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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放人,也不会放了我们所有人。”望书叹了口气,“你可以去试试。”
琉璃咬牙,“我去找他。”
琉璃走出院子,有人挥剑拦住她,琉璃没好气地说,“我要见杜唯。”
拦住的人看了她一眼,“公子如今在与老爷议事,我会代为转告公子。”
琉璃也没法子,点点头。
杜知府的确是在与杜唯议事,商议的是幽州温启良不治而亡,温行之接管了幽州兵马之事,杜知府也很担心,一片愁云地说,“温行之可不是温启良,我就怕幽州三十万兵马旁落,再不扶持东宫。二殿下如今与以前大有不同,失去了温家这个臂膀,可怎么办?太子殿下可还有一争之力?”
“父亲,要不咱们不扶持东宫了吧?”杜唯道,“我觉得东宫气数……”
“一派胡言!”杜知府恼怒,“唯儿,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太子殿下对为父不薄。”
杜唯收回了后面的话,“孩儿是看父亲为此犯愁,才有此一言。”
杜知府怒气消了些,语重心长地道,“以后这种话万万不要再说了,咱们杜家,受东宫恩惠,是太子殿下看重为父,才让为父恬居江阳城,为父曾立誓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结草衔环,效犬马之劳。”
杜唯点点头,“孩儿以后不会再说了,父亲息怒。”
杜唯拍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太子如今正是艰难的时候,咱们理应为太子做些什么。”
他看着杜唯,“你收留的那些江湖人,可有彻底收服?可能一用?”
杜唯问,“父亲的意思是?”
杜知府道,“为父想让你派出他们,去杀二殿下。”
杜唯一愣。
杜知府道,“只要杀了二殿下,其余几位小殿下不成气候,对太子殿下便构不成威胁了。”
他道,“太子殿下一直以来要杀的人方向错了,应该杀二殿下,而不是杀凌画,这才一直以来功亏一篑。”
杜唯抿唇,“二殿下如今如日中天,怕是不好杀,而且孩儿收服的这几个江湖中人,时日尚浅,最好如今还是避避二殿下的风头,要杀二殿下,不能仓促而就,总要仔细筹谋一番。”
杜知府觉得有理,“嗯,你说的不错,此事得从长计议。”
从杜知府的书房出来,杜唯听到有人传信,说后院住的那位姑娘找他,他没问何事,抬步去了后院。
琉璃等在院子里,见杜唯来了,立即上前,“杜公子,我家小姐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我猜测怕是出了事情,你放我们出去呗。”
她怕杜唯不答应,对他说,“你与我们小姐的渊源,我们小姐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自是记得了,你就算放了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
杜唯看着琉璃,背着手说,“你因何猜测她是出了事情?”
琉璃道,“这都一个半月了,她还没消息,怕真是出了事情。你大约不清楚,我家小姐做事情最是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办事情利落,若是事情办完了,顺利的话,她一早就回来了,但如今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怕是出了事情。”
“若是她出了事情,我放了你们也没用。”杜唯不为所动。
琉璃跺脚,实在是等的急了,口不择言地说,“你还自诩喜欢我家小姐呢?就是这般喜欢的?因为你扣了我们,若我们小姐出事儿,你良心何安?”
杜唯脸色一沉,死死盯着琉璃,眼中露出杀意。
琉璃才不怕,瞪着他,“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杜唯盯着琉璃看了片刻,沉声说,“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琉璃“啊?”了一声,想着那你不喜欢你是什么?
杜唯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琉璃站在原地,觉得十分莫名,对于这位杜公子,她可真是觉得复杂又矛盾的一个人。她觉得他可比林飞远难收服多了,她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怕是小姐来了,也收服不了他这个人,哪怕依仗过去的渊源和救命之恩。
琉璃没法子,只能强忍着又安静下来等凌画的消息。
这一日,凌画和宴轻来到了江阳城外,看着江阳城,凌画长舒了一口气,“绕了一圈,总算是又回来了。”
宴轻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说,“你打算怎么去找那个姓杜的?难道就这么进城去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投靠你吗?”
凌画摇头,“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进城去。”
她一路上早就想好了,“我写一封信,我们等在码头,让人给杜唯送去,他见了信,应该会带来码头,我与他交涉一番,我们便水路启程回江南了。”
“你有几分把握,在江阳城的地盘,杜唯见了你,会放你离开?”宴轻问。
“没有把握。”凌画道。
宴轻扬眉,拖腔带调,“哦,没有把握啊。我还以为你对对付杜唯,应该挺有自信。”
凌画听着这语气不太对,她回过头,看着宴轻,眨了两下眼睛,笑着直接说,“哥哥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
宴轻神色一顿,“你听差了。”
凌画也不揪着他不放,点点头,肯定地说,“我们去码头,找一艘船等着杜唯来见。”
宴轻点点头,再没别的话了。
于是,马车调转车头,驶向码头。
到了码头,找了一艘船,趁着船没开,凌画记着宴轻的晕船之症,让他先去船里睡觉休息,宴轻没意见,去了船舱内睡觉,凌画提笔,写了两封信,联络暗桩,有人来后,她交给了这人,一封信送去给杜唯,一封信送去给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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