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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川哪里舍得怪罪自己的心上人,哄着捧着还来不及呢。他一向能说会道,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哄得唐瑶放下了心事,又开始为红蕊说起好话来:“表哥,千不看万不看,红蕊她对表哥的一片痴心是真的。明日表哥就要搬出去了,若是身边能有红蕊这样的真心人陪伴照顾,瑶儿也能安心许多。”
曾子川听了这话,哪还会犹豫。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最多将来给她一个姨娘的位子罢了,他又不是养不起。
他立刻应了下来:“瑶儿你放心吧,你吩咐的事,表哥一定照办,红蕊那里,我会多关照几分的。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唐宝儿那样的人都要维护,还连她的丫鬟也要照顾一二。”
“表哥千万别这么说,说起来,红蕊有这一番遭遇,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姐姐被赐婚一事刺激到了,这事儿瑶儿也有责任。”
曾子川又是一通劝解,两人说着,就一起进了主院。
对于唐瑶话里话外的编排她,唐宝儿自己没在意,白芍却是红了眼睛。
唐宝儿见了,便拉着她哄道:“姐姐不必在意,无碍的,人家不是什么也没说嘛。她们之前明显是想污蔑我是自己跳湖想要借机赖上大皇子,结果却阴差阳错被曾子川救了,只能自食恶果。想法是好的,可惜没成功。谁也不是傻子,既然昨天没能当场赖在我身上,只要唐瑶还想稳稳当当的嫁过去做她的大皇子妃,这事儿以后就只能憋着了,不但她们自己不能提,还要拦着别人不让说呢。”
谁知白芍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小姐真的想开了?那小姐以后再也不会丢下我们做傻事了吧?”
唐宝儿:“……。”
原来连她的身边人都以为红蕊说的是真的?
天大的冤枉啊,原主关键时刻真的已经悬崖勒马了,可惜如今知道她清白的,竟然只有红蕊那个狠心的丫头了,唐宝儿真是替她心酸。
不过这事儿也没法子,都是原主自己造的孽,也只能靠着时间慢慢消解了。
唐宝儿跟在丫鬟身后进去的时候,屋里正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曾氏拉着曾子川,一边咛嘱他在外面住要一切小心,一边时不时的回身吩咐一声张嬷嬷,让她给曾子川的行礼里添上这样那样的东西。
另一边,唐相爷闲适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张大字看着,一边含笑听着依偎在他身边的唐瑶说话,这副慈父模样可是与昨日在书房中判若两人。
父女两人旁边,坐着一个小胖墩,正眼巴巴看着唐相爷手中那张大字,这应该就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唐玉卓了。
唐宝儿含笑看了一圈,一直等到这些人说话的空档,这才轻咳一声,朝着唐相和曾氏行礼问安。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好像才看到她一般。
唐相难得带着笑容应了一声,曾氏也很热情,笑着让人上茶上点心的。
“让宝儿见笑了,你子川表哥明日就要搬出去住了,母亲实在不放心,就多叮嘱了几句。”
曾氏一脸慈爱,说话间仿佛昨日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唐宝儿笑意盈盈的答话:“母亲辛苦,曾家表哥一向不着调,从来不让人省心,母亲多叮嘱他几句也是应该的,省得他搬出去了也要闯祸,母亲还要收拾烂摊子。”
屋子里一静,唐宝儿没事人一样,自己招呼自己在唐相旁边落了座,戴着面纱朝着唐相爷笑了又笑,又拎起茶壶为他续了茶,双手捧起奉上,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被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吸引,曾子川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没了音,曾氏瞟了他一眼,笑着打圆场:“看看,谁让你平时没有一个当哥哥的样子,被宝儿笑话了吧?活该。”
“母亲不要只偏心姐姐啊,表哥会伤心的,”唐瑶替曾子川抱打不平,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占了的位子,嘟了嘟嘴没说什么,却转身拉着唐相爷的袖子撒起娇来,向唐相爷讨要起新衣裳新首饰来:“好爹爹,女儿以前许多衣裳首饰都是在锦绣坊和珍宝阁置办的,今日太子殿下当着大家的面说了那样的话,人家以后怎么还好意思穿戴出去啊,爹爹就赏女儿一些银子,让女儿重新置办一些吧。”
唐宝儿事不关己的坐在旁边听着,心里默默盘算着呆会儿什么时候开口更合适一些。
“怎么就不能穿了?这事儿又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唐相爷今日与几位大人一起被留在了御书房议事,离了宫就直接回府了,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曾氏一脸愁容的将话题揽了过去,把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也不知道是哪起子小人,他要与太子斗法,偏要拿了咱们瑶儿做筏子,真是气死人了,还好大皇子通情达理,没有误会咱们瑶儿,要不咱们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唐相眼中精光一闪,特意问了一句:“太子殿下请托大皇子调查此事,大皇子应了?”
唐瑶见状,摇了摇他的袖子:“爹爹,可是此事有什么不妥当?那咱们要不要派人去给殿下送个信啊?”
“无事,既然人齐了,就开席吧。”
有曾子川在,这顿饭是男女分席的,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桌上的菜色十分丰盛,却基本都是肉菜,曾氏母女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唐宝儿丝毫未受影响,照旧吃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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