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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谦霖用了三年时间从罗阳一路打到定都,从苏溪桥这里借走了几千万两银子,用来打通罗阳跟苍离的互市。
把桥叙庄园里出产品从扶阳郡带到罗阳和苍离,现在看起来是苏溪桥在做赔本买卖,其实从长远角度来看,是叶谦霖把苏溪桥的东西带了出去。
变相得扩大了苏溪桥的商业版图,从某种意义上说叶谦霖和她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叶谦霖借苏溪桥的钱开路,变相为自己的军队提供资源,而苏溪桥借他的势力打开桥叙庄园的品牌知名度,一举多得。
苏溪桥猛然抬起头,惊喜地看着他,兴致勃勃地算起日子,“好啊,去定都的路上花半个多月,在京城玩一个月,回来时最多六月中旬,也不会太热。太合适了!这还是咱们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出门。而且我这次想去定都看看有没有合适做的生意,咱们的师弟这么厉害,我还要让他当靠山呢。”
谢规叙宠溺地捏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拢着她的后背说道:“师弟可是把你当聚宝盆供着,就像你为他的国库生钱呢,要知道他现在穷得就剩个皇宫了。”
苏溪桥道:“他也就穷个两三年,等你过去帮他把新政实施了,国库马上就能富裕起来。”
在离开之前,还有不少事要安排。粉条作坊和酒作坊的雇工基本都是村里人,除了强调保密之外,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
金醉坊和糕点铺一切照常即可。西江月是苏溪桥安排的重点。
在过去的三年,西江月几乎没有开发新菜式,因为西江月几乎每月都会举办一次活动,比如,吟诗作对大赛、抽奖、集齐各种整套卡片有奖、讲故事大赛、摘水果比赛,各种新鲜玩法层出不穷,西江月的生意丝毫没有变差,反而越来越红火。
这次出远门至少会离开半年,万一生意方面有何意外,家里没有能做主的人。是以,苏溪桥交代任掌柜,在她和谢规叙不在的时候,西江月不再开展活动,一切以稳妥为主。
谢规叙只打算带走谢苏杭、谢苏天、素玉和素桐,剩下的护卫队,安排五个留在桥叙庄园,其余的人都在西江月坐镇。
又过四日,天清气朗,春日和煦,两辆马车驶入桥叙庄园,前面一辆双马车谢苏天驾车,苏溪桥、谢规叙、砚砚、穗穗还有海东青也跟在马车后面飞。
可怜的瑞白身躯太庞大,这次去京城没它地份,不得不留在家里看家。
谢苏杭骑马相随,后面一辆双马车由家里的一个小厮赶车,上面坐着素玉和素桐,还装着随从的行礼和其他物件。
砚砚和穗穗很喜欢坐马车,趴在窗口看着村庄渐渐变远。谢规叙两只有力的手臂各楼一个。
爹爹抱着,砚砚和穗穗很有安全感,一点也不怕,还不时把手和脑袋伸出窗外。两个小家伙显然很兴奋,叽叽哇哇地说个不停。
“哥哥,你看,树上好多小鸟。”
“嗯。”
穗穗对自家的哥哥非常信赖,朝他甜甜一笑,“哥哥,我想要小鸟。”
“停车后让爹爹抓。”砚砚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谢规叙。
谢规叙挑了挑眉,无奈道:“好,停车抓。”
夕阳落山时,车队在一座旧庙前停下。庙宇虽然旧,但墙壁和屋顶并无残破,遮风挡雨完全没有问题。
几人折下几根树枝当扫把,将庙内简单地打扫了一下。谢苏杭、谢苏天和两位丫鬟,在附近捡回一些树枝生起火堆。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解决自己的晚饭。出门在外本就不容易,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尽量准备好一些的干粮,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吃得好些,比如带着肉的夹饼、包子和烧饼之类的,在火上烤一烤就能吃。
因为有砚砚和穗穗在,苏溪桥的准备更充分,此行还带了三耳锅,可以用绳子吊在火上煮汤。
简单的粉条肉糜汤,撒上一把干葱花,香的很。搞得谢苏天和随行的小厮都在暗自吞口水,谢苏杭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天,你咋这么没出息?”
谢苏天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惯的。”
秦勉吩咐素玉,“去把我们带的腐乳拿过来。”
“是,夫人。”
穗穗插嘴道:“娘亲,腐乳香香,穗穗也喜欢。”
“嗯。”苏溪桥揉揉她的小脑袋。
素玉把腐乳瓶拿来后,苏溪桥递给谢苏杭,对大家说道:“看把你们馋的,锅里是别想了,你们将腐乳抹在饼子上,味道会非常不错。”
谢苏天一伙人纷纷道谢,他们哪敢消想小主子的吃食,有饼子吃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这么一瓶小小的腐乳要一两银子,夫人拿出来分给他们吃,已经是恩赐了,他们感激还来不及。
汤煮好后,苏溪桥和谢规叙开始烤饼子。苏溪桥自己做的饼子,和面时将肉糜和在里面,再做成薄饼,这样更方便在火上加热。
砚砚和穗穗幸福地坐在爹爹和娘亲的大腿上,由爹爹和娘亲投喂,咬一口浓香的肉饼,再喝一口鲜香的汤,觉得幸福极了。
第119章 途中
“爹爹,吃。”砚砚握着谢规叙的手把肉饼送到他嘴边。
谢规叙咬了一小口,摸摸他的头,“砚砚吃饱了爹爹再吃。”
穗穗向哥哥学习,也让苏溪桥吃一口,“娘亲吃!”
“好。”苏溪桥笑眯眯地咬了一口,继续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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