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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天天让宴轻管着她盯着她,要适可而止,否则时间长了,他怕是回过味来,觉得麻烦死了,再也不管他了。
琉璃没意见,她也跟凌画在书房里忙了一天了,累死个人,主子去找小侯爷用饭,她也可以去紫园找云落和端阳一起用饭,人多热闹。
凌画和琉璃来到紫园,老远便看到云落和端阳坐在紫园门口,门口不知何时搬了两个板凳,二人坐在板凳上,面前放着一盏罩灯,一个在看画本子,一个在读兵书。
见凌画来了,二人立马站起身,一个喊主子,一个喊少夫人。
凌画向院内看了一眼,除了门口的一盏罩灯,整个紫园黑漆漆的,她纳闷地问,“小侯爷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云落摇头,“回府里后吃的。”
凌画纳闷,“他心情不好?不掌灯?”
就她所知,宴轻每日都睡的挺晚的,绝对不会这么早睡下,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在屋子里憋着,连灯也不点?
云落道,“小侯爷睡下了。”
也算是心情不好吧!连主子您都不想见了。
凌画不解,“怎么睡的这么早?”
云落想着小侯爷虽吩咐说在府外说的那些话不准告诉主子,但没说小侯爷做的事儿不准告诉主子,他压低声音说,“小侯爷今日被程公子拉出去陪他给程侧妃买生辰礼。”
回来的路上,知道了四公子每年给您送的生辰礼都那么别出心裁且亲力亲为到那等不是人的地步,一下子被打击到了,再也不想见您和四公子了。
这话,他不能说,只希望主子聪明,自己猜到吧!
凌画不解,“买生辰礼怎么了?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吗?”
云落摇头,“挺顺利的,就是跑了跑了东南西北四个集市。”
凌画恍然,哦,原来是累了,她好奇地问,“什么样的生辰礼?需要跑东南西北四个集市,将他累的回府后这么早就睡下了?”
“五大车的好玩的解闷的东西。”
凌画:“……”
她佩服,宴轻和程初这战斗力也太强了!
云落见她根本没领会精髓,当然,再聪明的人,也没法从这几句话里得知更多的内情,但他也没法子,也不能再说更多了,否则小侯爷耳朵好,听见了削他,哪怕听不见,但他说了,一旦被他知道,也会削了他,他只能无奈地转达宴轻的话,“小侯爷说让主子您这几天都别来打扰他,饭自己吃,觉自己睡,发热了自己想办法。”
凌画:“……”
被程初拉着给程侧妃买生辰礼的后遗症这么严重的吗?竟然累的几天不想见她?
云落又补充,“小侯爷还吩咐,让属下守好了院子,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要不是小侯爷吩咐,他和端阳何至于大晚上不回屋歇着,坐在院子门口守门?他也跟着小侯爷和程初跑了东南西北四个集市,也很累的。
凌画:“……”
她后知后觉地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宴轻说了这几天不想见她也就罢了,但怎么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
她聪明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关于我的事儿?”
她感觉,宴轻补充的这一句话,有点儿针对她,总不能是她太敏感多疑。
云落觉得主子还是聪明的,这不就听出来了,他谨慎地说,“是有点儿那么间接的关系,导致小侯爷不想见您,属下只能说这么多了,小侯爷不准属下说。”
凌画:“……”
任她再聪明,她也想不到,程初拉着宴轻给程侧妃买五大车的生辰礼跟她有什么间接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东宫?因为萧泽上次因为她找他麻烦?因为觉得她是个牵累他的麻烦?所以不高兴了?
凌画很难不往萧泽身上想,她问,“萧泽又做了什么?”
云落垂下头,“属下实在不能说了,小侯爷交待不能告诉主子的话,属下若是敢告诉,那就等着被赶出去了。”
他敢保证,小侯爷认真起来,主子也保不下他。
凌画:“……”
对,没错,宴轻就是这么个脾气,云落到底是她的人,她还是得把他留在宴轻身边的。若是连云落都留不下,也没人能让宴轻留在身边了。
她揉揉眉心,“行吧!”
她自己猜猜,再让琉璃查查吧!
既然宴轻累了,早早睡下了,又这么认真地吩咐了云落和端阳守门,她就不能打扰了,否则若是不知趣,把宴轻惹恼了,怕是有她的好果子吃,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关心才缓和了,可不能这么作。
于是,凌画离开了紫园,路上吩咐琉璃,“吃过晚饭后,你去查查,小侯爷身边今儿都发生了什么?”
琉璃点头,“不用查也知道,一定是跟东宫脱不开关系,东宫就是看不得您好,尤其是二殿下如今又被大内侍卫找回来了,且陛下还拨了一百名大内侍卫去二皇子府,太子不能立时找二殿下的麻烦,只能又找到您的身上来了,而您的软肋,如今是小侯爷,不知怎么又惹了小侯爷不舒服呢。”
凌画与琉璃的想法不谋而合,“萧泽这个王八蛋,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因我牵累宴轻,我就去陛下和太后面前告他的状。”
琉璃嘿嘿乐,“小姐,您最近是不是告状告上瘾了啊?”
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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