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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凌掌舵使,好一个宴少夫人。
    凌画笑的更灿烂,对于他的内涵丝毫不羞不恼,笑吟吟地反唇相讥,“臣离京数月,看来太子殿下过的不甚好,是不是今年冬天雪下的太大,殿下身子骨受不住,染了风寒还没好?否则殿下这面色,坐在您这尊贵的位置上,我还当以为认错人了呢。”
    脸色跟鬼一样,白的像是擦了十斤粉,哎呦,看来真是气病了。
    一个有来,一个有往,刚见面,转眼就针锋相对地掐上了。
    朝臣们心想,这也算是今年宫宴的开胃菜了吧?往年,太子与凌画,虽也斗,但至少还算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如今这脸真是撕破了。
    不过想想也觉得不让人意外,谁让今年东宫不景气,屡次碰壁栽跟头,从太子殿下被陛下训斥惩罚闭门思过,太子妃被废黜,太子幕僚最倚重的两人一个被腰斩一个被太后赐死,到陛下开始重视二殿下,二殿下如今成了东宫的劲敌,再到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温启良被人谋害等等,可以说是非常倒霉了。
    反观凌画,可以说是非常顺利的一年,先是嫁入了端敬候府,然后其三哥定了乐平郡王府的亲事,然后她带着宴小侯爷夫妻和睦地离京培养感情,到了江南后解决了绿林的事情,坑了绿林两百万两银子立了功,之后又有凌云扬金榜题名高中探花,昨日,她人还没进京,奏折已送进了京城送到了陛下的手里,回京途中,剿平三十六寨匪患,又立大功。
    这简直就是受幸运之神眷顾了。
    因是宫宴,凌画和萧泽一来一往都克制着没多彼此攻击,总要给皇帝留个开场白,不能真的掐个火花四溅不止不熄,皇帝面子下不来,动了怒,谁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朝臣们屏息禁声,皇帝看了二人一眼,见二人还算克制,没说什么,便开始了今年宫宴的场面话。
    皇帝道众位爱卿辛苦,今年虽多事之秋,但有众位爱卿辅佐,朝纲安稳,社稷太平,朕心甚慰云云一通话,之后皇帝举杯,敬众人,然后起歌舞,整个大殿一下子有了宴席的其乐融融。
    第719章 举杯
    皇帝敬有分量的朝臣,朝臣也纷纷起身敬陛下,短短时间,有歌舞美人,整个临华殿一片载歌载舞,歌舞升平的气象,再不见还没开场前,萧泽和凌画掐了一场的火花四溅,刀光剑影。
    气氛热闹起来后,凌画再不理萧泽,歪头看向坐在她左上首的萧枕。
    萧枕也偏过头来看她,他已几个月不见她,今日她没戴面纱,她刚一踏进大殿,哪怕所有人都伏地跪拜皇帝,但他还是似有所感般抬头看了一眼,瞅见了凌画进门。
    哪怕是匆匆回京,哪怕是没有多少时间让她仔细打扮,但短短时间,她依旧将自己收拾的光**人,令人移不开眼睛。
    盛装打扮的女子,不见一丝千里迢迢归来的风尘与疲惫。哪怕她面容若桃花般姣好娇柔,但身上却不见一丝柔的气息,在满朝文武和家眷挤满的大殿上,她周身的锋芒时隐时现,自成一道风景线。
    凌画对萧枕浅浅一笑,举了举杯,开口的声音亦是轻轻浅浅,“二殿下!”
    萧枕也拿起了酒杯,对她举了举,开口的声音清澈润耳,亦含着笑意,“凌掌舵使!”
    两个人的座位虽然坐的近,但也隔着些许距离,不宜碰杯,便意思意思地隔着距离晃了晃,酒杯里美酒带着甘甜醇香,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了今年收获颇丰。
    萧枕终于走到了人前的显眼处,再不会被人刻意忽视无视,不在锦衣夜行。而凌画,一张娇面也没那么娇气了,摘了一直以来在宫宴上戴着的面纱,这般坐于人前。
    这一刻,他们走了十年。
    若萧枕的人生中分几个节点的话,那么,今年的宫宴,便是一个可以被刻在卷宗上的节点。是只要萧枕坐在这里,就是让朝臣们倾向而来的身份和风向标。
    凌画收了面对萧泽时气死人的笑,而是浅浅的弯了弯嘴角,一双眼睛似乎在对他无声地说,“看,哪怕还没将萧泽拖下储君的位置,但我快要把他气死了。”
    萧枕素来清冷疏离又淡薄孤傲,但此时面对凌画,似乎换了一个人,眉眼也弯了一下,一双眼睛似在回答她,“干的漂亮!”
    两人虽然没什么言语交流,神色相对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收回,但还是被不少有心人捕捉到,一瞬间心思各异。
    很多人都后知后觉地猜测,二殿下身后定然有人,否则被陛下被朝臣从小刻意忽视不重视的皇子,怎么可能一朝突然被重视,便能有如此的手腕和能力,都猜测是凌画投靠了二殿下,但猜测归猜测,也不敢十拿九稳,毕竟,凌画一直以来给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她是陛下的人,是陛下一手扶持起来的,她背靠陛下,又有本事稳定江南充盈国库,所以不惧东宫。但如今,聪明的朝臣算是看出来了,她还真是二殿下的人。
    萧泽看着凌画与萧枕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彼此动作一样转头互看那一眼,几乎灼瞎他的眼睛,他攥紧酒杯,克制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宴少夫人今儿怎么只自己来了?小侯爷没陪着少夫人一起来?本宫还以为今年小侯爷娶了少夫人,与往年不同了呢,没想到小侯爷依旧如故,让你孤零零的,可见外面传言你们夫妻和睦的事儿,怕是没有多少可信度。皇祖母一直盼着抱侄重孙,怕是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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