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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不放过又能如何,她什么都做不了。
悔、但无可奈何,以致无力。
然而当她感受到这份无力时,接踵而来的便是讽刺。
她有什么资格觉得无力?
他才是被她冷待多年的人。
“你可能不太知道,”单以菱感觉指尖仿佛还留有水汽,轻声道:“我不想你这样的。”
郑嘉央眸间微动,轻眯了下眼睛,“这我也知道。”
他的悲喜都太简单干净,看不到一丝苦。
能让人感慨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纯粹的人,他甚至不是单纯,他看得明白,懂得很多,只是不屑于去用罢了。
单以菱道:“那你既然知道……”
他顿了顿,道:“我们睡觉吧?”
郑嘉央闻言笑道:“怎么睡啊?”
单以菱:“……”
自从她叫出温君侍的名字后,他就觉得很不舒服,在猎场时那天又意识到她原来一直都忍着,这几天很多接触,其实都是他刻意的,包括这身虽然早已经做好,但是一直没有穿过的寝衣。
单以菱道:“就和从前一样睡呀。”
郑嘉央挑起他的衣带。
单以菱急忙按住,“不是这种!”
他还记得她喊过温君侍的名字呢,而且心里还有一点点不舒服,所以才不要和她做什么。
经他一按,郑嘉央的手牢牢贴在单以菱腰侧。
她捏了一把,收回手,将人抱进怀中,“那便这么睡吧。”
***
单以菱睡得不是很实,准确来说,自从她开始抱着他睡觉,他便睡得不是很实,只是今日格外不实一点。
也是,任谁被人紧紧抱着睡觉,都不会睡得很沉。
一般来讲,正常人睡觉是会动的,哪怕最开始是抱着的,睡着睡着也会把人松开。
但是郑嘉央不同,她睡觉不动,开始是什么样子,醒来以后就还是什么样子,姿势都不带变一下的。
……但昨夜她变了,她抱得更紧了。
紧到单以菱半夜被热醒过……而后只能再迷迷糊糊继续睡觉。
单以菱早早醒来,他睁开眼睛,轻轻推了推郑嘉央。
松开了一点啊……这样还怎么睡觉?
郑嘉央悠悠转醒,还闭着眼睛,唇角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道:“怎么不睡了?”
单以菱:“……”
你说呢?
单以菱瞪她。
郑嘉央将人松开一点,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睁得很圆的一双桃花眼,“不困了吗?”
单以菱憋屈道:“困……我就是随便醒来一下。”
二人继续睡觉,此时天刚蒙蒙亮,夜色还未彻底沉入大地。
等天又亮一点,气温高了一点时,单以菱又被热醒了。
单以菱无声叹了口气。
算了,他不需要睡那么多觉。
他可以等她上朝走了以后再睡觉,反正现在没有人敢管他了。
当天,单以菱免了后宫宫侍的请安。
他困,要补觉,就是这么任性。
午膳时候,郑嘉央到昭安宫吃午饭,和郑茜芮郑元泽一起。
郑元泽本性沉稳爱操心,有她在,单以菱都不用看着郑茜芮。
郑元泽就会关心弟弟,给他夹菜擦手。
郑茜芮也会伸着短短的小胳膊给皇姐盛她喜欢吃的小丸子。
郑嘉央看着眼前一幕,仿佛从她们身上看到了单以菱的影子。
……也是,毕竟是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与她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饭后,郑元泽要给郑茜芮擦手,郑嘉央忽然道:“我来吧。”
郑元泽拿着手帕愣住,郑茜芮举着一双手,没反应过来,眨了眨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啊?”
单以菱刚喝了一口汤,直接把自己呛到了。
他急忙咽下,“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咳咳……”
郑嘉央站起身,站在他身后,无奈给他拍着背,“慢点喝。”
“我喝得很慢,”单以菱拍拍胸口,又咳了两声,道:“我只是被你吓到了……你不要在人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话。”
郑嘉央拿出一块明黄色手帕擦了下他的嘴,“肯定是你喝得太快了。”
郑茜芮一直举着胳膊很累,收回手,看看母皇再看看父后,总觉得两个人现在在一起的样子和昨天一点都不一样。
可是明明……人还是这两个人啊。
他有些想不通。
单以菱:“?”
“明明就是你……难道不是你说要给芮芮擦手吗?”
“这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郑嘉央收起手帕,走到两个孩子面前,从郑元泽手上拿过手帕,给郑茜芮擦了擦手。
擦完手甚至还抱了抱他。
郑茜芮回手抱了抱母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郑嘉央转过身,看向一直愣愣看着她和郑茜芮的郑元泽,问道:“你要擦手吗?”
郑元泽:“……”
“不、不用!”她已经六岁多了,自然过了吃完饭还需要母后给擦手的年纪,“多谢母皇。”
郑嘉央笑了笑,将手帕放在桌上,路过郑元泽时摸了摸她的头。
四人吃过饭后,郑元泽和郑茜芮离开正殿去休息,出了房门又走出几步后,郑元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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