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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的姜暮窈,眉眼带着浅浅笑容,静看这边的动静,终于对着姜应檀开口,“你啊,就是喜欢闹别人。”
姜应檀浑不在意,轻快道:“给他提提胆子,阿姐放心,我不会像之前那般胡乱折腾人的。”
没等姜暮窈开口,一旁专心看纸条的傅则头也不抬,随口就是一句夸。
“对,夫人最是体贴不过!”
姜暮窈不禁失笑摇头,瞧瞧,正主儿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能说些什么,兴许就是小两口的乐趣所在呢。
随后,先前点下的吃食一一端了上来,琳琅满目的菜式铺满整个桌案,选的都是临城这里特色的菜肴,精致不足,风味尚余,吃的是一个新鲜有趣。
姜应檀浅笑,“先前府中做的都是京中样式,还请阿姐品尝临城的特色。”
看完了竹筒中的密信,知道自己与那王家小姐着实没什么瓜葛,傅则心中大定。
此时听到姜应檀所言,他忍不住邀功,“这可都是我一道一道点的,都是选的我兄长寄回来的书信中提及的菜式,一定很是美味可口!”
被两人接连关照的姜暮窈只好执筷,各色都挑了点,一样样品尝过去。
今日是私服出来游玩,姜应檀并不准备让白芨等人一直侍奉在侧。她淡声吩咐她们自去垫些肚子,不用帮着布菜,至于守在门口的萧五,也让他与其他侍卫轮番用些吃食。
这一顿饭用下来,直让众人心情舒畅,面上都得带着轻松惬意。稍作歇息后,傅则提议继续出去走一走。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巧,临到离开,姜应檀一行人刚出了隔间,还未离开酒楼时,又撞见了那位王员外的女儿。
王姹唤住了他们,缓步靠近。
这一回,她柔柔的目光只在傅则身上落了一瞬,立即移到姜应檀身上,娇滴滴道:“方才见您神色间有些疲惫,许是夜间睡得不安稳,我家中有一香方子,可助人安眠,特意写来献上。”
倒还是个机灵些的,眼看着众人是乔装出来,故而言语间不曾道破身份。
只不过,这是在做什么,看傅则的路子走不通,所以想从姜应檀这边下手?
白芨等人眼观鼻鼻观心,这位王小姐若是瞧主子在外头的和颜悦色,以为是个大度和善之人,只怕是看走了眼。
姜应檀并未晾着王姹,示意萧五去将方子接过来,囫囵看完。
她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有心。”
王姹顿时心中一喜,早知傅将军与长公主分居两地,两年也未曾有子嗣,若是自己能讨得长公主的欢心,何怕不能更进一步。
姜应檀将那方子随意丢给绿萼,神色转冷,“不过,我最是厌恶旁人觊觎自己的心头好。”
“再让我看见你一次,那临城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王家了。”
说罢,姜应檀甩手便走,丝毫不搭理那摇摇欲坠的王小姐。
傅则没立即追上去,而是对着王姹正色道:“王姑娘,我已有妻子,此生也容不下他人,今后请莫要自误。”
说罢,追着姜应檀而去。
姜应檀步子虽快,但还是被傅则三两下追上来。
傅则与之肩挨着肩,小心将姜应檀护着,生怕被路上行人冲撞了去,只懊恼自己怎么没有三头六臂,不能严严实实将之圈住。
手上小心翼翼,傅则脸上的笑意险些有些止不住,美滋滋道:“原来我是夫人的心头好,嘻嘻。”
姜应檀可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涩,不咸不淡道:“是,你也是别人眼中的香饽饽。”
“那怎么能一样,我可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只在意是不是夫人的心头好。再说了,我现在是有家室的男子,须得注意名节、洁身自好,不能随意沾染他人。”傅则一本正经地解释,只恨要护在姜应檀旁边,不能手足并用地比划。
这话说的让姜应檀侧目,嗤道:“这世道哪里给男子强压名节一说?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薄情人多了去,众人只会说他风流。”
“什么风流,那叫脏!”傅则不以为然,坚决地表忠心,“我娘亲说了,这世道对女子不公,让我定要对未来妻子好一些,一心一意地对待她,时时哄她开心,万不能委屈了她。对此,我深以为然!”
“所以,我可不与他们一样的,满心满眼只会有夫人。”
姜应檀哼了一声,嘴上虽不说,但觉得心中很是受用。
傅则已经能从她的话语里分辨出喜怒,知道她此时心情很好,于是他自己也开心起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一行人,见他们眉眼舒展开,便晓得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烦心事。
众人将未去过的铺子、小摊都走了个遍,或多或少都买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接过傅则刚买下的一支钗子,姜应檀看了看,把它递给绿萼收好。分神一瞧,却未曾看见姜暮窈的身影,白芨也不见了。
她微微蹙眉,不由问道:“阿茶呢?”
蓝茶是阿姐的化名,只要不在将军府的主院里,一般都会这般称呼,且在外人面前,姜暮窈还会与白芨、绿萼走在一处。
这并非是在折辱阿姐,着实是现下局势不明,生怕被有心人瞧出什么异样来。在北燕那些人眼里,永熙长公主若真的假死脱身,偏偏临城来了姜应檀这个传闻中关系亲密的妹妹,身边又忽然多出个姐姐,不得不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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