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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纨绔了?
宴轻懒洋洋道,“周总兵想多了。”
凌画道,“我的事情,小侯爷都知道,但知道未必一定要参与,我虽与小侯爷是夫妻,虽然说夫妻一体,但夫妻也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小侯爷喜欢如何便如何,我并不会干涉,也不会强行拉着小侯爷按照我的方式来。他之所以跟到江南,是为游玩,跟我来凉州,也是为游玩。”
周武懂了,这就是还要做自己的纨绔了,他又问出自己所猜疑的,“那太后娘娘那里……”
凌画笑,“姑祖母爱屋及乌,这还真要谢小侯爷了。另外,东宫不仁,太后也是看在眼里的。”
周武了然,“那陛下如今对二殿下是个什么心里?难道是因为对太子失望了?”
“衡川郡大水,虽然被温行之抢先了一步拿到了人证物证,但二殿下一路被人截杀,陛下应该有所猜测是东宫所为。”凌画道,“至于陛下是什么心里,我暂且也说不准,但不管陛下是什么心里,总归二殿下是走到了人前,不再隐忍,而陛下也不再刻意忽视,让他受了器重,从今以后,这后梁人人不止知道太子,也知道有二殿下了。”
周武颔首,问过了所有疑惑疑虑顾虑之事,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凉州的军饷和冬衣以及药物等一应所需,商队不来,实在是让他着急的很,就怕大雪封城,整个凉州都无供给。
“那将士们的冬衣……”
“周总兵放心,我会传信,最多十日,三十万将士们的冬衣便会到达凉州。”凌画早已料到今年大雪,冬衣便是个问题,她既然来凉州,又怎么会空手而来,早在江南漕郡,就已做安排了,冬衣自然不是从江南运到凉州,而是早就随着商队,将棉花等物,运来了北地,前些日子收到消息,冬衣已制成了,压根无需过幽州,而能直接送来凉州。
周武大喜,“那就好。”
这雪实在是太大了。
“不止将士们的冬衣,还有军中大夫,我也为周总兵安排了些,周总兵只管用。至于药物,更好说了,也已备好,冬衣来了之后,药物和一应供需,也会由商队陆陆续续送来。”
凌画胸有成竹地笑道,“所以,周总兵大可踏踏实实睡觉,精神抖擞练兵,我要你的凉州军,有朝一日拿出去,不是软脚虾,而是所向披靡的神兵铁军。”
周武大喜过望,激动地站起身,一拍桌子,“好!有掌舵使这一番话,周某便放心了。”
想要练好兵,自然要保证士兵们的供需,这几年,凉州实在是有些苦,军饷从来要不到多余的,只够将士们勉强吃饱,至于冬衣,也做不到最暖和的,棉花续的少,往年若没有大雪,是勉强能支撑的,训练起来,便不惧严寒了,但今年的雪实在太大了,至今还没有冬衣,单薄的衣衫,怎么能抵抗如此严寒?他是真怕将士们在自家军营里就大批大批的倒下。
如今有凌画这般供给,那倒真是免了他的日日忧急了。
周武此时恨不得喝两杯,对凌画问,“掌舵使和小侯爷可用些夜宵?夜饮两杯?”
一直在一旁听着没说话的周琛心想,小侯爷可是喝了三大碗烈酒,但看着他如今这模样,怕是还能再喝三大碗。
凌画偏头看向宴轻,“哥哥还能再喝吗?”
她反正只喝了三口,没喝多少,看周总兵这个兴致,她倒是能陪两杯。只是不知他乐不乐意再见得她喝酒。
宴轻虽然还能喝,但他自然是不想要凌画再喝的,好不容易让她把脸上的酒意晕染的颜色褪下去不叫外人看,怎么还能让她再喝?
于是,他摆手,“不喝了,今儿一日转累了,明日再与周总兵痛饮吧!”
周武这才想起,他们是喝了酒回来的,他连忙笑道,“那好,明日与小侯爷和掌舵使痛饮。”
他刚刚因激动站起身,此时其实还想坐下继续与凌画探讨关于怎么繁荣凉州,怎么助二殿下登基之事,自然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只签订了约定协议便算了的,对于后续的安排,他都想问过凌画的意见,还有关于京城行事,东宫如今的实力,以及天下诸事等等,但宴轻说累了,他一时也不好再久留。
于是,他试探地问,“既然掌舵使和小侯爷已累了,那今日就暂且先到这儿?明日周某与掌舵使再就别事儿,仔细商讨?”
凌画笑,“好,明日劳烦三公子带着哥哥去玩高山滑雪,我留在府中,与周总兵就诸事仔细商谈。”
周武十分乐意,“那就这样说定了。”
既然宴轻还继续做他的小侯爷,那么玩才是他爱做的事儿,还真是不需要一直陪着凌画,如今看他就已经在打哈欠了。不知是累的,还是无聊的。
周武识趣地告辞,“那我就与犬子先告辞了,掌舵使和宴小侯爷好生休息。”
“周总兵慢走!”凌画起身想送。
周武和周琛离开后,凌画笑问宴轻,“哥哥,歇息吧?”
“嗯。”宴轻点头。
二人没什么话可说,洗洗很快就睡了。
周武却与子女们有话要说,他吩咐人将子女们都叫到书房,便与周琛一路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子女们都还没到。
周武对周琛道,“若真如掌舵使所说,二殿下不错啊。”
周琛点点头,“掌舵使执掌江南漕运这三年来,虽然厉害的名声天下流传,但并没有传出什么损人之事,虽被官员们私下里不喜抨击,但在江南一带百姓们的口中,却有很好的威望。由掌舵使而观二殿下,想必也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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