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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露出笑意,果然成功了,她就猜十有八九,能拦住,温启良必死。
萧枕又说了几件朝中发生的事儿,以及萧泽怒砸书房等等,较之以往,这次的信简短精炼,大约也是考虑到飞鹰送信,怕信太重了,飞鹰半途顶着风雪飞不动,所以,没有多余废话。
凌画不着急给萧枕回信,决定让飞鹰在她身边歇两日,毕竟今日刚刚通过暗桩给萧枕送走了一封信。等到雪山脚下,走雪山前,再给萧枕送一封信就是了。
她又等了一个时辰,宴轻才从外面回来。
宴轻乍一进屋,便看到了屋子里多出的飞鹰,他挑了挑眉,“谁送来的信?”
凌画刚想说“萧枕”,但想起宴轻让她称呼“二殿下”,说她对萧枕不能直呼名字云云,虽然她至今也不太懂宴轻对于萧枕哪里来的尊敬,但却心里知道他在意这件事儿,她还是很认真地听了他的,于是,她顿了一下,道,“是二殿下来信。”
宴轻多看了她一眼,“他拦住幽州温家送往京城的密报了?”
“嗯。”
“还算有点儿本事。”宴轻夸了一句。
凌画笑,温声说,“二殿下这些年虽被我保护的太好,但也不是被养废的废物,不是不通事务的人,我虽多数时候不让他动手,但任何事情,我都会知会他,他都了解各中内情,不至于被蒙蔽,白纸一张,什么都不懂。如今刚开始被陛下重用,亮眼于人前,虽然起初有些不顺手,但如今几个月已过,愈发的得心应手了,这样的事情,他处理起来,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落痕迹。”
宴轻听出她语气里不乏欣慰,就如个老母亲一样,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娇俏的小脸,如花朵一般刚刚长开的年纪,却已经有了老母亲的心,让他都觉得有些怪异,心想着,若是萧枕听了这话,不知该作何感想。
一时间,他倒是心情忽然变的挺好,对她说,“我没回来,你也没叫饭菜?”
“我一直不饿,如今哥哥回来了,我正好也饿了。”凌画对他吐吐舌头,起身对外面喊了一声,让小伙计送饭菜到房里。
不多时,小伙计送来几碟饭菜,一坛酒,两个盛酒的大海碗,笑着对宴轻说,“公子看来是外地人吧?咱们这里的酒水有些烈,不知您喝不喝得惯?若是喝不惯,小的给您换温和的酒水?也是有的。”
宴轻想起了那一日喝烈酒,半个晚上没睡好觉,刚想说不喝了,余光瞥见凌画在搓手,改口,“喝得惯。”
小伙计又说了两句话,笑着退了下去。
小伙计虽拿了两个海碗,但凌画知道宴轻似乎不怎么喜欢她喝酒,所以,她以为宴轻今日也是不给她喝酒的,没想到,宴轻将两个海碗都倒满了酒,推到了她面前一杯。
凌画眨眨眼睛。
宴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是说,在人前,不是迫不得已,少喝酒。却没说不让你喝酒。大雪天寒,你又畏寒,高度的烈酒下肚,可以暖胃,这里没有外人,你喝一碗也无事儿的。”
凌画舔了舔被风吹的有些发干起皮的嘴角,笑着说,“好,听哥哥的。”
他就说她这个夫君真是越来越体贴了,哎,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一坛酒,可以倒四大海碗,凌画喝了一大海碗,果然整个胃里暖暖的,整个人也暖的,就连手脚都不冰凉了,不过她整个人有些晕乎也就是了。
她看着宴轻,对他伸出手,“哥哥,你变成了两个。”
宴轻瞅着她,“喝多了?”
就这么点儿酒量?
“没有。”凌画晃了晃头,“就是有点儿晕而已。”
脑子还是清明的。
宴轻点头,“那就睡吧!”
凌画“嗯”了一声,扶着桌子起身,脚步虽然有些发虚飘,但看起来还算稳当,没有晃晃悠悠,她稳稳当当地走到床上,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上了床后,刚要躺下,似乎才想起了要脱衣裳,于是,她解了外衣,又重新躺下,过了一会儿,不知是热了还是怎的,忽然掀开被子坐起身,又动手解里衣。
宴轻:“……”
他忽地站起身,一阵风刮到了床前,伸手按住了凌画的手,“不许脱。”
凌画慢半拍地抬眼看着他。
这一双眸子,这一刻,让宴轻怎么形容呢,醉意朦胧,如用酒洗过一样,漂亮的不可方物,她整个人如脸上染了红粉胭脂,面带桃花色,早先有些起干皮的嘴唇,如今色泽水润,宴轻见过最好吃的江南进贡的水蜜桃,此时,他觉得就是这水蜜桃色。
他呼吸一窒,整个人一下子也如被火烧起来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喝烈酒后的后果,所以,在凌画起身时,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本想着今儿这前半夜,他就坐在这里忍着不上床了,免得火烧火燎,根本睡不着,折腾自己难受,但哪里想到这人儿上床后并不安分,脱了外衣也就罢了,竟然动手脱起里衣来。衣领处的衣扣已被她解开了两个,露出了白嫩的肌肤,欺霜赛雪,让他只看一眼,便腾地一下子,整个人都快烧着了,只觉得一股火从小腹下往头顶冒。
他手攥着她的手,几乎冒出了青筋,但哪怕这一刻,他也没敢用力攥她,因为知道她肌肤娇嫩,稍微碰一下,就青一块紫一块,若他但分少用那么点点力气,她的手腕子明儿怕也会露出青紫色瞧着吓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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