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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兴致缺缺,坐在花园的听风亭里,等候司君墨到来。
他来的时候,宫女太监都守在亭子的十米处,对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分明,因此倒也算光明正大,不必过分避嫌。
但这也确保他们的谈话内容的保密性。
司君墨垂下眼帘,没有看她,却也知道她的不同。
不过一日,她已生出改变,好似柔弱羞?蟮幕ɡ伲?沼谕耆?⒖??瓜纸垦薹被?
可他却不敢多看一眼,这让他下意识想要躲避。
“大人是天底下最忠心的臣子,”阮烟冷眼盯着他,嘲笑道,“为了你的君主的安康喜乐,便不惜利用她人的清白换取。说好听点是帮我从牢狱中出来,给我富贵荣华,似锦前程。这一招色诱,也亏得司大人你想得出来啊。”
司君墨心头微刺,不禁抬眼,那抹常挂在唇角的温和笑意消失无踪,他一字一顿,认真道:“在下没想过要你色诱,没想过要用你的清白换取陛下安康。”
事情既已发生,争执再多也于事无补,阮烟静坐着,看他如何解释。
“你将将从审监司出来,自是要更换衣裳,重整仪容才可面圣……确然是在下吩咐桂嬷嬷,为你盛装打扮。众所周知,皇上对你有意,同时又恼怒于你,只有你盛装出现,可抵消些许怒气,令他生出‘女为悦己者容’的想法,你的劝说才得以顺利进行。”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设想过各种结果,唯独没想过,他幸了你……”
阮烟站了起来,与他对立,“司大人一直都在为皇上着想,为他安顿后宫,为他寻找贴心人,为他拯治眼疾,只要对皇上有利之事,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一切如你所愿,司大人可感到欣然欢喜?”
“我……”他刹那间哑然无言,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辩起。
“为君主鞠躬尽瘁,尽忠恪职,司大人你,真的是用心良苦。”阮烟望着他笑,眼底是浓浓的怨愤,“可我永不会原谅你。”
他神情一滞,怔怔地抬头。
阮烟移开视线,扭过头,留给他一个冷凝的侧脸,“言尽于此,我与大人再无话可说。只盼你能遵守承诺,尽早完成我的要求……这是我,最后的念想了,希望你不要负我所托。”
如果他不能做到……阮烟无法想象,最后她会怎么样。
蝴蝶能否飞过沧海,凭借的是信念和等待。而回家,就是支撑着她继续过下去的念头。
阮烟不止一次地想,这个世界原来只是虚构的,但既然出现了天钧轮这等穿越神器,那么她回到原来的世界的这个念想,也是有机会有可能实现的。
虚构世界,一切都说得通。如果只能穿过来,而不能穿回去,那么穿越这个设定还有何意义?所以阮烟坚信,她一定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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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对周明恪是绝对的臣服,围绕在身边伺候的人,全是他的耳目。
下午阮烟与司君墨在听风亭见面的事,宫人不漏任何细节,全报与皇帝。
今日有朝会,他自然比平时更忙碌些,等他回到宝殿,坐下歇息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他需要调养精神,等待今晚的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阮烟被他强行带上小榻,揽着睡觉。姿势奇异,像是被他当抱枕了。
“你与丞相,都说了什么?”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神情散漫。
阮烟心下谨慎,半真半假道:“我寻他问罪。若非是他擅自将我送来,让我打扮成那样……便、便不会……”说到后面,她是说不下去了。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周明恪起了逗弄之心,他薄唇凑了上来,轻咬住她白嫩秀气的耳朵,“便不会怎样?不敢说么,朕替你说……若非丞相自作主张,你便不会被朕索要了身子。”
声线喑哑撩人,语气邪肆。
“朕倒认为,丞相这一次的主张,颇合朕意。”
阮烟感觉到某物的轮廓,身体僵住了,回头祈求道:“皇上,别……”
真怕他又来一次,昨晚折腾得太狠,让她生出阴影了。
他抚摸她的头发,勾唇轻笑,“别怕。朕不会在这里要你。”
阮烟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又听他附在耳边说:“去地下暗室,想必会更刺激好玩。朕已迫不及待。”
说罢,阮烟被他横抱起来,走向大殿内室。
轻拉悬挂在床帐上的鎏金钩子,阮烟见到墙壁缓慢地出现一个裂缝,然后裂缝扩大,成为一个坚石砌成的门道。
门道里面深而宽,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周明恪点上了烛火,接着抱着阮烟往里面去。
阮烟全程不敢说话,暗室里面静得?人,烛火明明灭灭,更添诡秘。
耳边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周明恪沉稳的脚步声。
地下走道很宽长,他们走了很久,才抵达暗室。不同走道上的昏暗,密室里面灯火通明。
于是,她清楚地看见三口冰棺,看见里面躺着面色发白的人。
三口冰棺里躺着的都是女人,阮烟吓得惊叫。
周明恪把她放下来,将她推到冷冰冰的墙角,慢条斯理地抽去她的裙带,解去她的衣衫。
阮烟颤抖着,被他抵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很快衣衫被剥尽,层叠堆在地面上,与他暗红色的龙袍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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