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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跃跃欲试问宴轻,“小侯爷,我一会儿能不能跟着一起打架?”
“随你意。”宴轻觉得端阳扔进望书等人这些人精子堆里,就是个傻的,琉璃都比他聪明无数倍,真是遭他嫌弃,不想要他。
端阳得了宴轻的话,就是允许的意思,很是高兴,连忙大口吃饭,也觉得要吃的饱饱的,到时候也出一份力气。
望书见端阳吃的快,提醒他,“慢慢吃,不着急,天还早呢,咱们也得掐着点儿到五峰山,接下来这一小段路,也慢慢走。”
端阳不太理解,但还是点点头。
望书笑,“记得第一年跟着主子来江南,预估失误,以为带着银钱一路上就足够了,缺什么买什么,但是谁知道,无论是吃个饭,还是打个尖,亦或者落个宿,都突然冒出杀手来,扰的人不得安宁,那一年东宫的人手就跟用不完似的。如今过了三年,东宫的人手真是越来越少了,出京两三百里地,还跟一路太平让主子睡一天的好觉。”
和风唏嘘,“还真是,东宫越来越没用了。”
凌画出声道,“不准大意,今年不止萧泽,还有温行之会找麻烦,这一趟出门,不会那么轻易。萧泽身为太子,二十年的根基,手里一定有厉害的东西没露出来。”
和风心神一凛,“主子说的是。”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和低估对手,尤其是低估东宫,这可是储位之争,事关将来天下谁做主,绝对不是简简单单了事那么容易。特别是温行之这个人,奇葩的很。
宴轻偏头瞅了凌画一眼,见她神色淡而冷,是他鲜少见过的一面。
吃过饭后,望书带着人将东西收拾妥当,车马继续前行。
凌画对宴轻问,“哥哥接下来是骑马还是坐车?”
不等宴轻回答,凌画继续说,“我建议哥哥坐车,前面到了五峰山,若有东宫的人埋伏,到时候交手,血腥味会很重,车厢封闭的严实,血腥味即便钻进车厢,也不会太浓郁。”
她怕宴轻不同意,便又说,“若是哥哥也喜欢凑热闹,想跟着动手,以后机会多的是,倒没必要今日就跟着动手,哥哥若是想看看,在马车里看就是了。”
毕竟刀剑无眼,她还是不希望宴轻刚出门就受什么伤。
这是既出京离开端敬候府后,两日里,凌画第一次与宴轻说这么多话。
宴轻也没想着跟端阳一样凑这份热闹,他本来也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他喜欢的热闹也不是打打杀杀血腥气的热闹,吃饱喝足后,也不想骑马吹冷风,见凌画这样说,便点点头,同意的痛快,“行。”
凌画笑了一下,向马车走去。
宴轻在原地顿了一会儿,也随后上了马车。
车马继续走起来,凌画又捧着卷宗继续看。
宴轻百无聊赖,随手拿了车厢里的一本画本子,随着马车走着崎岖的山路,他身子跟着一晃一晃,看了不大一会儿画本子便晃的眼睛疼,他抬头看凌画,不明白她是怎么一路捧着卷宗看的镇定且坦然自若不眼睛疼的。
第426章 绿林
在山路上行走,的确是辛苦,无论是骑马还是坐车亦或者步行,都不好受。
宴轻看着凌画这么坐在马车里走了一日,还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捧着卷宗看,心里难得升起了那么点儿服气的心里。
同时他又暗暗想着,果然凌云扬说的对,原来出了京城,她一点儿都不娇气。
车马走到五峰山,望书等人都打起了精神,尤其是琉璃,握着剑就等着出鞘了。
可是一路走过去,五峰山风平风静,没有东宫的杀手埋伏,也没有温行之的人出手,竟然很顺利地通过了五峰山。
琉璃都震惊了,从马车前回过头,对着车厢里问,“小姐,东宫这回改策略了吗?”
竟然没有在五峰山出手,这还是三年来第一回 。
凌画放下卷宗,眉头紧皱,也很意外,对琉璃说,“应该是。”
如今没在五峰山埋伏,后面怕是憋着大招了。
琉璃立即问,“那咱们该怎么办?”
敌在暗,我在明,从京城到江南这条路,走了千百回了,闭着眼睛都能走,但还真是第一次没见东宫的人影。
“继续走吧,警醒着。”凌画不相信萧泽会放过江南之行的机会,尤其她还带着宴轻,她以萧泽的角度和心里揣测他的想法说,“他会出手的,只是这一回,怕是学乖了,知道在路上的套路都用尽了,怕是想别的想法了。总之万变不离其宗,小心些就是了。”
琉璃点头,“也是。”
凌画又琢磨了片刻说,“他若是这一路都不出手,那么大约就是等着我去江南后,在江南找机会出手了,至于什么机会,怕是与绿林有关创造机会。”
她继续往下深想,“前面走三百里,过了北谷口,若是还没有东宫人影的话,就让望书给细雨传信,查查东宫在江南的踪迹,等我们进了江南的地界,就将整个江南给我封半个月的消息,到时候,先将东宫在江南的暗桩给拔了它。”
这一次,她决定不留着萧泽在江南的那些人了,一定要将江南弄成铁板一块,哪怕不是铁板一块,也要将江南千里官场,都给萧枕铺平了路。反正陛下如今怕是也知道了她扶持的人是萧枕,就算没有十分的肯定,但帝王的心里应该也疑心的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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