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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看他表情,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赶紧又劝道:“如今小姐在教坊司生死不明,夫人又在边关染了病,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危险,少爷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她们多想想啊!”
    沈暮深的手猛地攥紧,许久之后深吸一口气:“你们如今,想的不该是不破不立,而是保全自己。”
    众人眼睛一亮。
    夜渐渐深了,长公主府的灯笼灭了一半,整个府宅都安静下来。
    许久,守卫统领走了过来,隔着窗子汇报:“殿下,那些人已经离开。”
    “他们表情如何?”顾朝朝忙问。
    统领顿了顿:“似乎还挺高兴。”
    稳了。顾朝朝长舒一口气,唇角浮起轻松的笑意:“知道了,你退下吧,今日的事定要严加保密,任何人都不得告知。”
    “是!”
    守卫走后,顾朝朝心情不错地躺到床上,打了两个滚开始思考下面的剧情。
    不知不觉中,沈暮深已经来长公主府快一个月了,再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沈柔的‘死亡’时间,也就是沈暮深彻底黑化的时候。
    她得在那之前,把该铺垫的都铺垫了,争取让沈柔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顾朝朝认真想了想,觉得时间紧迫,她得多搞几次事了。
    ……关键是连强迫良家妇男都做完了,还能再搞什么事呢?顾朝朝陷入一阵苦恼,突然就没了睡意。而偏房中的某人,在跟下属聊过之后,也一时没了睡意。
    两个人在不同的房间各自失眠,一直到天亮才勉强睡去。
    顾朝朝一觉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睛后静了半天,才看向旁边守着的丫鬟:“沈暮深呢?”
    “回殿下,沈少爷还没醒。”丫鬟忙答道。
    “还没醒?”顾朝朝扬眉,“倒是头一次见他赖床。”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穿好衣裳,直接去了偏房,想看一看沈暮深赖床是什么样子。
    她走到门口时,刻意放轻了脚步,挥退丫鬟后才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走。
    跟门口隔了十几步远的床上,沈暮深耳朵动了一下,接着便闻到一股清淡的桂花香,他没有睁眼,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顾朝朝还不知道人已经醒了,做贼一样走到桌边时突然恶从胆边起,拿起茶壶悄悄倒了杯水。她自认声音很小,却不料倒水的声音清晰传入沈暮深耳中,沈暮深只觉得自己仿佛魔怔了,竟然脑补出一只兔子偷萝卜的画面。
    她哪是什么兔子,分明是食人花,吸人精血的妖精。沈暮深指尖动了一下,面上一片冷色。
    顾朝朝小心翼翼地凑近,就看到他双眸紧闭,不由得坏笑一声,拿着盛满水的杯子直接往他身上倒。
    可惜还未倒出,下一瞬她便被攥住了手腕,直接一个颠倒摔进了柔软的床褥,手里的水也一滴不落地全浇在了自己脸上。
    “噗……”顾朝朝闭着眼睛噗了噗水,这才怒气冲冲地看向上方罪魁祸首,“沈暮深!”
    “殿下叫我做什么?”沈暮深面无表情。
    顾朝朝深吸一口气:“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宫也敢欺负!”
    “水是殿下自己没端稳,怎就成我欺负你了?”沈暮深眯起眼睛。
    “你……”
    “殿下与其争辩,不如赶紧回去换身衣裳。”沈暮深说着,神色冷淡地松开了她。
    顾朝朝自从进入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吃瘪,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生气,一时间气鼓鼓的,连端庄傲慢都忘了装。
    “你给我等着!”她放下一句狠话,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沈暮深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喉间突然溢出一声愉悦的笑,只是当听到自己的笑声后,他猛地愣了愣神,好看的眉眼顿时沉了下来。
    这边顾朝朝黑着脸刚回到屋里,还没等把衣裳换掉,便有小厮来通报了:“殿下,静余夫人来了。”
    顾朝朝一顿:“谁?”
    “静余夫人呀,您的知己故交。”小厮忙道。
    顾朝朝皱了皱眉,勉强想起原文是有这么号人,整天跟着长公主吃喝玩乐,没少从长公主这里讨便宜,同样的,长公主许多事都是交给她去办,既算是长公主的属下,又算是长公主的好友。
    顾朝朝刚被沈暮深坑了一把,正有些心情不好,不太想招待她,但想了想还是微微颔首:“先请她去偏厅就座,本宫换身衣裳就来。”
    “是。”小厮急忙退下。
    顾朝朝长舒一口气,想起沈暮深方才的得意样,就有些咬牙切齿。她独自生了会儿闷气,这才板着脸在衣柜里挑选衣裳。
    她梳妆一向慢得很,静余夫人到偏厅后,便自顾自吃点心饮茶,只是一杯茶喝完还没见到她,便忍不住起身去主院找。
    另一边,沈暮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方才冲动了,阿柔还在顾朝朝手中,他实在不该为一时之气得罪她。他想了一堆理由,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说服之后便立刻往主院去了,匆匆走路的样子带着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着急。
    然而他就在进主院之前遇到了静余夫人。
    静余夫人也没想到会遇到他,看到他后顿时一阵惊喜。不同于长公主对沈暮深纯粹的厌恶,她从很多年前便对沈暮深心思不纯,原本听说长公主将人带回府折磨后,还遗憾这样的美男子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哪知道他如今竟然还好好的,且比起从前要更清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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