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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是只有未知,才有希望吗?
    参考宴轻,他因为《推背图》反复推演,伤了慧根,而跑去做纨绔,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凌画点头,“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宴轻的心里,大概是落了一块或者一片什么样的地方,那地方不可碰触,就算他不知道我算计他的事儿,他怕是也不会告诉我,永远也不会的那种,我却是因为喜欢他,想走进他心里去看看,不想一直与他隔个千万重山,走不进他心里。”
    在栖云山时,她在知道他是因为《推背图》而伤了慧根,就有那么一点儿想知道他《推背图》的反复推演里,推出了什么,否则,他天资聪颖少小聪慧,如端阳所说的小侯爷怎么反复推演都是按照既定的路走没意思才跑去做纨绔,这个原因她不太相信。
    宴轻是端敬候府两位侯爷从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是端敬候府的未来,他从记事起,刻进骨子里学的东西,单凭“没意思”三个字,不足以让他放弃自小所学。
    除非……
    端敬候府没有未来,他才放弃一切,去做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用他的方式,让端敬候府的牌匾,稳稳当当地挂着。哪怕曾荣耀一时门庭若市的端敬候府门前冷清下来,有没落之势。
    不过,这都是她的猜想,做不得准。
    凌云扬叹息一声,“哎,七妹,原来你是真栽进去了。”
    他以前也觉得七妹是单纯看宴轻长的好看,如今看来,他是低估了她的妹妹,若只凭长的好看,宴轻还不至于让她动了让他重新学《推背图》,只为了弄清宴轻心里。
    《推背图》是那么好学的吗?他若是答应了,科考完后,仍旧不能轻松,得给她学这个,怕是要继续累很长一段时间了。
    凌画看着他,认真地说,“四哥,你这么坑我,应该补偿我的。”
    所以,就拿这个补偿吧!
    凌云扬:“……”
    真是悔不当初,他做什么想不开,要跟宴轻喝酒?他宁愿她揍他一顿。
    凌云深、秦桓陪着宴轻说话,等了许久,不见凌云扬和凌画回来,快到开饭的时辰了,凌云深忍不住吩咐人,“去问问四弟和七妹,怎么还不过来?”
    有人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秦桓猜测,“大约是快金秋科考了,义妹趁机检查四哥课业。”
    凌云深觉得不见得,但还是点头,“也许。”
    宴轻却有别的想法,觉得凌画一定是找凌云扬算账呢,毕竟,是他坑了凌云扬,凌云扬将她的事儿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凌画不敢找他算账,只能找凌云扬了。
    她回京后没时间找他算账,今儿正好有空。
    他不同情凌云扬,若是他有这么一个哥哥,把他卖给别人,他得狠揍一顿才解气。
    但有点儿觉得对不住他,倒是真的。
    凌云深派人来喊,凌画和凌云扬才惊觉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晌午,二人出了空荡荡的书房,往前厅走。
    路上,凌云扬好奇地问凌画,“七妹,你真没受他欺负?”
    凌画笑,“没有。”
    新婚之夜,说好了她睡地上,他睡床,但最后却是他将床给了她,自己睡到了地上。有这样欺负人的吗?他欺负的是他自己吧?
    冷眼几回,说话没好气几回,不待见她几回,这都是小事儿,算不上欺负。
    凌云扬放下了一颗老母亲心,才趁机问正事儿,“二殿下如何了?可好?”
    从她回来后,都没空问她,就匆匆忙忙嫁出去了。
    她这个大婚,真是史无前例的急促,都没能安心在家待嫁,大婚前一日才从京外快马赶回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好,毫发无伤。”就是受了点儿心里创伤,不过也被她给宽慰抚平了。
    凌云扬压低声音,“太子已被关了太久,陛下一直没放他出来,若是再关些日子,怕是狗急了跳墙。”
    凌画点头,“再过两日,我会上折子,请陛下放他出来。”
    凌云扬一愣,“你上折子?”
    凌画点头,“他是因我被关的,如今我给个台阶,将他放出来,他也就不必狗急了跳墙了。”
    毕竟,他扶持萧枕的事儿,萧泽虽然没拿到证据,但已经知道了。她与岭山的关系,在衡川郡动用岭山苍云卫的事儿,东宫的暗卫也会报给他知道,哪怕温行之不说,萧泽也会隐约猜到,陛下如今身子骨强壮,若是萧泽狗急跳墙,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揭露自己也揭露她,给陛下上折子胡言乱语什么,陛下难保不会信,那么她的麻烦也就大了。
    既然衡川郡堤坝的事儿被温行之截了胡,没拿捏住萧泽的把柄,那么,不如就将他放出来,再慢慢斗吧!
    更何况,萧枕失踪被陛下的大内侍卫找到受伤回京,萧泽不出来打压萧枕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想除掉他怎么行?否则陛下也看不到。
    她就是要让陛下看到,太子有多失德,有多不容人,哪怕衡川郡堤坝没有证据,陛下难道就不怀疑与萧泽有关?
    千秋功业,重在社稷,陛下能允许一国储君,动用修筑堤坝的银子,为私利置百姓于不顾?
    凌云扬觉得有理,“等我科考后入朝,就能帮你了。”
    他说完又补充,“还有秦桓。”
    凌画摇头,“哥哥不必帮我,义兄也不必帮我,你们不必站队,做陛下的纯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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