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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脑中不合时宜地想着,宴兄竟然让女人抱?竟然没推开?竟然还拍人家后背安抚?
他差点儿深切的怀疑,自己认识了几年的人不是宴轻!
跟在程初身后冲出醉仙楼的几名纨绔也被街上的场景震懵了惊呆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
没等他们弄明白怎么回事儿,醉仙楼里冲出了几个黑衣蒙面人,提着刀剑,对着宴轻怀里的凌画杀了过去。
众纨绔:“……”
贼子太嚣张了!天还没黑呢!
“宴兄小心!”程初看的一脸骇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脚比大脑快地冲了过去。
随着他冲过去,几名纨绔也冲了过去。
宴轻自然察觉了,抱着凌画闪躲,他身上没有兵器,连个匕首也没有,幸好他功夫好,抱着凌画转眼就躲了几招。见程初等人身无寸铁肉盾似的冲过来帮忙,宴轻直翻白眼,“你们滚开,别过来!”
程初惊醒,立马停住脚步,对身后大喝,“快!快去报京兆尹!”
几个纨绔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慌慌张张大喊,“京兆尹呢?京兆尹快来啊!京兆尹死了不成?再不来就死人啦!”
随着几名纨绔大喊大叫,一整条街的人惊醒,都慌慌张张跟着跑着大喊了起来。
凌画从宴轻怀里抬起头,眼前的刀剑晃的她眼花,她当即对宴轻说,“你把我扔出去!”
宴轻:“……”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把我扔出去就好,用点儿力气,扔远点儿!”凌画又重复了一遍。
宴轻:“……”
他脸色不好,“我刚刚差点儿被你从楼上坠下来砸死,舍命救你,不是让你去死的!我没说怕你牵累!”
“我不会死,你把我扔出去。”凌画果断地说。
宴轻四下扫了一眼,还是抱紧了凌画,左躲右闪,没按照她的要求做。
凌画压低声音快速地说,“我有毒药,怕毒了你,你将我扔出去,我就能放心下毒了。”
宴轻恍然,刚要照做,还没抬起胳膊,便被人给砍了一刀。手一顿,鲜血横流,胳膊再抬不起来了。
凌画脸色顿时变了,当即不再顾忌,从袖中甩出了一片毒粉,毒粉从她袖中甩出,化成了一片青烟,这毒是真真正正的霸道,见效快,眼前五个黑衣人,转眼倒下了四个,其中也包括距离凌画最近的宴轻。
宴轻手一松,随着黑衣人一块倒在了地上,瞬间人事不省。
凌画无奈。
仅剩的一名黑衣人闭气躲过了毒粉,转眼又欺身到了凌画近前,凌画躲闪了两招,眼看再也躲不过,琉璃从烟云坊冲了过来,拦住了这名黑衣人。
琉璃与黑衣人缠斗到一块,三五招后,这人眼看再得手不了,虚晃一招,跳上对面的房梁撤走。
琉璃要去追,被凌画拦住,“别追了!他武功高于你!”
琉璃恨恨地住了脚,“小姐,您没伤着吧?”
凌画摇头,“宴轻伤了胳膊!”
琉璃看向地上与四个黑衣人一起躺着的宴轻,跺脚,“还以为宴小侯爷能保护的了您呢,早知道他这么废物,我刚刚追下来后就不应该离开。”
凌画走过去扶起宴轻,瞪了琉璃一眼,“要不是他,我今天不死也摔废了。我身上只带了魂不归一种毒,你现在就回府,把那颗能解百毒的回魂丹拿来给他吃吧!”
琉璃看着凌画,“魂不归也不是没有解药,解个十天半个月也能解了,就是费劲儿些而已。”
凌画摇头,“我哪能让他受那个解毒之苦?快去拿!”
琉璃只能点头,“不如您带宴小侯爷一起回府,万一我走了贼子再来呢!”
凌画向长街尽头看了一眼,“京兆尹来了,你只管回去拿!”
琉璃也看见了京兆尹的影子,不再耽搁,立即去了。
程初这时跑了过来,大哭,“宴兄!宴兄!你别死啊!”
凌画揉揉眉心,“他没死,只是受伤中毒了,你叫一辆马车过来,再派人赶紧去请太医。”
程初一听宴轻没死,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对一旁已经吓坏了的纨绔们喊,“听到了没有!快去弄马车,请太医!”
纨绔们反应了过来,脸色发白地连忙去弄马车请太医。
在众纨绔七手八脚的忙乱下,将宴轻放进了马车里。
程初脸色发白,几乎站不住,没什么主见地问凌画,“嫂子!要送宴兄回府里等太医吧?”
凌画摇头,上了马车,从怀里掏出止血的金疮药,撒在宴轻受伤的胳膊上,扯了自己的衣袖先给宴轻做简单包扎,同时回答程初,“先等等解药,再送他回府!”
看着凌画冷静的脸,程初勉勉强强定了心神,又担心地问,“宴兄这条胳膊不会废了吧?”
“不会!伤口不太深。”
程初放心了。
这时,许子舟带着京兆尹的人匆匆赶来,他跑了一身汗,快步来到马车前,声音十分焦急紧张,“凌小姐?你可有事儿?”
凌画探出头,对上许子舟发白的脸,“我没事,宴小侯爷受伤了!”
许子舟这时也看到了马车里昏迷不醒的宴轻,他愣了愣,问,“宴小侯爷伤的可重?要不先将人送去太医院?”
凌画摇头,“轻伤中毒,不必送去太医院,等我的人拿来解药,让太医去他府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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