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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是十分迫切想娶她的人吗?他怕是连她长什么样儿都忘记了。
当年他与温夕瑶订下婚事儿去温家,温夕瑶防她防的紧,而身为太子殿下的他,正受陛下宠,不曾受过什么打击,若硬要说一桩,那就是当年太子太傅陷害凌家的江南漕运案了。
温夕瑶得母亲宠爱,又是温家的嫡长女,可以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萧泽见了温夕瑶,自然是满意的,眼里也不曾看到只露过一次面的不受宠的她,何谈惦记?
所以,萧泽既不是惦记她急迫的想娶,他东宫又不缺女人,那么,如今急急送厚礼来讨好她,也就只有求她办事儿这一桩了。
温夕柔沉默的久,外面等的人心里有些没底,想着太子殿下不会被温家这兄妹两人都给拒绝了吧?屋里的这位可是未来东宫的太子妃。
他正想着,里屋的温夕柔温柔地开口,“玲儿,去将太子殿下送的东西接过来。”
玲儿看了温夕柔一眼,应是,走出去接了东西抱回屋。
东宫的来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玲儿将珠宝匣子放在了温夕柔面前的桌子上,温夕柔示意她将匣子打开,玲儿打开匣子后,里面的珠宝露出来,的确是上好的难得一见的珠宝,里面装了两套,整整齐齐地摆着,珠光宝气,一片生辉。
温夕柔只瞅了一眼,便木然地撇开视线,对外温柔地问,“太子殿下有什么话?”
东宫的来人隔着珠帘,看不清温夕柔的样貌,只垂首回道,“回温二小姐,太子殿下想知道温家长公子是什么意思?”
温夕柔木木地扬眉,嘴里吐出的声音依旧温柔,“哥哥做了什么?让太子殿下绕过哥哥,来找我询问?”
东宫的人摇头,“殿下没交待,只说,问问二小姐,温家长公子为何不扶持东宫?”
温夕柔笑了一下,温柔地回,“哥哥性子淡漠,天性凉薄冷清,与我兄妹也不亲,我还真不知道哥哥想什么,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
东宫的人闻言试探地问,“二小姐与长公子是一家人,总该知晓一二。”
珠宝首饰送了,他总不能这么一句话回去打发太子殿下。
温夕柔似乎想了想,轻轻叹了口气,“哥哥的脾气秉性不同于父亲,大概是太子殿下的行事,让哥哥不太喜欢吧!哥哥对于自己看得顺眼的人与事儿,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对于自己看的不顺眼的,不找麻烦已是不错了。”
东宫的人心下一紧,想着太子殿下大约就是那个让温家长公子不顺眼的人。
温夕柔又说,“若是太子殿下想得到哥哥的扶持,大概需要改一改行事。”
她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太子殿下也无需担心,就算哥哥不扶持太子殿下,还有父亲扶持呢,毕竟父亲才是如今温家的一家之主,父亲全力支持太子殿下,哥哥身为温家人,早晚要继承温家,也躲不开太子殿下去。”
东宫的人得了这个话,算是实在了,立即道谢,“多谢二小姐。”
温夕柔温柔地说,“替我向太子殿下问好,就说太子殿下的礼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没有什么值钱的回礼,请太子殿下勿怪。”
东宫的人连忙说了两句好话,退出了温宅。
东宫的人离开后,温夕柔吩咐玲儿,“将这一匣子破东西收起来,什么时候手头紧张了,拿出去挡掉。”
玲儿应是,将那一匣子珠宝首饰收了起来。
来人回到东宫后,对萧泽禀告了温二小姐收了东西,并且回的话。萧泽听了,皱眉,“温行之不喜欢本宫的行事?”
他看向姜浩,“她什么意思?”
姜浩琢磨道,“难道是温家长公子虽然生于温家长于温家,但其实是个心慈心善的人?”
萧泽面色一沉,“他的意思是,本宫太狠了?不善了?”
姜浩叹了口气,“殿下当年是被太子太傅所累,后来一直找补,才到了这个地步,大约给了温家长公子这个错觉。”
提起太子太傅,萧泽没了话,也沉默了片刻,“是本宫年少无知,听信了太傅。”
若不是他年少无知,不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将自己弄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
姜浩道,“过去的事儿,殿下就不必自责了,还是要向未来看。如今温二小姐既然给出了殿下这个理由,殿下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让温行之对你行事改观。”
萧泽道,“她不是说了吗?温启良才是温家的一家之主,温行之是温家人,早晚要继承温家,他不帮本宫,帮谁?如今大约是端着呢,本宫难道要学刘备三顾茅庐?”
姜浩摇头,“温二小姐虽然言之有理,但也不十分确切,温行之虽然是一家之主,到底是明面上的,背地里,温家早已是温行之说了算了,温家族中的人都听温行之的,若是真计较起来,温启良说话不如温行之管用。温二小姐身居内宅,女儿家不懂这些罢了,都是以父亲为天。”
萧泽点头,对那派去温家的人问,“你可见到了温二小姐面容?”
那人摇头,“卑职未曾见到,温二小姐一直在里屋与卑职说话,卑职听温二小姐声音,如传言一般,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萧泽一笑,心情总算好了些,“是个温柔的人就行。”
他还是比较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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