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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拽他衣袖,可怜兮兮地说,“我肯定会走不动全程的。”
宴轻无奈点头,“行吧!”
如今无人可用,他背媳妇儿天经地义。
凌画商量好宴轻,见他答应后,便坦然无畏地向前走,走了三里地后,有一个木头桩子,她一屁股坐在了木头桩子上,“哥哥,要不咱们回去救他们吧?”
就他们两个人,她怀疑能不能走到下一个城镇。
宴轻背着手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给她算一笔账,“回江阳城需要四十里,往前走下一个城镇,需要五十里,你选哪个?”
凌画“啊?”了一声,“回江阳城有这么远吗?”
“咱们骑马出城走了三十里后,那个讨厌的来追,我带着你躲开搜山的人,就躲了七八里,如今你又走了三里左右,你算算,是不是四十里?”
凌画一算还真是,她苦下脸,“可是若让你背我走几十里,我也心疼啊。”
她虽然缠着他答应,但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能走,自认为怎么也能走个十几二十几里路的。剩下的路程她走不动了,就让他背,趴在他背上,也能亲近亲近。
谁知道,自己这双脚这双腿这么废?
宴轻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在她生前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
凌画纠结,“五十里地,你……”
她想说你能行吗?忽然想起,男人大约都不喜欢女人对他说不行,不管他有没有长风花雪月的心肠,事关尊严。
于是,她闭了嘴。
“怎么?担心我不行?”宴轻轻嗤了一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凌画默了默,默默地起身,趴在了他的背上,小声贴着他耳边说,“哥哥,若是累的话,你就放我下来,我歇一会儿,就能自己走了。”
“走了三里地,脚都磨破了,你怎么自己走?”宴轻背着她起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虽然她看不到。
凌画就知道她刚刚掏出小瓶子偷偷给脚抹药,被他瞧见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叹气,“我如今怎么这么废物了呢?以前的时候,被东宫的人追杀,也是能一口气跑十里地。”
“那是性命攸关时。”宴轻嫌弃她,“别在我耳边说话。”
痒!
凌画“哦”了一声,乖巧地趴在他后背上。
江阳这一片的天,要比江南的天冷些,好在风不硬,不怎么伤脸,凌画趴在宴轻的背上,被他背着,跟他聊天,聊了一会儿天后,她不知不觉,就犯了困,强撑着眼皮,但不管用,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头一歪,气息绵长,宴轻便知道,她睡着了。
他又气又笑,心想着就走了那么三里路,就把她给累睡了,可见真是娇气,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在东宫的追杀下是怎么过的。
第617章 传信
宴轻一口气背着凌画走了五十里,倒也不是不舍得将她放下,是实在是走的都是山路山林,灌木荆棘,压根就没有歇脚的地方,而且凌画睡的太香了,他忍了忍,还是没将她喊醒。
娶媳妇儿果然是娶了个大麻烦回家。
来到下一个城镇,叫河渠镇,眼看城镇在眼前,宴轻不得不将她喊醒了,出声说,“醒醒。”
凌画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太香了,太沉了,被宴轻喊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哥哥?怎么了?”
宴轻气笑,“你说怎么了?你睡的倒是香的很,到河渠镇了。”
凌画“啊?”了一声,看着宴轻的城镇,彻底清醒,忽然想起来,早先她不知不觉睡着前,距离城镇还有几十里呢,她呐呐地从宴轻的背上下来,瞅着宴轻,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宴轻觉得她是不是睡傻了?
凌画挠挠脑袋,试探地问,“哥哥,你一路背着我,一直走了五十里?”
宴轻没好气,“你说呢?”
凌画惭愧又羞愧,不好意思地摸鼻子,“我睡的太沉了,你怎么不喊醒我?”
宴轻心想,我倒是想喊醒你呢,但喊醒你后,你也走不动,还不是得继续背着你?他捶捶肩膀,松了松身子骨,“脑子彻底清醒了吗?”
凌画点头,“清醒了。”
“那就好,我们就这样进城?还是收拾一番?”宴轻问。
凌画看着宴轻的脸,他的眼睛里照着她的脸,两个人这副样子,太显眼了,自然要收拾一番的,幸好她随身带着眉笔和脂粉,就是为了随时收拾脸用,她拉着宴轻说,“哥哥,我们还得弄一下。”
“按照原来那样?”
“嗯。”凌画点头。
宴轻虽然嫌弃,但也知道两个人的脸实在是活靶子,他找了个块石头坐在,“行吧!”
凌画连忙拿出眉笔和脂粉,对着宴轻的脸一通收拾,所谓一回手生二回手熟,很快就给宴轻弄丑了。
然后,她又拿出小镜子,对着小镜子自己一通收拾。
宴轻瞧着她把一张好好的脸弄的乱七八糟,很是有些一言难尽。
凌画弄完后,将东西一股脑收起来,对宴轻小声问,“哥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多歇一会儿?”
“累。”宴轻站起身,“去城里弄一辆马车,天色还早,你来赶车,我来睡觉。”
“行。”凌画答应的很痛快。
进了河渠镇,凌画找到暗桩,一个小酒馆,见了掌柜的,吩咐他给江阳的暗桩递个话,然后又让他安排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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