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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舒的妻子凌画见过,是个脾气软和的人,也是江夫人当年有意选中的,毕竟,她儿子什么性子她做母亲的知晓,他心里藏着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人,若是娶个性子太刚硬强势的儿媳妇儿进门,绝对不能容忍丈夫有二心,怕是不能和睦过日子,脾性软和的人自然就不怕她生事了,事事都要听江云舒和江夫人的。
听说江云舒夫妻二人虽然没有伉俪情深,但也十分和睦,江云舒对妻子也还算好,不算混账,府中也没有小妾之流,很是安平,且于去年生下一子。
十三娘有什么仇家,若是认真算起来,还真没有,有的话,也就一个江夫人,或者是江少夫人?
凌画觉得不至于。
尤其是死期这种剧毒,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她曾听曾大夫提过一嘴,死期这种毒已绝迹。
她对望书问,“死期这种毒,曾大夫曾经是说已绝迹了吧?”
望书点头,“曾大夫曾说,若是天下还有死期这种毒的话,也只能是江湖上的玉家或者是……”
他顿了一下,“宁家。”
凌画眯起眼睛,又是玉家或者宁家,这样说来,可真不是巧合了。
她问望书,“你觉得十三娘,从她言谈举止来看,可有问题?”
望书皱眉思索,“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言行也没什么破绽和错处,但属下总觉得,十三娘对主子您与宴小侯爷过于在意了些。”
凌画一拍手,“就是这个。”
望书一直跟在她身边,十三娘与她说了什么,望书也是听的清楚看的清楚,十三娘对她和宴轻,或惊讶或震惊或好奇,表情都明显的十分生动,这就不对劲。
凌画吩咐,“派人盯着十三娘和胭脂楼,但有动静,立即禀告我。”
望书应是。
凌画又道,“让细雨仔仔细细地查,不准放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也不准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十三娘,必要时,可反复盘问。”
望书点头。
凌画觉得这一趟她虽然没喝上酒,但也算是有收获,不白跑这一趟,她笑了下,“我来漕郡三年,虽然一直都知道漕郡这地方卧火藏龙,但直到今年方才知道,何止是卧虎藏龙,这可真是一个风水宝地。”
无论是张二先生,还是十三娘,都让她大为意外。
她又吩咐,“将漕郡有名有姓的人,再依照三年前,彻查一遍吧!”
反正近来在绿林没找上门之前,还有不少时间来处理这些事儿,无论是冲着宴轻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都得揪出来解决了。
马车回到总督府,府内一片安静。
凌画问管家,“小侯爷和几位大人呢?是否处理完事情已经将酒菜送去书房了?”
管家摇头,“还没有,三位大人还没忙完,小侯爷在睡觉。”
凌画看了一眼天色,没打算去书房打扰几人,毕竟宴轻说了不想带着她一起喝酒,她索性便不去了,打算回去让人喊了张二先生,从他口中问问十三娘的事儿。
她摆摆手,“若是他们问起,告知他们一声我回来了就行了,若是他们不问起,就不必刻意告知了。”
管家应是。
凌画回了自己的院子。
望书去喊张二先生,张二先生吃饱喝足睡醒,很快就来见凌画。
凌画让他坐,也不废话,对他问,“先生可知道十三娘的事儿?”
张二先生一愣,问凌画,“掌舵使指什么事儿?”
“我还能找你问什么事儿?自然是不能被人所知的秘密。”
张二先生为难,“十三娘的秘密,我倒是知道一桩,但是曾经发过誓,答应过一人,不能说出去,如今掌舵使问起,老夫还真是为难了。”
他摇头,“温行之威胁老夫,掌舵使威胁老夫,老夫因为两个儿子,投鼠忌器,投靠了掌舵使,倒是不亏心,但是老夫曾发过心誓,这可真是不能说了。”
“哦?”凌画挑眉,“也就是说,事关十三娘的秘事,就算我再拿你那两个儿子威胁你,你也是不说的?”
张二先生点头,“掌舵使,一件事情不能威胁一辈子,再一不可再二更不可再三。”
凌画笑了下,“你如今已投靠我,既然你说已发过心誓,不能说出十三娘的密辛,那我便信你的不能说。”
无论如何,她知道十三娘有一桩不能被人知的秘密就是了,不能从张二先生这里撬开嘴,不是还有十三娘呢吗?
凌画也不为难张二先生,“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你不能说的这桩秘密,是与玉家有关,还是与宁家有关?”
张二先生叹气,“掌舵使,你这样问,与让我说出她的秘密有什么区别?”
凌画懂了,“看来真是与这两家有关了,到底是哪家?是玉家?还是宁家?”
张二先生摇头,“老夫真不能说。”
“你倒是真守信重诺。”凌画也不生气,“那我问你一件别的事儿,你可知道死期这种毒,天下还有哪里有?”
张二先生惊讶,“死期这种毒,不是据说已绝迹了吗?”
“没绝迹,如今出现了。”凌画问他,“你只说说,若是可能有的话,天下有哪一家有?”
他看着张二先生,“这可与十三娘无关。”
张二先生想了想,只能说,“玉家吧!玉家为了控制玉雪剑法功法过四十而不退,收集天下好药,就连毒药也不放过,有专门人研究如何过四十而保住武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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