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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端庄的人,不是很适合做正君吗?
为什么会厌恶……而且是初次见面便厌恶。
单以菱知道,若是后来厌恶还可能是他不好,但她初见就不喜欢,那肯定不止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一类人所致。
况且她都说了,是“一直”。
郑嘉央捏了捏他的手,道:“可能是天生的,从出生起,便不喜欢。”
单以菱睁大眼睛,“……啊?”
这还有天生的吗?
郑嘉央笑了声,明显不欲多提,“下次有机会与你讲,你还没说为什么。”
单以菱道:“因为爹爹和教习掌事都说,太女正君身份特殊,一定要如此啊。”
再说男子端庄,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的。
郑嘉央道:“所以你就装了这么久?”
单以菱眨巴眨巴眼睛,声音软糯下来,“也不算……‘装’吧,只是需要而已。”
他如今见其他宫侍,不还是要和从前一样吗?
郑嘉央道:“你若不想,可以不用。”
既然是在皇宫,他自然是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单以菱想起温君侍为首的其他宫侍,皱了下鼻子,接连摇头,“我觉得挺好的,真的。”
他们都那么……端庄清雅,他若像个小傻子,那多丢人啊。
只要他愿意,郑嘉央自无不可。
她端起酒杯,刚放至唇边,又放下,道:“你真的不喝吗?”
单以菱道:“不喝啊……”
他本身不好酒,更何况这只是普通黄酒,肯定没有那天的梅子酒好喝。
“一个人饮酒,多少有些……”郑嘉央叹了口气,垂眼看着酒杯,道:“孤独。”
单以菱:“!!!”
单以菱张张嘴,“你……”
郑嘉央偏过头,“你不愿意陪我,我一个人喝起来有什么意思?”
单以菱:“……”
单以菱叹了口气,似是妥协。
郑嘉央抬眼看他,“陪我一起?”
单以菱抽出手,“哼”了一声,“你到底以为我有多傻?”
居然还对着他装可怜?
他难不成真的能一直被她骗吗?!
郑嘉央只觉得他可爱,倾身笑出声,“哈哈哈……我只是觉得你会心软而已……”
单以菱板着脸道:“我不会,你自己喝。”
于是郑嘉央只能自己喝。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皱了下眉,沉默几息没有说话。
单以菱见状,犹豫道:“……怎么了?”
“有些不对,”郑嘉央端起酒杯轻嗅了下,“感觉……被加了什么东西。”
单以菱一愣,“……什么?”
郑嘉央拧眉,又倒了满满一杯酒,轻嗅,“和平常酒水味道不太一样……不过不太闻得出来。”
她干脆又喝了那杯酒,动作非常迅速,且毫不犹豫。
单以菱:“???!”
“哎!”单以菱急忙去拦,没拦住,语气带怒,“知道有问题你怎么还喝呢?!欣——唔!”
他正要喊人,郑嘉央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别喊,这酒就是她拿过来的。”
单以菱心中着急,“那……那……”
郑嘉央站起,轻晃了一下,渐渐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药?”
单以菱跟着站起,扶住她,慌了,“那……那怎么办啊?唤萧将军来吗?还是……”
郑嘉央将近乎一半重量倚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先扶我去床上,别声张……不像是什么毒药。”
单以菱点点头,将她扶到床边,正要扶她坐下,不妨郑嘉央没站稳,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啊——”单以菱不敢喊得太大声,小小声惊呼。
他倒在她身上,撑起身问:“你没事吧!”
郑嘉央全身都泛起了绯红色,她仰头闭着眼,皱了下眉,哑声道:“……没事。”
此时情况不明,单以菱还是怔愣半息。
太……漂亮了。
不,不能说漂亮,她并非雌雄莫变的长相,从来都是强势的俊美,并非柔美。
可单以菱还是觉得她好看、漂亮。
似猎豹般的漂亮。
单以菱反应过来,翻身坐起,凑近一点,不知道该不该碰她,“你……酒里到底到底是什么药啊!”
他想起方才,着急连带着慌张,说话间甚至带了哽咽,“你既然都知道酒里有药,怎么还喝第二杯呢?你……”
“以菱,”郑嘉央忽然唤他。
单以菱声音戛然而至,而后傻傻道:“……啊?”
郑嘉央撑起身,呼出一口气,慢慢道:“我好像知道是什么药了……”
她、她方才叫他什么?
单以菱眼睛快速眨动几下,“……什么啊?”
郑嘉央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颈侧。
“好烫……”
见她模样,单以菱也有些反应过来了,看着她道:“……是……是那什么药?”
郑嘉央声音低哑,也看着他,“可能……”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因药而浑身泛红,另一个因“解药方法”而渐渐和她同色。
单以菱道:“那那那那……那你……忍忍?”
郑嘉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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