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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凌画小声说,“哥哥给我时间,一定会的。”
宴轻也不问她多久,却也没说他一点儿都不想等,什么三五年,七八年,甚至十多年,既然招惹了他,那么她就别想让他落于人后。
宴轻不说话,凌画也不知道再找什么话了,索性也闭了嘴。
于是,后半段路程,二人静静躺着,马车内安静,外面稀稀拉拉的雨声,细细密密的下着,官道上没有什么车马,便这样一路来到了清音寺。
望书已让人提前去了清音寺打过招呼,以便清音寺提前准备主子和小侯爷的斋饭。清音寺的斋饭虽然要提前预定排队,但绝对不包括凌画来清音寺用斋饭。
所以,在马车到达清音寺后,住持已在门口等着了,而清音寺的斋饭也准备好了。
二人下了马车,住持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后,恭敬地请二人进寺,“掌舵使和小侯爷突然位临蔽寺,老衲临时让人准备斋饭,怕是招待不周,还请掌舵使和小侯爷海涵。”
凌画淡笑,“住持大师多虑了。”
她迈进门槛,忽然闻到了什么味道,不太明显,在风雨中,还是让她闻到了,脚步一顿,“是什么味道,这么浓郁?不像是饭香,倒像是花香。”
住持愣了愣,说,“是蔽寺来了稀客,胭脂楼的十三娘,她抱来了一株紫牡丹,请了尘帮她医治。”
第510章 避开
宴轻对牡丹过敏,靠近三步内,会致使他晕厥。
那日宴轻对凌画说了之后,凌画一直记着这件事儿,今日好巧不巧,清音寺本不种牡丹,谁知道十三娘抱来了一株紫牡丹。
了尘她知道,是个十分爱惜花草之人,别人以医术医治人而出名,了尘的医术是医治花草出名,谁家的名贵花草若是蔫吧了叶子泛黄有生病之状,都会抱来清音寺请了尘看诊一番,十有八九,都能被他用法子救活。
所以,十三娘抱了一株紫牡丹来找了尘医治,也不奇怪。
她笑着说,“这可真是赶巧了。十三娘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盏茶的功夫。”住持又双手合十,“掌舵使,小侯爷,请。”
凌画站着没动,“我也有许久未见十三娘了,十分想念她的曲子,奈何我夫君不喜欢脂粉香,也不喜欢太浓的花香味。”
住持一愣,“这……”
他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紫牡丹的香味,的确太浓郁了些。
凌画也不急着进去,对住持问,“十三娘应该不会待太久吧?夫君难得来一趟,就是奔着清音寺的斋饭来的,总不能白跑一趟,我陪着夫君去后山转转吧,每逢下雨,清音寺后山的雨景极好,待十三娘走了,香味消散了,再让人喊我们。”
住持看向宴轻。
宴轻面上一脸的嫌弃,“让她快点儿走。”
住持只能接话,“这……老衲这就让人去催,就是雨气凉寒,后山路滑,掌舵使和小侯爷仔细身体,注意脚下。”
按理说,应该让十三娘避开二人,不该是二人避开十三娘,但谁让十三娘先一步来了呢,这一路的花香一时半刻也还真散不了。
凌画将伞递给身后的望书,回身挽了宴轻的手臂,“哥哥你拉着我,后山的路真是十分不好走的。”
宴轻“嗯”了一声,用大伞将两个人罩住,由云落带路,转道去了后山。
住持见二人离开,连忙转身回了寺内。
会客的禅院里,果然十三娘在请教了尘她抱来的这盆紫牡丹怎么长的好好的便突然就蔫吧了,了尘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症状来,他对十三娘道,“施主急不急?若是不急,老衲多研究片刻。”
十三娘摇头,“不急,大师慢慢看。”
二人话音刚落,住持便疾步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对二人道,“掌舵使与宴小侯爷早就让人知会了老衲,今日午时来蔽寺用斋饭,刚刚人已到山门外,但是小侯爷不喜欢闻浓郁的花香味,所以,连门都没进来,如今已去了后山赏雨景,这紫牡丹的香味确实浓郁的很,还请两位快些。”
十三娘讶异,“原来今日掌舵使与宴小侯爷也来清音寺吗?这可真是巧了。”
她连忙站起身,“那日小侯爷去胭脂楼,连楼都没上,说是不喜欢脂粉味,没想到连这花香味也闻不得,这可是我的不是了。”
她立即让身后的丫鬟抱起紫牡丹,“外面雨气凉寒,怎能让掌舵使和宴小侯爷在外久待?而且后山路滑,我这就走。”
了尘是惜花爱花之人,看着十三娘手里的紫牡丹,“这……这盆紫牡丹看起来不太好,若是找不到症状及时医治,怕是要死掉,也太可惜了。”
“一盆花而已,怎及掌舵使和小侯爷要紧?不打紧的。”十三娘摇头。
了尘很是不舍,“这盆紫牡丹是名贵稀有品种,十分难得……”
他想着法子,“若不然十三娘跟老衲去老衲的禅院,将门窗都关的严实些,不让香味散出去,兴许能救一救……”
十三娘摇头,“这紫牡丹香味太浓,关闭门窗也是掩盖不住的,我还是走吧,明日也可再来。”
明日总不会遇到宴轻。
了尘还想说话,住持一把拉住他,“师弟,掌舵使和小侯爷可是贵客。”
两个人是不能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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