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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那个不管事的钱长安。
因此翌日一早,钱长安就应约前来赵府,接陈沅元去参加她的庆功宴。
到了摘星阁,陈沅元的卧房,她才知道,原来那晚两人分别之后,她的好姐妹竟然还受了伤!
因为这到底是赵府家事,不太方便直言给他人,因此对钱长安,陈沅元只道是不小心伤了胳膊,但是并无什么大碍。
但钱长安却还是对着陈沅元紧紧包扎住的胳膊面露愁容。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多灾多难呢?
回顾一下陈沅元这一年下来,貌似除了凭自己本事考中解元这一件是大好事,其他的,像是没有银两从学堂退学,被父亲卖入赵府入赘……
“唉……”钱长安姐俩儿好似的搂着陈沅元的脖子,安慰道:“没事没事,这次受伤过后,你的霉运就到头了,好运马上就要来临,日后就都是无灾无难地好日子了。”
陈沅元听着对方的念叨,忍不住一笑:“好,那就借你的吉言。”
想到自己来着的目的,钱长安有一些犹豫,她纠结地问道:“那今日我的庆功宴,你还能去吗?”
陈沅元拍了拍对方的胳膊:“我这只是伤了胳膊,有没有伤到腿,怎么不能去?放心吧,我一定捧场。”
这下钱长安就开心了,因为这个庆功宴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而陈沅元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不想对方缺席。
果不其然,陈沅元这边话音刚落,钱长安就兴冲冲地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
“好。”
听到陈沅元要出门赴宴的消息,不知怎地,赵眠星却有些担心。
他不由得让赵月追上她们,告诉赵文,让她别忘了郎中叮嘱陈沅元的注意事项,尤其是这庆功宴上,她受了伤,万万不能碰酒。
不多时,赵月就回来复命,他自己心中想到,抱歉郎君,你的叮嘱,不仅赵文听到了,娘子也都听到了,还有钱长安,她也听到了。
都怪赵文那个大嗓门。
——
而这边陈沅元两人刚走,后脚赵月就追了上来,着实是吓了几人一跳。
因此,陈沅元她们也对赵月凑到赵文耳边的小声叮嘱有些好奇,然而还没等两人开问赵文就自己抖搂了出来。
因为赵月有小一点声的意识,赵文没有,因此她听完对方传达的叮嘱,直接朗声回道:“放心吧,你回去告诉郎君,我一定会看好你娘子,定叫她今天宴会上,滴酒不沾!”
赵月当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暗自掐了赵文一把,随即就向几人告退。而赵文则是收获了酸爽,却一件茫然。
此时钱长安和陈沅元已经放下了车帘,钱长安则是有些贱兮兮地凑到陈沅元面前:“一点情谊都没有?我看怎么不是这样?嘿嘿。”
陈沅元推开挡着自己视线的大脸,无奈地道:“你别多想。人家就是正常关心我一下。”
钱长安点了点头,又凑了过来,明显不相信地反问道:“那你这都快要出府了,还派人来再叮嘱你这番?”
陈沅元再一次推开,无奈地加了句解释道:“因为我这伤是为了救他才受的,多关心一下也实属正常。”
“奥……”钱长安这才放下自己的猜想,因为陈沅元这人她是知道的,确实是爱帮助人,以己之躯救人还受伤了,这点她是十分相信。
钱长安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的可惜之意:“原来如此啊。”
陈沅元只得无言地白了钱长安一眼。
——
说起来,陈沅元与钱长安同窗这么些年,这还是陈沅元第一次来到钱府。
钱长安今日一早就去了赵府,把陈沅元接来。而钱府全府,都正在钱父的指挥下,准备着中午的庆功宴。
陈沅元刚进钱府,就被钱长安拉着去见了钱父,这可是钱父亲自要求的,因为听着钱长安念叨了这么些年的好友,谁能不好奇呢?
所幸钱父已经把所有的事务下派下去,不然他还不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才能稳下心来见见女儿的这位至交好友。
陈沅元其人,她的家境钱父早已知晓,如今一见,却是真的对她大吃一惊。他本以为钱长安看上去十分憨厚,可能会被所谓的好友蒙骗,但是今日一见,陈沅元却是礼仪周全,进退有度,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两人交谈甚欢,钱父也越发喜欢这个年轻有为的女君,尤其对方还是此次秋闱的解元,更是在学问方面没少帮助他那不着调的女儿。
注意到陈沅元包扎的伤口,钱父切实地担心,他关切地问道:“沅元,这胳膊是怎么了?伤得重不重啊?”
“叔父,您不用担心,都是小伤,很快便能好了。”陈沅元笑着回答。
“你这孩子,日后可得注意着些,这年轻人,不能光读书,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钱父开启了长篇大论,拉着陈沅元细细地念叨了起来。
钱长安则是在旁边递过来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显然这番言论她在家中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陈沅元却不觉不耐烦,反而心中感到很是温暖,自从母亲离世之后,就再没有人这般念叨过她了,说起来,她也很是怀念呢。
陈沅元坐在钱父身边,神色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偏头应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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