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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着他手中的那块牌子看,像是要看出朵花来,良久才慢慢伸出手。
    拿起门牌时,她的指尖无可避免地和男人的手心触碰着,指腹一片温热,谢幼萝慌神般,迅速收回了手,却不想许是那一下用了点力,指甲盖直直在他掌心划过,谢幼萝捧着牌子,一脸惶恐。
    男人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手握了杯盏,低头浅浅抿了一口,眸底始终淡淡的,“早些歇着。”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谢幼萝依旧坐在桌旁,她回头,透过屋里的窗,望见裴珩同他那小侍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三爷可真是个好人这督主府的牌子可不是谁都能拿的。”碧云待裴珩一走,快步到谢幼萝身边,又是犯愁,“不过咱们好像也没什么事能上督主府请人帮忙。”
    谢幼萝趴着,侧脸看着那门牌,眼下确实是用不上,原不想要的,但人都亲自送来了,自己还推着,总有些蹬鼻子上脸,再说她也不敢下他裴三爷的脸子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人说女主命苦,遇到的都是人渣,但遇到男主后就没这么苦了呀~~~
    第12章 阴谋
    晚些快睡了时候,盛嬷嬷在床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谢幼萝晓得她是有话要说,若没说怕是今儿都睡不利索了,遂起身,靠在床架子上抱着腿,问道,“嬷嬷,你我之间也没什么拘束,想说什么只管说是了,我听着呢。”
    打从裴珩走了,又得知他给了谢幼萝自个府邸上的门牌,盛嬷嬷就给急坏了,她迟疑许久才道,“姑娘,日后还是与三爷之间注意些才是。”
    谢幼萝皱皱眉。
    又听盛嬷嬷道,“三爷这么些年,一直未定下来,想也是外头混惯了的,女人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就是如今都说他在督主府养了个女人,那也只是玩玩,没些个时间定会打发掉,如今他来咱们这明园未免不妥,姑娘深闺未出,传出去坏了名声总是不好的。”
    盛嬷嬷话中之意谢幼萝听得明白,只是盛嬷嬷不晓得,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给人家冲喜结果克死了新婚丈夫,又接连和离了的人,在别人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名声?将来,又有哪个男人会娶她呢?她从未想过会和裴珩有什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是与她无关,他来找自己,帮自己,谢幼萝不怕自己被人说道,若说怕,应当是怕坏了裴珩的名声,虽说是看着裴荀的面,才这般照拂自己,但也是实实在在伸了手做了事不是么?
    她没说话,盛嬷嬷再开口语气里有几分提醒,“姑娘总是嫁过四爷的人,如今四爷虽去了,与四爷也和离了,但在他人眼中,姑娘如今能继续住在侯府中,能得今日的安生日子,亦是凭了四爷的关系,那姑娘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都代表着四爷的脸面,姑娘可懂?”
    谢幼萝自然不会忘记裴荀对自己的好,不然之前也不会去为他守灵,为他吃斋抄写佛经去寺庙祈福。
    可是,她会被送来冲喜,年纪轻轻就经历这些不也是因为裴荀么?
    依着盛嬷嬷这话里的意思,她还得为裴荀继续守着寡,该是什么男人都别接触的好。
    盛嬷嬷一把年纪没有孩子,只怕是将裴荀当成的亲生儿子对待,处处为他想着,这一点谢幼萝是能理解的,但对她的说法是无法认同的,不过,她也不想去争论什么,只道,“嬷嬷,夜深了,我有些困了。”
    盛嬷嬷叹口气,过去替她掖好被褥,“老身方才的话是重了些,到底也是为了姑娘好,姑娘仔细想想吧。”
    这一觉谢幼萝是没睡好了,她听着屋外的打更声,一股脑闷进被褥里,后来转念一想,觉着自己是庸人自扰,没些天就要离开了,那时候什么四爷三爷都与她谢幼萝没甚么关系了不是么?依着盛嬷嬷今日所想,看样子离开之事还是早些与她说说。
    离开侯府之事,谢幼萝是在除夕前夜告知盛嬷嬷和碧云的。
    盛嬷嬷闻言,一声不吭地出了门,碧云扒着她的衣服袖子,哭的红了眼,“姑娘你一个人出去,可怎么活?奴婢不管,您去哪都得带上奴婢,奴婢现在开始就眼也不眨的盯着您。”
    谢幼萝被她说的笑了,“你忘了我前几日去换的银子了?这年头,饿不死人能活着就成了。”说完她看向门外,道,“嬷嬷,你进来吧。”
    盛嬷嬷声愈发远了,“二夫人给各院里发过年节的分子钱,老身去走一趟。”
    一路上,盛嬷嬷脸色很是不好,她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想到谢幼萝有朝一日会想着离开永宁侯府,她和离之后,总归是自由的,若是真要走,谁又能去拦着?往后若是出了侯府,哪里还会惦记着四爷,依着她那相貌,要找个男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那四爷,真真是可怜。
    盛嬷嬷一时没忍住,哭了出来,不料迎面撞上了二夫人姚氏身边的婢女阿蕊,她双手迅速摸干泪。
    那阿蕊装着没瞧见,只道,“嬷嬷是来取过年的份子钱吧,夫人等着呢。”
    盛嬷嬷对这院的人素来没好气,没吭声跟着进了去。
    姚氏正打发完二姨娘那边的人,见盛嬷嬷进了来,看了看阿蕊,阿蕊点点头,她作势仔细看了盛嬷嬷几眼,道,“嬷嬷这是叫风吹了眼不成,瞧给红的。”
    阿蕊道,“夫人可真会瞧,奴婢方才见着嬷嬷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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