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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自己姐姐?这合适吗?
不过她也没做计较,只是问道:“你们这儿可有冬日里擦面的东西?”
“有的,姐姐请随我来。”那女子说着,将白露领进了铺子里。
随后,她从一旁的货架上将一个瓷盒拿在了手中。
瓷盒打开,里面是乳白色的膏状物。
“姐姐可以试试,这是我们铺子里常年卖的一款膏脂,需要一点点,细细的抹在脸上,皮肤顿时就嫩滑了。”
“真的?”
“您试试就知道了,往常有个手脚皲裂,都能用这个抹好呢!”
这么神奇?
白露将信将疑的用手抠出来一小点,先是用鼻子闻了闻,味道一言难尽。
随后,她将那膏状物在手背上推开。
若不是提前知道这是擦面用的东西,她肯定以为这是猪油了。
当即便没有了要购买的想法。
“这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白露问道。
那女子面上有些不自在。
“这可是我们铺子里的独门秘方,恕我不方便告知。”
白露一阵无语。
她尬笑一声:“那我再瞅瞅吧,这个味道我是实在受不了。”
她越来越觉得这里面就是猪油,应当是专门为条件稍微好些的农户人家的女人准备的。
不是说还能擦手脚皲裂吗?
农家女子冬日里少不得一双手要在冷水中泡,倒是少不得这个东西。
那女子一愣:“姐姐且慢,这镇上可就我一家脂粉铺子,你去别处怕是寻不到这东西了。”
“没事,我也不是非买不可,多谢你一番招待。”
白露说完,便走了。
她没有回豆花店,而是直接往东市的方向走去。
来到东市,正巧见苏景辰在收拾东西,白露忙走上前去帮忙。
苏景辰望见走上前来的白露,有些惊讶。
“怎的跑东市来了?”
“今天早上炸鸡没一会就卖完了,本想去脂粉铺子瞧瞧有没有冬日里擦面的东西,结果没有,就寻思着上你这边来了。”
白露说着,便和苏景辰一起将东西搬去了骡车。
骡车边上没那么多人,苏景辰这才仔细瞧了瞧白露的脸。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跟昨日一样,两人将骡车赶去了铺子里,放在后院中,这才一起往昨日看的那处院子方向走去。
昨天便跟那伙计约好了,今日就在那院子里和卖方碰头的。
从铺子里走路去那处院子不远,总共也不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白露不禁觉得,看来将房子买在这里,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到的时候,那处院子的门大开着。
白露和苏景辰见状,纷纷抬脚迈了进去。
院子一旁的石桌旁,有个身着长衫的男人坐于石凳上,约莫三十岁上下。他的对面坐着个女人,想来是他的妻子,二十五六的样子。
女人身着白色的细棉布上衣,黑色的裤子。
棉布上衣的衣角处,还绣着几朵不甚明显的花,淡雅而不媚俗。
女子模样周正,面上肌肤细腻,瞧着便是没受过磋磨的样子。
不过,能住这么好的院子,想来也不会磋磨到哪里去。
白露和苏景辰进来的时候,牙行的伙计正站在一侧候着。
见着两人的到来,伙计立马上前打招呼。
“两位来了!”
白露也冲伙计点头致意。
“让几位久等了。”
那身着长衫的男人和中年妇人也纷纷站起了身。
男人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女人声音清亮中带着温柔:“我们也是才来,不算久等。”
瞧着倒像是好说话的。
两人应该都是知识分子吧?
待白露和苏景辰来到那两人跟前,伙计立马指着身着长衫的男人介绍道:
“这位之前是安平书院的先生,姓许,因为去年考上举人的缘故,再加上京里有亲戚,便要带着一家老小往京里投奔亲戚,顺便去准备接下来的会试了,这处院子也是许先生和自家夫人才商量好要卖掉,因为近日便要上京里去,算是急售,两位能相中这个院子,也算是有缘。”
白露听了心下了然,自家猜测的果然没错,身前这两人还真是知识分子。
“竟是许先生,幸会!我叫白露,这是我相公苏景辰。”白露介绍道。
许先生望着白露和苏景辰微微颔首,一脸和煦。
“鄙人听说,你儿子也在安平书院念书,不知姓甚名谁?或许我认得。”
“大儿子叫苏文昊,是去年入的学,二儿子叫苏文宇,今年才开始上学几个月。”
白露没有瞒着,都是一个地方的,兴许人家哪天发达了,到时候苏文昊若是走仕途还能照应一二呢。
那许先生听了,些许惊讶:“苏文昊?就是今年以九岁年纪考童试前三甲的那个苏文昊?”
白露一笑:“正是。”
“此子当成大器!”许先生激动的说道。
“借先生吉言!”
许先生的妻子见白露举止大方,瞧着不像是传统的农家妇人,倒也觉得有趣。
不过她年龄瞧着也不大,怎么孩子就九岁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孩子,两个都上书院读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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