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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有个皇子,遇刺了,据说命悬一线了呢!”那客商压低了声线,却仍难掩兴奋。
    他一升斗小民,听到了皇宫贵族如此劲爆的消息,说得眉飞色舞。
    他对面那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摇头感慨。
    突然,他们隔壁的桌子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人回头一瞧——
    嚯,好一位俊俏的公子哥。
    虽说肤色黑了些,可那眉眼间端得尽是风情。
    只是眼下小公子望着他们,一脸惊愕,脚边还有一滩碎瓷,茶汤洒落一地。
    “你们,方才说什么?”
    “皇子遇刺?哪个皇子!”
    *
    白晓被白桥拖出饭馆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只来得及扔出一块碎银付饭钱,以及赔偿那盏被白桥打得稀碎的茶盏。
    “阿桥,阿桥慢些,怎么了?”白晓紧追两步赶上白桥几乎跑起来的步子,眉关紧锁。
    白桥却完全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一直到众人歇脚的客栈门口,才扔下一句:
    “我们现在马上启程,回东都!”
    而后便往马厩闷头冲去。
    女孩手忙脚乱地解着马缰绳,脑子里乱成一团。
    ——消息是从东都传出来的,说明事发地就在东都。
    而眼下二皇子南下守卫边境,反派已经上了船,留在东都的皇子便只剩一个!
    她家男主!
    但是,怎么可能,原书里根本没说男主在东都还遇刺了啊,而且到了重伤濒死这么严重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有了她的加入,男主如虎添翼,加速了反派发疯的时日?
    她不知道,但她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虽然她不是医生,但至少比书中人多知道一些信息,万一有用呢?
    当然,大概率还是没用的。
    甚至……
    那商户是昨日一早听到的消息,如今已经过去一日半。
    重伤濒死,重伤濒死,万一现在,他已经……
    开什么玩笑,男主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乾方如今刚站稳脚跟,正是要拳打盛和,脚踩反派的时候,他还没见到她给他打下的江山呢!
    “阿桥!”
    突然,一声低喝惊醒了白桥的胡思乱想。
    女孩抬眸,便见白晓正一脸不赞同地望着她。
    “马鞍都没装好就上马,你是不想要这两条腿了吗?”
    白晓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白桥。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手一直在抖。
    这样如何骑马?
    “到底出了何事?”白晓按住了妹妹的肩膀,又问一遍。
    白桥望向兄长的眼睛,却骤然想起梦里萨摩耶那双湿漉漉又黑嗔嗔的眸子,仿佛缀了星光。
    白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
    “没事,”她终于稳住了声线,“只是那盛和柜坊背后的人好像同某位皇子有些干系,我怕影响到乾方在东都的布局,所以急了些。”
    白晓并不信这话,但半晌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找出马鞍,亲自给白桥装上,而后将马牵了出来。
    “走吧。”白晓顿了下,又补充道:“今日肯定到不了东都了,你若能保证不急不忙地走慢些,我便同意你走夜路。”
    古代官道上可没灯,只能靠骑手自行举着火把。
    白桥有些意外地望了白晓一眼,而后眼眶竟然有些泛酸,低着头扑进了青年怀里。
    “谢谢兄长。”
    傻丫头。
    白晓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轻声道:“我让掌柜同他们说一声,你在门口等我。”
    白桥点了点头,牵着马先出去了。
    客栈门口,女孩抬眸望向荥阳城的西城门。
    千万不要出事啊。
    白晓自少年时期,便随着家中长辈走南闯北,夜间行路的经验也非常丰富,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他们已经远远看到了东都城的城门。
    白桥一路上提心吊胆,眼见到了东都更是心神不宁。
    只因东都城内的流言,显然比荥阳更重几分。
    女孩心脏再次忍不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白晓的声音。
    “昨日听那客商说有皇子在京中遇刺,看来是已经捉到刺客了?”青年环顾四周道:“城门处的检查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白桥闻言微愣。
    好像是这样。
    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这些事情并不是特别敏感,如今听白晓一说,心中松了些。
    回想起那些电视剧,若有皇亲贵戚或者朝中重臣遇刺,就算捉到了刺客,城门处的检查也必定会加强一段时间,以防皇帝迁怒。
    因为检查并不严格,所以很快便排到了她与白晓。
    而就在两人穿过门洞的时候,道旁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一个白桥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的声音。
    “齐姑娘?”少年嗓音清朗,仿佛带着晨间的清新草香,让白桥整个人都仿佛停机重启了一次。
    白桥其实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声“齐姑娘”是在唤她,但她可太熟悉这声音了。
    女孩一把勒住马缰绳,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去。
    少年仍是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只是未曾束发,而是取了根与衣裳同色的发带,松松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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