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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也很意外,他从没用过易容膏,自是不知自己也不能用易容膏,他本来对黑乎乎的易容膏颇为嫌弃,如今不能用,倒是没了嫌弃,听了凌画的话,他勾起嘴角,“你说的倒也有理。”
凌画:“……”
天生一对吗?那自然是很有道理。这易容膏便告诉了他们这个事实。
她无奈地将易容膏收起,“下次让曾大夫弄些好药制膏,什么破草药,让人面皮过敏。”
琉璃、云落、望书、端阳等人都默默地不吭声,易容膏他们也用了,没过敏。不是易容膏不好,是小姐和小侯爷两个人的面皮,实在是太不抗外力了。
凌画走到梳妆镜前,对宴轻招手,“哥哥,来,我给你用脂粉画丑些吧!”
宴轻只能走过来,坐在镜子前,凌画用炭笔,用脂粉,在他的脸上一顿画,眉毛画的又浓又粗,脂粉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拍,宴轻差点儿给呛死,鼻息不敢出气,面上一片恨恨的神色。
琉璃憋着笑,差点儿笑出内伤。
端阳个傻子,小声叹气,“哎,小侯爷长的真是太好看了,这张脸不遮掩不行,否则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毕竟,天下长的如此好看的人,也没几个。”
没人吭声,他又说,“不知那碧云山的宁少主外出行走,是怎么遮掩容貌的?”
宴轻横了端阳一眼,“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端阳感受到小侯爷的杀气,顿时闭了嘴。
凌画折腾了一盏茶,总算将宴轻收拾的丑了些,但也只是丑了些而已,毕竟脂粉眉笔不是易容膏,改变不了五官,她手里又从来不弄什么皮的面具那类东西,所以,只能如此了。
宴轻绷着一张脸,不敢动,生怕一乱动,脸上的脂粉就扑扑往下掉。
凌画也知道宴轻难受,对他说,“哥哥放心,出了江阳城,咱们就洗掉。不进城的时候,带着斗笠面纱,做江湖游侠打扮就是了。”
宴轻不高兴地点点头。
凌画又给自己画眉,扑了很厚的脂粉,五官虽然不能改变,但也是弄的丑了很多,尤其是她给自己打了许多的胭脂,又将发髻弄成晚娘脸的发髻,与宴轻站在一块,对着镜子照了照,没忍住,“扑哧”一下子乐了,顿时一股脂粉味扑鼻,呛的她咳嗽半天。
宴轻也被她逗笑了,但他聪明的忍着,只弯了弯嘴角,没怎么掉脂粉。
收拾妥当后,一行人出了名望楼。
第615章 请回
大概是琉璃、望书、云落、端阳几人易容的太成功,而凌画与宴轻这一对夫妻掩饰的也挺到位。所以,一行人清早走在街上,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有人瞧见,见几个人都背着剑,也只以为是江湖游侠结伴而行,不知哪里又有什么武林大会了去凑热闹。
一行人顺利地出了城,走出三十里后,山脚下有一条河,宴轻早已受不了了,问凌画,“能洗掉了吗?”
凌画点头,“能了。”
其实她也早就受不了了。
脂粉虽然是好脂粉,但是扑的多了,呼气都呛鼻子呛嗓子,实在是煎熬。
于是,两个人去了河边,蹲下身,对着清水洗,不一会儿,就把喝水给洗浑了。
宴轻看着浑浑的水啧啧了一声,“你这脂粉挺值钱的吧?”
凌画“嗯”了一声,“那么一小盒,一千两银子呢。”
宴轻道,“浪费。”
凌画觉得也是,与他商量,“那下次不用好的脂粉了?用一两银子一盒的?”
宴轻怀疑,“一两银子的脂粉,能用吗?”
凌画没用过,摇摇头,“不知道,应该能吧?寻常妇人花一两银子买一盒脂粉,等于花绣一个月帕子的钱。一两银子够一户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宴轻看着凌画的脸,难以想象,“你幸好生在凌家。”
否则就凭她这张娇嫩的脸,贫困人家就养不起。顶多给一口饭吃,等长大了,脸估计也养毁了。
凌画诚然地点头,“是我命好。”
她是的确命好,可以将一千两银子当一两银子花,可以动辄数百万银两的操作来去不眨一下眼睛。银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既然不缺银子,浪费就浪费吧!”宴轻将脸彻底洗净,看着浑浑的水,还是颇为嫌弃地说,“有没有不呛人的脂粉?”
凌画默了一下,“没有。”
再好的脂粉,也是粉,是粉,用多了都呛人。
宴轻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这破脂粉千两银子一盒,还不如那黑乎乎的易容膏呢,“走吧!”
凌画点头。
二人刚离开河边走了几步,远处急奔来一队人马,宴轻目力极好,顿时皱起了眉头,“好像是江阳府的人?”
凌画心神一凛。
望书也看到了,连忙走飞身过来,看着二人恢复了的容貌,立即说,“主子,小侯爷,你们去山里躲躲吧?我们来应付。那为首之人,像是江阳知府公子杜唯。”
凌画没武功,目力一般,看不太清,只看到一个身穿锦袍的人,她果断地说,“那你们来应付。”
她转头看向宴轻,“哥哥,我们快走。”
宴轻点头,伸手揽了凌画的腰,足尖轻点,如燕子一般,掠进了山上浓密的松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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