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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衡到了地时,包间里只有丁景茗。
    其他人在十分钟前已经离开,只是空气里还残存着女人用的各种香水味。
    和酒味烟味混杂在一起,气味让沈衡不喜。
    丁景茗给他倒了一杯酒:“怎么这副表情?”
    沈衡端起酒杯。
    丁景茗笑:“唔,知道你现在的神色像什么吗?”
    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风流的桃花眼里尽是揶揄:“欲求不满。”
    丁景茗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我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你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
    沈衡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峻的眉眼上满是烦躁和不耐。
    这几天他做梦了。
    全是缠绵悱恻的春-梦,连青春期都没做过的恶心玩意。
    丁景茗道:“上大学那会让你谈恋爱,你说恶心。工作了让你养个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你嫌脏。”
    “我们从小认识,能呆在你身边的女人目前也就只有你那小娇妻,虽然时间也很短。”
    沈衡往酒杯里倒酒。
    丁景茗突然说:“是不是想干她?”
    沈衡抬头。
    丁景茗端起酒杯,轻碰了碰他的:“我上次就说过,你们是合法夫妻,你那小娇妻看着单纯,随便哄两句就能上手。”
    “唔,还是那句话,不玩白不玩。”
    沈衡把酒喝光,冷淡道:“她的手很漂亮。”
    丁景茗:“手?”
    沈衡:“我做梦了。”
    丁景茗下意识道:“做梦很正常。”
    说完,他调侃的神情顿住:“和你那小娇妻的春-梦?”
    沈衡没说话。
    实际上,梦里只出现了阮绵那双漂亮的手。
    让他着迷。
    --
    下午,阮绵按照时间到了咖啡馆里。她推开包间的门,一眼就看见在里面的阮承风。
    阮绵刚坐下,就听见阮承风不高兴的声音。
    “沈衡是不是欺负你了?”
    阮绵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额头上青肿了一小片。
    她摇头:“没有。”
    阮承风不相信地追问:“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收到阮绵约他出来的微信,阮承风激动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从没主动找过他。
    激动过后,阮承风立即想到她可能被欺负。
    阮绵道:“真的没有。”
    阮承风半信半疑,脸色有些别扭:“那你约我出来做什么?”
    阮绵:“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事?”
    阮绵道:“家里公司有出什么事吗?”
    阮承风没想到她会问这些,微微诧异过后,说:“没事啊,有爸和大姐在能出什么事。”
    想到什么后,他皱了皱眉,脸上很不爽道:“你和沈衡结婚的事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多的是人找上门合作,还有那些以前看都不看阮家的人。”
    那些以前不搭理阮家,现在却主动找上门的人,明显和沈衡走得很近,阮承风看着心里就觉得憋闷。
    阮绵微怔,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阮承风奇怪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阮绵看了他一眼,闷声道:“没事。”
    说完,她又拧着眉:“你让爸爸小心点。”
    阮承风觉得她很不对劲。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绵犹豫着说:“我听说有人盯上阮家的生意了,有点担心。”
    “哦,这事啊,我知道,”阮承风丝毫不放在心上,“一直都有人盯着咱们家。”
    阮绵愣住。
    阮承风喝了口咖啡,苦得他眉心皱在一起。
    他就不爱喝这苦玩意。
    阮承风边往咖啡里加糖,边随意道:“自从这些年,大姐把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多的是人盯着,随时想扑上来咬一口,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用勺子把糖搅拌均匀,说:“爸精着呢,才不会着了别人的道,更何况还有大姐。”
    阮绵想和他说沈衡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生意上的事她不懂,而且她也不确定丁燃那天说的话,是不是骗她的。
    毕竟那个人就是个疯子,脑子有病。
    阮绵点点头:“嗯。”
    包间里的气氛安静了一会。
    阮承风瞥着她,轻哼道:“我不知道当年沈衡是怎么骗你结婚的,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做对不起你的事,那狗屁日子就别过了,立即和他离婚。”
    阮绵抿了口咖啡。
    “离婚了就回家里,”阮承风语气有些急,“反正就算你以后一辈子不工作不嫁人,我……大姐也不会嫌弃你。”
    最后,他加重语气强调:“所以沈衡要是对你不好,你别傻乎乎地忍他,更不能什么事都憋着不说。”
    --
    阮绵回到沈衡的私人别墅时,已经晚上八点多。
    她走进客厅,看见林管家手上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汤。
    看见阮绵,林管家道:“太太,您回家了。”
    阮绵点头,看了几眼他手上的汤。
    林管家道:“太太,先生刚才回来了,喝了一点酒,这是给先生的醒酒汤。”
    沈衡回来了?
    阮绵接过林管家手中的碗:“我拿上去给他。”
    她端着碗上楼。
    沈衡房间的门虚掩着没关,阮绵轻轻敲了两下:“沈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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