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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给正常人,叫他吃试试,只怕是要把你家祖坟给刨啰!
姒卿妩闻言,将扶灯举起来,面朝自己。
冲着他笑得双眼如同如月牙儿般,眼底浮现出一层氤氲清泠的辉芒:“将来,你会知道的。”
时间匆匆,一晃而过。
由于宫宴一事搁置,齐宝斋趁机解除了一次幻月国的大危机,皇室除了皇帝之外,无人知晓。
包括太后也仅仅是知道一点点信儿,具体是何经过,却也不得而知。
姒卿妩想去宫里看望太后,顺便将她身上的牵机嗜血丹的毒给解了,也因为明日就要进宫,王府里忙得不可开交。
她要留下来,以免某些人趁机生乱,给她使绊子。
圣武王府所有的子女,都是嫡系出生,只有嫡系才会论资排辈,男子择辈分为「辞」,女子择辈分为「清」。
而段篱落是唯一的庶女,才被起名为:篱落。
篱落,多少秋芳入贵家,独馀篱落几寒葩。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那三王爷,对这个女儿有多么的不上心。
庶女,还是个被毁了容貌的淑女,自然也没有资格参加皇宫里的宴会,可若是她想去,姒卿妩的身份,自然是可以逮她一起入宫的。
可是姒卿妩不同,虽然她对那什么东玄国的太子,皇子根本不感兴趣,却不得不去。
刚一踏出房门,便看到扶灯坐在梅树上,看着一只——蝉?
这才立春,怎么会有蝉呢?
姒卿妩怪异的眼神落在扶灯身上,看得扶灯背脊一阵发寒。
抖了抖身上的毛,化作一道幽蓝色的残影,落在姒卿妩的肩上。
“你要小心些,听说,段子邪和段子期要回来了。”扶灯神秘兮兮地说了句。
“段子邪、段子期?”这二位不是在弥音宗修炼吗?
怎么,现在这些山门这么无所事事,误人子弟?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的吗?
弟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山门是自家后院呢!
说起来也怪,大哥叫:段辞悟,二哥叫:段辞煜,为什么三房,罗芯茹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段子邪,一个叫:段子期呢?
呵!和罗芯茹有关的事儿,大多都不太正常,索性懒得去想。
“还有,段清兰暗中命人去四处散播谣言,说起你多年前杀死段清瑶的事情,而且说得极其难听,目的,大概是想让你背上残忍暴戾,为一己私利,不惜屠姐的污名。”扶灯又道。
“我说……”姒卿妩侧目,有些看扶灯的目光更加怪异了,眉头微微一皱:“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儿?”
扶灯一双鸳鸯眼一甩,看向那只蝉。
“它说的。”
“它——”姒卿妩也看过,难以置信地,再问:“说的?”
呃~
这蝉,有点诡异啊!
“这个季节,怎会有蝉出没?”姒卿妩讶异。
“它在这王府里的时间,可比你还长。”扶灯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
“比我还长?”她回王府可是六年多了呢!难不成这东西活了六年以上?
“之前,你说的那些事儿,也都是它告诉你的?!”这回,可真是惊到了。
因为蝉的最长生命,也不过两个月。
这小东西,居然活了六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扶灯见姒卿妩那诧异的小模样儿,顿时心里有了几分喜感。
还以为她是个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主儿。
没想到,一只蝉就能给她怔住。
嘿嘿!看来,这丫头就算长大了一点,也还是一个小丫头嘛!
因着昨日段辞悟和段篱落的约定,兄妹三人在姒卿妩的闻秋苑内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虽说段辞悟对食物的需求并不大,却还是吃得极为愉悦。
傍晚,残阳西坠。
火烧云烙满天际,金橘色的余晖渲染着幻月国的半壁江山,缱绻迷离地诉说着满腔情怀。
在征求了段篱落的意愿之后,姒卿妩让扶灯、段辞悟和南飒留下来,陪着她。
圣武王府大门前。
段擎空和段辰佑的马车先后从后面迂回,停到正门。
“皇叔父,您还未进宫?”
众人看到段擎空居然将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甚是不解。
“嗯!”段擎空也没做多余的补充,淡淡应道。
段老王妃因为身子不适,早在几年前便不常出门。
外面的事情,一概交给二房的韩氏和三房的罗芯茹打理了。
“阿佑,你为何还不走?”段擎空看了看一旁的侄儿,说:“马车停在在这里,都挡道儿了。”
“我?”段辰佑一如既往穿着一身殷红的天绡锦缎阔袖长袍,「唰」一声,打开他那个标志性的三彩骨扇,一扇一扇地答:“那当然是在等我家千金啊!”
“嗤!”段擎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敢情是来跟他老头子抢人的?
一脸的不悦:“小卿妩坐老夫的马车,你自己走。”
“凭什么?”段辰佑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闺女,这老头儿总跟他抢。
这几年因为这鬼老头儿出关后,总是把他以各种借口打发出去,不是逼着他修炼,就是强行把他丢出去历练,他都没时间跟自家闺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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