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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朝皱了皱眉,顾不上外面的瓢泼大雨,便急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少爷,少爷!”
女子在后面着急地喊,顾朝朝却跑得更快,钻进马车叫车夫赶紧走。
然而车夫却一动不动,甚至还劝道:“少爷,这么大的雨,还是留下歇息吧。”
顾朝朝一愣,随即想起族老既然敢设下此计,定然是买通了她身边的人。
一道惊雷劈下,顾朝朝直接拉开车帘,卯足了劲一脚将车夫踹下去,然后独自驾车离开。
车夫没想到她会做这么绝,当即脸色一变,跟两个小厮一起就要追,然而已经淋湿的土路泥泞不堪,他们拼命地追,也只能看着马车越行越远。
大雨肆虐,顾朝朝的脑子昏昏沉沉,全靠着一股韧劲儿撑着,才没有直接倒下。
马车继续飞奔,在经过一道桥时压到石头,整个马车都震了一下,顾朝朝一时脱力,直接从马车上栽了下来,而马车继续往前驶去,直直冲进了不远处的驿站。
顾朝朝:“……”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她无言许久,最后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往驿站跑。
寻常人只用片刻就能到的地方,她却因为身体不舒服走了两刻钟,好不容易到了驿站,找到自家的马车,才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起了红疹。
……啊,这具身体,似乎对某些药过敏,原文中的她就是浑身起了红疹,被发现是女儿身后,也因为药效没及时排解,只活了不到三日就死了。
顾朝朝简直目瞪口呆。
这种恶俗小说三句话不离下药也就算了,为什么每次被下药的情况,都能超出她的认知下限?
她无语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小厮们找来的声响,顾朝朝只得赶紧张望,最后从一道窗户翻了进去。
“谁?”屋里响起低沉的声音。
顾朝朝一愣,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也不算巧,算算时间,原文里的她刚出事,族老就代替她接待了男主,只能说明她在出事的时候,男主已经来了。
顾朝朝咽了下口水,身体的异样愈发严重。
“我问你是谁。”他又一次开口。
顾朝朝看了眼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再看向床上,才发现他身上扎着银针,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对,男主一条腿废了,每晚都要扎针活络经脉,每当这时都动弹不得。
顾朝朝体内火气愈发重了,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灼,她定定看着床上的人,咬了咬牙冲过去,在他看过来之前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位公子,小女子身子不适,可否请您帮个忙?”顾朝朝小声问。
清冷的檀香在鼻尖萦绕,味道雅致却不庸俗,沈暮深喉结动了动,只觉得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微微颔首,顾朝朝见状话不多说,直接去解他的裤子。
沈暮深先是一愣,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后手臂顿时暴起青筋,却因为银针扎着经络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问:“你要做什么?”
顾朝朝故意捏着嗓子娇娇一笑:“自然是要你了。”
“大胆,给本将军下去!”沈暮深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一时间怒极。
“您还是个将军呢?”顾朝朝继续调笑,沈暮深却一言不发,气得浑身发抖。
顾朝朝把人家裤子都脱了,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他气得发白的唇,顿时觉得自己太不厚道。
人家清清白白黄花大闺男,就这么被自己睡了也太冤枉了点,可惜这种小说里的三俗设定,自行解决是不可行的,否则哪用得着他。顾朝朝犹豫三秒便要起身,却在无意间碰到他的身体,然后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你不愿意干嘛升旗?”她一脸无语。
沈暮深咬牙:“滚、下、去!”
“公子,”顾朝朝叹了声气,“奴家确实打算换个人了,可您既然有反应,奴家还是想求您帮忙,不想找别的男人。”
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她头脑发昏,已经没力气走出这间房了,找别人更是不可行的。她现在要么找他解决,要么干脆等死然后世界刷新,但过敏这种症状等死太漫长,过程也太痛苦,她恐怕在死之前会被逼疯。
所以只能指望他了。
“公子,您当真不想要我吗?”她一反刚才欠揍的语气,竟然多了几分真诚。
前提是她别继续趴在他身上。
“奴家马上便要被家父卖去青楼了,唯有破身,才能阻止他,求公子给奴家一条生路,”顾朝朝说着,便开始啜泣,“奴家为家里辛苦劳作多年,如今非但不能得个良缘,还要被吸血吃肉利用殆尽,奴家实在不甘心呀!”
沈暮深面色阴郁,想开口让她滚,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
同样是卖命大半生,归来却不得善终,眼下这女人,实属与他一样可怜。
沈暮深沉默许久,哑声开口:“若你父执意卖你,我可为你付些银钱,实在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顾朝朝见他语气软化,当即继续剥他衣裳,一边剥一边小心避开银针:“不用不用,奴家不想劳烦公子太多,只求一夜施舍,剩下的路,奴家自己会走。”
顾朝朝说着话,将盖在他眼睛上的帕子系紧,然后搂起衣裳直接坐了上去。
一道惊雷劈下,将天际撕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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