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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纪的女孩,也已开始注重外貌,加入了爱美大军。
    阮烟摸了摸自己稍微尖的下颌,慢慢消瘦的脸,暗暗叹息,都说心宽体胖,她明显就是焦愁的,才变瘦了,如果可以,她宁愿胖一些的。
    “快别说话了,咱们先进去吧,外边风大,怪冷的。”安如沫牵着阮烟的手,一道入了行宫厢房。
    厢房里的地龙烧得正旺,一进去,浑身都热了。宫女归燕适时送上一个怀炉来,给阮烟暖手。
    宫人为她安置好起居之物后便退下了,屋内只剩她们三人。
    安如沫望着阮烟,轻声问道:“你延迟了那么久才回来,我原本还以为……你可以永远不用回宫了。”
    阮烟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身体抱恙么。你们呢,又是如何回了宫来?”
    “呔,别提了,一提这个我就生气!”苏青禾愤懑道,“我回去找祖父诉苦,跟他老人家说皇上的可怕,谁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训了一脸唾沫星子,他说我若再说半句关于皇上的坏话,便要打断我的腿。”如此这般,不想入宫的事自是说不出来的了。
    相对苏青禾委屈郁闷的样子,安如沫显得平静多了。
    她说:“我不能不进宫,侯府容不下我,除了进宫,我已经没有后路了。”
    阮烟若有所思,安如沫小小年纪,便能说出这样深沉的话,可见她是个早熟的女孩。她想了解她更多的事,可惜原著小说中,对这两位小姐妹描写甚少。
    虽然如此,但阮烟还是看的出来,安如沫在她的原生家庭里,定是过得不好的。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便到了农历十一月了,正值大雪的气节。
    今天一早便被宫女的欢呼声吵醒,个个不畏寒冷的站在长廊下欣赏湖上雪景,惊喜难掩,虽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吵到了浅眠的阮烟。
    从床上爬起,归燕立刻过来伺候洗漱。吃早膳时,是一碗桃核红枣粥,配着一小碟蜜桔干,几片腌羊肉,这种搭配既养胃,又很应景了。
    吃完了早膳,阮烟穿起了一件狐裘斗篷,里面是对襟白绒袄裙,脚下蹬着一双鹿皮小靴,头上梳着双丫髻,玫红色的水晶珠花垂戴着,衬得她头发乌黑,皮肤雪白,整个人如水晶般莹亮剔透,漂亮得赏心悦目。
    孟姑姑帮她梳着一条麻花辫,唇边笑意温和,“再过几天,便是冬至了。吃了汤圆儿,您就又长了一岁,快是大姑娘了。奴婢十分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呢。”
    阮烟回她一个笑,对她说:“姑姑,眼下快到入学时间了,青禾和如沫还未起来呢。”
    孟姑姑无奈,“奴婢方才已让回春去唤醒了,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许是雪天冷冻,都舍不得离开被窝呢。”孟姑姑自顾说着,“这样是不好的,只怕陛下回来了见此会不高兴。”
    阮烟心一跳,磕磕巴巴地问:“皇上……快要回来了?姑姑,皇上究竟何、何时回来?”
    孟姑姑以为她是欢喜得语无伦次,不由莞尔,“您放心,冬至之前,皇上定然回归。因为圣驾已经入关了,皇上将带着胜利回归皇城。”
    阮烟算了一下,冬至节只剩不到六日,而那凶恶的家伙又是在六日内回归,如此迫在眉睫,岌岌可危!阮烟只觉眼前发黑,真真不想再见到他!一时间,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连三日,精神不济,在古板苛刻的邓博士的课堂上,也敢走神,被老头叫到站台上,拿出戒尺要训。
    就在邓教授的戒尺要落下时,阮烟被一人撞开,“咻”的一声,戒尺恰好打在另一人的身上。
    “诶?你……”阮烟错愕地看着他,替她挨打的人正是尉迟枫。
    小小少年一声不吭,背过身子去,倔强地不看她。
    阮烟扶额,完了,又欠下人情。眼看邓博士发怒了,用竹板连打了他十下,阮烟看着都疼,赶忙回去取来了消肿止痛的药贴,欲帮他敷伤处。
    起初尉迟枫是怎么都不肯让她帮忙,最后还是苏青禾把他拦住,两个小姑娘一个抓紧了他,一个帮他上药热敷。
    少年的脸红红的,傻愣愣地望着阮烟,咧着嘴傻笑。苏青禾不满地推了他那颗乌黑的头。
    安如沫在一旁看着,安静得好像不曾存在一样。
    经过一遭,尉迟枫又变得“活力四射”起来,对她不再忌讳躲避。这天他神色认真,望着她,不知如何启齿。
    难得看他这般正经严肃,阮烟着实好奇,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她也不催促他,任由他慢慢组织措辞。他憋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一句:“今天晚上,我爹就要回来了。你且等着!”丢下话,他风似的,蹿得没影了。
    他爹是尉迟大将军,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尉迟大将军若回来,那么就意味着,圣驾也将来临。阮烟不知道尉迟枫说的这句话包含什么意思,只知那暴君快要回来了,就在今天晚上……阮烟捂住心口,惴惴不安。
    夜幕很快降临,雪花伴随着狂风在屋顶上狂舞,长廊处百灯齐明,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不由自主。
    今夜,整个皇城亮光大盛,无人敢熄灯就寝。在这寒冷的冬夜,披衣等候皇帝的归来。
    苏青禾向来娇气,眼下又困得不行,路上数次抱怨,试图说服秋纱,放她回行宫歇息。秋纱自是万万不敢同意的,但作为奴婢,亦不敢直接拒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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