楚里面有个穿月色衣袍的男子后,他连手里的鱼竿都不要了,立刻冲过去,兴奋地喊着:“哥,你来了。”
    叶谦楼抱着叶谦霖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阿霖,受苦了。”
    叶谦霖笑眯眯道:“我不苦,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有一大群人围着我转。”
    叶谦楼捏了捏他的鼻子,摇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淘气。”
    一听哥哥说自己淘气,叶谦霖冷笑一声,正经道:“那哥哥要我如何,不苟言笑还是垂头丧气?”
    看着叶谦霖变脸如此之快,叶谦楼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当年兵败前叶谦霖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事发之后,叶谦霖不止一次恨自己不够成熟,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人,家破人亡,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如果他能成熟一点,是不是就有替父亲平反的机会。
    可惜事事皆不如人意,曾经的定都竹园三君子,没有一个人能回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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