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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浩忍不住说,“太子殿下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具体事情如何,还未知,还是得派人去衡川郡打探清楚才是。”
萧泽顿住笑,“本宫高兴的太早了吗?难道进入了障毒林,失踪了这么久,萧枕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若非如此,那赵江上什么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他都瞒了这么久了。”
姜浩冷静分析,“正因为赵江瞒了这么久,下臣才担心赵江其实已经投靠二殿下了。否则,二殿下在障毒林失踪这么大的事儿,过了一个半月了,为何他没立即给陛下上折子禀告?”
萧泽彻底没了笑,回过味来,“不错,萧枕是父皇的近臣,他应该第一时间给父皇上萧枕失踪的折子,这么久没上,他难道真投靠萧枕了?萧枕能给他什么?他真以为,萧枕能登上帝位?”
姜浩道,“衡川郡一直有二殿下在赈灾,那人不知是打哪儿弄出来的替身,二殿下被逼入障毒林时,赵江明明与他在一起,是亲眼目睹,后来他一路仍旧与假的二殿下一起赈灾,替二殿下瞒着,可见,赵江投靠了二殿下。”
“真看不出来啊,怪不得他与萧枕一起去衡川郡赈灾。”萧泽咬牙,“可是那又如何?萧枕不死也废了,估计找到萧枕,萧枕不是废了就是死了,他瞒不住了,才派快马加鞭发来八百里加急,父皇再不喜欢他,他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才没心情来见本宫了。”
“但愿吧!”姜浩看着萧泽,“总之,太子殿下要往最坏的方面打算。”
萧泽觉得有理,思索片刻,“你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温行之,顺便问问他,萧枕是死了,还是废了?也好让本宫安心。”
姜浩觉得可行,立即应了。
当日夜,姜浩叩响了温家的门,门童打开门,他表明身份,说请见温家长公子,门童打量了他一眼,进去通禀温行之。
温行之连萧泽都不想见,更何况东宫的幕僚属臣,于是,派管家吩咐,“你去问问,他有什么事儿?”
管家来到门口,询问姜浩。
姜浩知道京城温家府宅的门难敲,但没想到这么难敲,温行之不见他,不过他也有所预料,温行之连太子都不见,他又算老几?派了管家来见他,已是给了几分面子。
姜浩便将萧泽的话转达给了管家。
管家听闻后,觉得这话他可回答不了,还是需要禀告长公子,于是,又回去禀告温行之。
温行之听罢后,冷笑一声,“废物东西。”
这话骂谁的,不言而喻。
管家垂下头。
温行之讽声吩咐,“告诉萧泽,萧枕没死,他安不了心,凌画去救他了。”
管家将原话禀告给了姜浩。
姜浩一听,心都凉了,不过知道再细问也没可能了,温行之能给他一言半语,已是不错,他告辞,离开了温家大门口,回了东宫。
太子萧泽见他回来,立即追问,“如何?可见到温……”他顿了一下,觉得姜浩要见到温行之怕是不太可能,改口说,“可见到温家人了?”
“见到了温家的管家。”姜浩将由管家询问过温行之,转告的原话说给了萧泽听。
萧泽听完,果然早先的高兴一消而散,“萧枕没死?凌画去救他了?那他在哪里?”
姜浩摇头,“温家长公子只给了这一句话。”
萧泽攥拳,来回在书房内走动了两圈,咬牙说,“他让本宫将衡川郡的人都撤回来,如今又告诉本宫萧枕没死?那本宫的人去衡川郡是做什么去了?”
姜浩见萧泽快要失去理智,提醒说,“东宫的头部暗卫是为了吴易和抹平衡川郡堤坝背后的证据而去,温启良的人才是您派去衡川郡杀二殿下的人。”
萧泽脚步一顿。
姜浩又说,“温家长公子一定没说错,凌小姐去了衡川郡,若是不撤回人,凭她的诡计多端,咱们东宫的头部暗卫一定会折在衡川郡。至于温启良的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如今东宫的头部暗卫还没到京,待人回来,太子殿下再细问就是了。”
萧泽脸色难看,“可是不杀萧枕,本宫岂能心安?”
“二殿下一定是要杀的,这一回杀不了,还有机会,殿下得先出东宫,再筹谋才是。”姜浩道,“还有十日便到了凌画的大婚之期了,可是凌画若是去救二殿下,一定会赶不回来,小侯爷知道这件事儿吗?他一直不参与朝事儿,一心做纨绔,若是知道凌小姐扶持二殿下,为了二殿下连自己的大婚都推迟了呢?宴小侯爷会如何?”
萧泽眯起宴轻,“宴轻会如何?本宫也想知道。”
“所以,也许殿下可以从宴小侯爷入手,打乱凌小姐后方,或者,可以利用宴小侯爷做些什么。”姜浩出主意,“温家长公子虽然对殿下不甚投靠,但显然更没投靠二殿下,他是温家的人,殿下完全可以放心。”
萧泽怒气渐渐小了些,“你去见宴轻。”
姜浩拱手,“下臣今晚就去。”
于是,当日夜,姜浩又敲开了端敬候府的门。
此时天色还不太晚,门童也还没歇下,门童疑惑地打开门,看向来人,不认识,还算有礼貌地问,“敢问你是谁?找谁?”
“在下东宫属臣,请见宴小侯爷。”姜浩拱手,“在下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事关凌小姐的,劳烦通禀一声,请小侯爷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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