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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打开研究:“设计不错,有点韵味,谢谢了。”
顾朝朝笑笑:“叔叔高兴就好。”
一旁的沈暮深也跟着扬了扬唇,正要说什么时,管家突然从外面进来:“先生,少爷,顾小姐,黄少爷他们来了。”
“请他们进来。”沈志抬头。
顾朝朝疑惑地看向沈暮深,不等开口询问,沈暮深便主动解释:“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过来跟我爸拜年。”
“那你等一下要跟他们一起吗?”顾朝朝眼睛一亮。
沈暮深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冷笑一声开口:“让你失望了,沈家年三十都是在家守岁哪也不去,我到明天上午才去拜年。”
“……瞧你说的,你能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顾朝朝干笑。
沈暮深睨了她一眼,看到黄毛几人的身影后招了招手。
“大伯,我来给你拜年了!”黄毛一进门就直奔沈志。
沈志还在研究自己的文房四宝,闻言头也不抬:“收到收到,等会儿给你发大红包。”
黄毛笑嘻嘻地答应,老狗和周帅也走了过来。
“大伯,这是你刚入手的?”周帅好奇。
沈志笑呵呵:“是朝朝送我的新年礼物。”
“哇哦,朝朝妹子也太贴心了吧。”黄毛一脸夸张。
顾朝朝自从跟沈暮深和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听到他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沈暮深勾起唇角,揽着她的肩膀解围:“滚蛋,不知道她脸皮薄?”
“我夸她也不行吗?”黄毛嘟囔一句,随即也加入了研究的大军,“这东西不像咱们这里的,是不是在外地买的?”
“是,”顾朝朝回答完,又赶紧补充,“你们也有。”
“我们也有?”老狗有些惊喜。
沈暮深却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刚才怎么没说,难道是没他的?
事实证明,不妙的预感总会成真,当看到顾朝朝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礼物、却独独没有自己的时,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表现大度。
然而偏偏有不怕死的来撞枪口,比如某个把头发染成一坨黄的家伙:“老大,你的礼物是什么?”
黄毛见所有人都有,以为沈暮深的已经收起来了。
老狗也是这样以为,立刻接了一句:“肯定是特别好的东西吧?”
沈暮深挤出一点假笑:“朝朝能陪我回家过年,已经是我最大的礼物了。”
“所以是没有礼物。”黄毛总结。
沈暮深面无表情地看向顾朝朝,顾朝朝立刻眺望远方——
不是她故意不说,实在是黄毛这家伙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如果她说给沈暮深准备礼物了,那他一定会不停追问,说不定还要去行李箱里扒拉。
她那礼物实在是见不得人,所以干脆不承认。
客厅里的气氛倏然冷了下来,黄毛和老狗逐渐意识到不妙,默默躲在了周帅身后。周帅冷笑一声,直接装不认识他们。
沈志却完全不受影响,拿着自己的文房四宝就往楼上走:“我先去休息,你们几个玩吧。”
黄毛:“……”别啊大伯!
可惜沈志听不到黄毛内心的呼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客厅里的气氛再次诡异。
黄毛有点想逃,又觉得现在就走太早,于是硬着头皮提议:“要不……打牌?”
“好啊。”沈暮深懒洋洋地开口。
黄毛如蒙大赦,立刻请管家拿了两副牌来,几个人围着桌子开始玩牌。顾朝朝本来想走的,但被沈暮深瞄了一眼后,只能陪着坐下。
几个人大年夜玩牌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管家把牌送过来后,也拿了几瓶红酒过来。顾朝朝起初不明白为什么要拿红酒,直到第一局黄毛和老狗输了,一人喝了大半杯,她才明白这玩意是赌注。
顾朝朝看得直皱眉,拉了拉沈暮深的袖子提醒:“小心喝醉。”
沈暮深虽然气她没给自己带礼物,可听到她的关心还是熨帖:“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黄毛和老狗闻言瑟瑟发抖。
果然,沈暮深说自己不会有事,就真的不会有事,因为……大部分时候,输的都是黄毛和老狗。
玩了两个多小时后,俩人就不行了,牌局到此结束,周帅无奈的一边肩膀搭一个,艰难往外走去。
顾朝朝乐不可支,扭头看向旁边的某人:“你没有出千吧,怎么就他们两个老输?”
“他们俩最存不住气,年年都是他们输。”沈暮深也喝了几杯,此刻懒洋洋的,半阖着的眼睛看顾朝朝时,却像在看猎物。
顾朝朝还没察觉危险,伸了伸懒腰后去拿行李箱,沈暮深主动接过来,一只手拎着箱子,一只手牵着她往楼上走。
两人友好地走到房间,沈暮深反手关门后,咔哒一声上了锁。
顾朝朝微微一愣:“锁门干嘛?”
“当然是……算账。”沈暮深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顾朝朝心生不妙,干笑一声后连连后退:“什么算账不算账的,咱们之间说这个,可就生分了啊。”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不是你说的吗?”沈暮深一边说,一边解衬衣上的扣子。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今天解得格外慢,每解一颗都要用很久的时间,直到把顾朝朝压在床上,也才堪堪解了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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