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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念叨,另一只手还边在他身上胡乱地摸。
细滑的指尖拂过腰腹,好玩儿似地轻轻按了按。
“嗯。”少年喉中不可遏制地哼出声来,耳根几乎红得发紫。
在宫里吞进腹中的烈酒仿佛此时才蒸进了脑中,紧绷的心弦千钧一发便要断了。
“阿桥,”少年几乎只能发出气声,眼尾在月光下映出嫣红,“你,到底……”
到底……
吱呀——
院中突然响起门轴转动的声音。
“!”少年身子一紧,如同受惊的兔子嚯地回头。
夜色的寂静如同一盅大瓮,将其内所有的动静都放大百倍,如同惊雷。
他急喘了两口,晃了晃脑袋,再回过头来……
女孩已是呼吸绵长。
她胸口缓缓起伏,带着鲜活的温度和心跳。
她的手依旧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颈旁。
因为这姿势太过苛刻,那只小手已经因为血液不畅有些发凉。
冰凉的指腹让少年额角乱跳的青筋逐渐缓了下来,他默默垂眸,探出修长的手指,顺着月光细细划过女孩儿的轮廓仿佛要将面前姑娘的每一寸肌肤都刻进骨子里。
终于,少年深深吸了口气。
他揽着女孩的腰,倏然站起身来,朝内间床榻行去,珍之又重地将女孩放在榻上。
而后下定决心起身。
——却没起来。
女孩不知是否被他的动作惊醒,水亮的眸子睁开了一丝缝隙,右手食指钩住了他的腰带。
“去哪儿。”女孩声音含糊,带着丝丝缕缕的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马上就是第三次了。
他不想这么快迎来最后一次,堪比铡刀下的审判。
然而那根手指轻轻拽了拽,便轻而易举地再次将他扯下了神坛。
少年喉头微紧,重新俯下身来。
“我要走了。”他也不知自己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略带委屈地道。
榻上的姑娘眸子微微睁大了些,半晌不曾言语。
你,要不要挽留一下我呢。
少年卑微地想到,却不知该不该出口。
突然,腰上传来一股不大的拉力,却如同勾魂的绳索,将他整个人扯到了榻上。
女孩清浅的呼吸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
“别走。”她依旧没有出声。
然而祁长廷看到了,甚至感受到了。
喜欢。
女孩的唇被酒气蒸腾得有些发干,却仍是比他的湿软。
一瞬间的触碰如同干柴遇上了火星,酥麻与□□瞬间攀上了天灵盖。
他虔诚地压了下去,直至呼吸、鬓发,都彼此纠缠在了一起。
“喜欢……可就,不许反悔了。”
不许,再反悔了。
女孩不曾言语,只是抬起纤瘦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满足地蹭过去,将发髻都蹭得散开,悠悠喟叹了一声。
狗子掉毛了,但还是很好蹭呢。
*
晨光熹微之时,靠在府门旁点着头打瞌睡的何成,被巨大的门轴声响惊醒。
“主子!”何成瞪大了眼睛,“您昨夜上哪儿去了!”
少年步子不停,唇角抿得平直,没有半分回答的意思,手中捏着那方淡青色的、被人家退回来的江都锦盒,仿佛是什么顶要命的东西。
可何成就是莫名觉得他家殿下好像心情不错。
何成作为暗卫,当然没资格过问主子的去向,他也就随口一问,祁长廷不答便不答了。
少年回屋后叫了热水沐浴,何成应是,可就在他要收走祁长廷换下的衣物时,却被叫停了。
“衣裳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收拾。”
“?”何成愣了下,有些不解,然而里面却是半分要解释的意思也无。
何成目光奇异地瞟了眼放在桌上的锦盒,突然感觉这盒子好像比原先府中那方旧了些许。
是错觉吗?
何成挠挠发顶。
主子今日可真是奇怪呢。
——何成的奇怪并不是独一份。
今日一早,月兰的经历比起何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以为昨日闹得那么迟,她家小姐今日一早会偷个懒觉。
可晨钟声响起没一会儿,月兰悄咪咪地过来探了一眼,便吓了一跳。
白桥顶着一头散乱的长发,靠在迎枕上发呆。
女孩瞧着掌心的几缕零散的乌发,还有一方锦盒,眉心蹙得死紧。
记忆停留在祁长廷为她斟酒。
——但她仍旧很清楚,这不是她的头发。
女子虽梳发髻,大部分仍是垂在身后的,而男子在正式场合往往将所有头发都高高束在发冠里,以至于时间长了,卷曲得厉害。
而手中这几根头发,显然是后者。
白晓昨夜并未束发,而有一人,因为入宫觐见,发丝束得一丝不苟。
束得一丝不苟的少年的头发,为何会在她身侧散开这许多根?
他昨夜,在她屋里,甚至是榻旁,干了什么?
白桥晃晃脑袋,努力复盘昨夜的经过。
她记得伙计们闹到很晚,何成来找她,叫她送他家公子一份生辰礼。
她送了,却不想对方与她用了一样的锦盒,以至于她拿错,将对方送她的礼物又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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