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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

      薄闲托着他的后腰,将他抱进怀里:抱抱了,是不是还得亲亲举高高?
    这话不知哪里戳了时星澜的笑点,他两条腿绕着薄闲的腰,勾在一起:亲亲举高高,然后睡觉觉。
    薄闲二话不说,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吧唧一大口,带响的。
    时星澜忍俊不禁:怎么越来越幼稚了?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算了,还睡觉觉。
    大概恋爱使人智商下降吧,你抱紧,别掉下来,我把毯子铺一下。薄闲半跪起身,抻了抻毯子,布置好之后才拍了拍时星澜,可以松手了。
    铺好的毯子软乎乎的,时星澜被放在上面:这不是盖的吗?
    薄闲弹了弹他的脚踝:等下盖,先给你垫垫,免得硌。
    为什么会硌?
    时星澜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拖到了薄闲身边,那条腿又被放回老位置。
    时星澜:!
    薄闲手指抵在他唇上,眨了下眼睛:别喊,给你表演个温柔。
    有毯子垫着,不太硬,时星澜仰躺着,三番五次想说话,都被薄闲捂住了嘴,最后破罐子破摔,索性闭了嘴。
    薄闲故意感慨:世界终于安静了。
    时星澜气成河豚:
    休闲裤自带松紧腰带,穿起来不勒,卷起来也方便,薄闲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裤子堆在一边脚踝上,薄闲刻意卖乖:生气了?拒绝冷暴力,学长理理我!
    时星澜半撑起身体,在薄闲胸口戳了两下,你不是想要世界安静吗?
    刚说过会好好喜欢他,这刚过了没多久,就觉得他烦了。
    本来是小题大做闹着玩,那句话一出口,时星澜越发委屈起来:骗子!
    薄闲慌了神:别哭别哭,你要是叫我色狼,我保证供认不讳,骗子可冤枉我了。
    时星澜被逗笑了,他眼尾和鼻尖都是憋出来的红,看起来有些滑稽:还说我想乱七八糟的,分明是你想做乱七八糟的事!
    薄闲忙不迭点头,坦然地承认了:是我想做乱七八糟的事,时哥,可以吗?
    哄着骗着难免会不痛快,还是大大方方说清的好,这样也能好好体会其中的乐趣。
    说着,他俯下身,去亲时星澜嘟着的唇。
    年轻人干柴烈火,逮着空就亲,把嘴唇都啃肿了,红通通的,跟吃了一大碗朝天椒似的。
    刚碰到一起,时星澜就嗷嗷叫唤:腿,腿!
    薄闲愣了下,立马退开,将他的腿拿下来,轻轻拍打。
    刚才他俯身下来,忘了时星澜的腿还搭在他肩膀上,直接压到了头顶,几乎将时星澜整个身体对折起来。
    腿上的拉扯感消失了,时星澜心有余悸,叹了口气:差点被你搞得抽筋。
    身体的反应迅速,薄闲怔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已经差到一句话就能破除。
    时星澜拽了拽衣服,企图遮住自己的腿。
    薄闲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有些委屈:打个商量,学长,能不能别说搞这个字,你这样很容易让我激动。
    时星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意思,脸色爆红:你,我
    薄闲轻叹:别紧张,不会勉强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总是自以为是,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时星澜抓了抓头发,有些暴躁。
    薄闲似有所觉,眼睛亮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让他说,他又不太好意思了,时星澜纠结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将腿搭在薄闲肩膀上,小声嗫嚅:咳,明白了吗?
    明白,不能再明白了。
    薄闲偏过头,在他腿上咬了一口。
    时星澜抬手遮住眼睛,哼哼唧唧:刚才就想告诉你的,我不反对,但你不让我说。
    薄闲认错认得飞快:我的错,再也不会了,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会让学长畅所欲言。
    时星澜没有想过这句话里有坑,直到几分钟以后,薄闲以此为由,恶意拖延时间,他才明白过来。
    感觉怎么样,够不够温柔?
    看你好像很喜欢。
    怎么在抖,是怕了还是激动的?
    哭什么,腿疼了?学长是不是偷懒了,最近没有好好压腿?
    声音含糊不清,有些大舌头,跟含着东西说话一样。
    时星澜忍无可忍,踹了踹他肩膀:你能不能闭嘴?
    用的力气不大,跟挠痒痒似的。
    薄闲抬起头,揉了揉下巴:不能闭嘴,我想随时和你交流,免得温柔不到位。
    时星澜:
    求求你,收了这该死的温柔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薄闲是第一次帮人咬, 尽管表现得游刃有余,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如想象中顺利,有好几次磕到了时星澜。
    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时星澜瘫在毯子上, 双目呆滞。
    薄闲有些不服气:不舒服吗?总体来说我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吧?
    他的技术好歹也是从【波澜不惊】里的蓝色乱码学出来的, 上面都说会爽的嗷嗷叫,怎么现实和理想差这么大?
    时星澜暗自腹诽, 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每次快乐了没多久,你就让我痛一下,再来几次我估计离萎差不多了。
    如果间歇性抽风的快乐算舒服的话,那你的技术确实不错。
    薄闲:
    时星澜拉了拉裤子, 光着butt总让他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要不是知道你是第一次,我都要怀疑你是在故意耍我了。
    半晌没听见动静,时星澜转过头, 登时慌了神:我,你
    薄闲揉着眼睛, 委屈巴巴地吼:别看我,让我自己静静。
    你该不会哭了吧?别哭啊, 我舒服,舒服还不行吗?时星澜手足无措,我特别舒服, 真的!
    薄闲放下手,眼皮还耷拉着:真的吗?有多舒服?
    时星澜:
    这是会员专享服务吧,还带售后问卷调查的。
    和脸皮比起来, 显然薄闲更重要,时星澜顾不上羞涩,绞尽脑汁形容:舒服到飘飘欲仙, yu仙yu死,欲罢不能
    越说越离谱了,薄闲梦回蓝色乱码:你描述的也太不走心了,跟搞yellow似的。
    时星澜小心觑着他:难道不是吗?
    翻翻各种小yellow文,十篇里有九个会出现他们刚才做的事。
    薄闲被他噎住了,破罐子破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飘飘欲仙,yu仙yu死,欲罢不能!
    时星澜眨眨眼,福至心灵: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其实就是想试一试,对吧?
    不,你胡说,我没有!
    srds,这实在是一个具有极大诱惑力的问题,肯定回答会获得的丰厚奖励令薄闲心旌摇曳,纠结着要不要将错就错,把这事认下来。
    时星澜将他的沉默当成了回答,暗自感慨,薄闲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想要就直说嘛。
    啧,傲娇。
    薄闲全然不知自己被贴了个傲娇的签儿,他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猝不及防被时星澜的举动打破:你干什么?!
    他身体绷紧,握住腰带上的手。
    时星澜跪坐着,表情无辜:你不想要吗?
    这谁顶得住?
    薄闲喉结滚动了两下,认命一般松开手,哑声道:想。
    时星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两个人半斤八两,纯粹的感受还不如心理上来的刺激。
    不过他比薄闲好一点,全程收着牙齿,没有磕到。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薄闲微仰的颈线异常性感,时星澜心里一热,抬起头:舒服吗?
    他明白薄闲为什么喜欢问问题了,无论谁看到恋人被咬过的状态,都会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薄闲没有回答,撑着胳膊起身,摸了摸他的脸:继续。
    他手上用了几分力,压着时星澜低下头。
    手电筒打在帐篷上,映出两个半伏半起的人影,持续了很时间,伏下的影子坐直,两人变成依偎的姿势。
    薄闲眼神幽深,不太走心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舌根涩苦,时星澜皱皱鼻子:要漱口。
    背包里有矿泉水,薄闲拧开后直接递到他嘴边:慢点喝,喝完
    吐出来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薄闲瞪直了眼。
    时星澜喉结滚动,舔了舔嘴唇,疑惑地看着他:喝完什么?
    都咽下去了
    没什么。一股气血涌上头顶,薄闲抹了把脸,盯着他的嘴唇,学,想要一个亲亲。
    年者是包容的,刚被不打招呼kou爆过,非但没有生气,还温和地照顾着年下恋人的心情:一个亲亲够吗,现在买一送一,要不要多来几个?
    回应他的是薄闲狠厉的亲吻。
    释放过之后,身体开始犯懒,两个人把零食往角落里一推,抱在一起睡了。
    薄闲定了闹钟,没睡几个小时,就起来看日出了。
    这里是座温泉庄园,现在已经过了泡温泉的季节,来的人比较少,不远处有可以住的小木屋。
    帐篷睡起来有些硌,薄闲收拾好东西,准备等看完日出后带时星澜去木屋里睡个回笼觉。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橘色的暖光往水面撒了一把淡淡的金色流沙,在观赏者眼底大笔勾勒,描出灿烂的底色。
    时星澜眼底盛满阳光,兴奋驱散了早起的疲倦:是不是该许个愿?
    薄闲失笑:又不是流星,与其对着它许愿,你不如对着我许愿。
    时星澜抱着膝盖,枕在自己胳膊上,眼角眉梢淌着笑意:那我要许一个愿望,希望你永远都喜欢我。
    他不求爱意浓烈,只求一份久。
    薄闲拂开他的刘海儿,轻声道:会实现的。
    在木屋睡了一觉,顺便洗漱了一下。
    里面有扫码取物的玻璃柜,分成两列,一边是各种口味的泡面和饮料,另一边是计生用品。
    薄闲扫码买了两桶泡面,好奇地看着放在避孕套旁边的小瓶子,上面有两个大大的字母:KY。
    时星澜找出热水壶烧了水,走过来:在看什么?
    那个瓶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时星澜摸了摸鼻子:你不认识?
    薄闲一懵:我该认识?
    时星澜语塞。
    和薄闲在一起后,他就去了解过两个男生在一起怎么做那种事,薄闲之前的花样玩得那么溜,他还以为薄闲已经了解清楚了。
    时星澜怕是永远想不到,薄闲的各种花样都是从蓝色乱码里学来的,而同人文的普遍情况是,在下一方身体特殊,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儿。
    你都买过套了,我以为你知道这是什么。水开了,时星澜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过他手里的泡面,我去泡吧。
    薄闲愣了两秒,拿着手机拍照识图,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就卧槽卧槽!
    正在泡面的时星澜垂着眼皮,耳根泛起红潮。
    薄闲额头抵着玻璃柜,自责了一会儿,然后没怎么犹豫,果断扫码,将掉出来的小瓶子藏进口袋里。
    这次约会之后,两人都进入了忙碌期,薄闲忙着训练,时星澜忙着拍摄。
    别提见面了,每天晚上打个电话都困难,两个人的作息时间不同,薄闲训练完时星澜早睡了。
    不是没熬过夜,但时星澜生物钟一乱,第二天就没办法以最好的状态参与拍摄了,自从薄墨打电话过来问罪后,薄闲就不敢让时星澜熬夜了。
    往往是训练间隙,或者吃晚饭的时候,十几分钟的空,两人打个电话。
    周末晚上不训练,不出意外是GOD战队的直播时间。
    自从和时星澜异地后,周末晚上就成了两人固定的视频时间,为此薄闲不知道鸽了多少次直播。
    下周末直播吧,你的粉丝都有意见了。
    时星澜在吃饭,今天下戏比较晚,薄闲打视频过来的时候,他刚换下戏服。
    我管他们有没有意见。薄闲戴着蓝牙耳机,靠坐在床上,别挑食,把菜都吃掉。
    屏幕上的人一愣,把饭盒往下拉了拉:这个菜咸了,不好吃。
    所有的菜都咸了?薄闲啧了声,一共四个菜,你每种都往外挑了菜,吃的没有都挑出来的多。
    别人都是挑自己喜欢吃的菜,时星澜不同,他会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挑出去。
    我还以为是视频的瘦脸特效,合着你是不好好吃饭饿瘦的,快杀青了是吧,要是让我发现你又瘦了,别怪我采取非常手段。
    时星澜戳戳米饭,不情不愿地把挑出去的菜夹到碗里:胖了丑。
    薄闲扬扬眉:胖了抱起来舒服。
    时星澜故作不在意:抱起来不舒服的话,只要亲亲就好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是拥抱吧?薄闲按着耳机,舔了舔唇,学,没看过小yellow文?
    时星澜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是,是什么意思?
    薄闲笑意懒散:学乖,先吃饭,等挂了视频,你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