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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在身后说,“小姐,自然是越高越好。”
凌画目测了一下,“我怕是爬不上去。”
琉璃出主意,“让小侯爷抱着您上去啊!”
小侯爷武功高绝,上个树,容易的很。
凌画转头看向宴轻,“哥哥,你带我上去好不好?我们一起栓最高最粗的那根枝丫。”
宴轻不太想同意,总觉得两个人一起去栓这个,有点儿傻气,传出去,他的纨绔兄弟们都知道了,怕是要笑话他竟然有朝一日陪着人做这种事儿。
他本来以为,陪着凌画来,她自己栓就行了,谁知道还需要他出马。
凌画看出宴轻不乐意了,伸手拽他的袖子撒娇,“哥哥?”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宴轻的袖子也被他晃悠个不停。
宴轻斜眼瞅她,“不是说来赏腊梅吗?”
“吃完饭我们再去。”
她哪里只是单纯的来赏腊梅,她是想试探十三娘,若是她没感觉错的话,从她拉着宴轻的手抽那一支上上签后,十三娘在那一瞬间,泄露了一丝杀气,虽然只是微乎其微,虽然她没武功,但这些年凭借东宫刺杀的训练下,她五感敏锐,还是捕捉到了。
至于栓姻缘绳什么的,是她顺便所求,也的确是有那么点儿以前羡慕别人,如今拉着宴轻来,不必羡慕别人,体验一回的意思。
“我带你上去,你自己栓。”宴轻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撒娇,妥协了一步。
凌画刚想说“不行,你要和我一起栓。”,忽然想起,要一步步的来嘛,先达成一步再说,于是,点头,“好。”
宴轻伸手拦住她的腰,足尖点地,不知怎么的,一股气没提起来,刚脚尖离地,晃悠了一下,又落了下来。
凌画问,“怎么了?”
宴轻很淡定地说,“你最近吃多了吧?太沉了。”
凌画:“……”
她是最近吃的有点儿多,但是步一点儿也没少散,都消化下去了。
不等她开口,宴轻已又提气,足尖轻点,带着她凌空而起,这一回顺利地上了姻缘树上。
琉璃小声嘟囔,“小姐一点儿也不胖,根本就不沉的嘛。”
十三娘心想着,宴轻武功看起来不行,否则带着一个不足百斤的女子,提了两次气,才上去,看来当年对宴小侯爷惊才艳艳,文武双全的名声,有夸大之嫌。
宴轻带着凌画上了姻缘树,在她要求的最粗的那根枝丫上落脚,看了一眼四周,有零星几个挂在枝丫上的红绳,有拴在一起的,有没拴在一起的,有被风吹日晒雨淋烂了的,也有只剩下个绳丝的,他看了一眼凌画手里小儿手臂粗的姻缘绳,心想着,她要求的这个,似乎也对,能抵抗个十年八年的风雨,倒也不算白特殊一回。
凌画四下打量,指着一处她觉得挺好的位置说,“哥哥,栓那里。”
宴轻顺着她手指的那处看去,心想着她倒是挺会选,那处遮风避雨,若是拴在那里,手里的姻缘绳大约在十年八年的基础上还能再延长个三年五年不烂。
他点头,“行,你栓吧!”
凌画伸手够了够,然后小声说,“我够不着。”
宴轻无动于衷。
凌画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反正你也带着我上来了,这上面枝叶繁茂,别人又看不见,哥哥,你就栓了嘛,不费什么力气的。”
宴轻觉得她的聪明劲儿大约都用在他身上了,气笑,“你爬过去栓。”
凌画目测了一下,连连摇头,“不敢,我怕我掉下去。”
她又拽宴轻的袖子,“哥哥?”
一连拽了几回,宴轻泄气,狠狠挖了她一眼,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姻缘绳,带着她前走了一步,长手长脚的,够到她指定的那根枝丫,松了搂在她腰间的手,“我松手了,你站住了,摔下去我不管你。”
凌画连忙抱住他的腰,紧紧的,绝对不会让自己摔下去。
宴轻两只手去栓姻缘绳,他没栓过,不知道怎么栓,比划了一下,似乎有点儿犯难。
凌画指挥他,“哥哥,先将姻缘绳系在一起,然后,栓最结实的结,要系死的那种谁也解不开的死结。”
她想了想,指挥的更具体一点儿,“在军营中,不是有一种结吗?就是那种生死结,哥哥你会的吧?”
宴轻无语,没想到他自幼所学行军打仗所用的东西,有一天用来做这种事儿,他沉默了片刻,但还是依言按照凌画所说,系了个死结。
他动作利落,很快就系完了,看起来很是结实。
凌画满意极了,“哥哥好会。”
宴轻不想跟她说话,带着她旋风一般,下了树,落地时,身子也晃了一下。
凌画余光扫见十三娘眼里一闪而过的神色,心想,她的夫君这么聪明的人啊,明明就是知道她今儿来清音寺是做什么来的,配合她演戏。如今的他,在十三娘的眼里,应该是武功不足为惧。
琉璃又小声嘟囔,“看来小姐真是有点儿重了。”
凌画摸摸鼻子,“那我从今儿开始,少吃点儿?”
琉璃挺直腰板,给出建议,“清音寺的斋饭多好吃啊,从明儿开始呗,不差一时。”
凌画心安理得了,“说的也对。”
十三娘笑着说,“掌舵使哪里重了?弱柳扶风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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