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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言艺似看出她心中所想,“你是想找凌画?”
    郑珍语咬唇,“就是想仔细看看她,刚刚隔的远,看不太清。”
    崔言艺似乎笑了一下,说了个“行”字。
    郑珍语便起身。
    崔言艺见她起身,又忽然拉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地嘱咐她,“外面冷的很,别待太久,也别走离临华殿太远,这里是皇宫,又是夜里,我不放心。”
    郑珍语点头,“艺表哥放心,我不走太远。”
    崔言艺又嘱咐,“顺子在外面,你让他跟着你。”
    郑珍语又点头。
    郑珍语便走出了临华殿,崔言艺的贴身小厮顺子果然在殿外不远处等着,见她出来,连忙小跑到她身边,低声喊了一声“表姑娘”,小声对她问,“您怎么出来了?是要如厕吗?奴才请个宫女姐姐带您去?”
    郑珍语摇头,“我就随便走走,透透气。”
    顺子小声问,“那……奴才跟着您?”
    郑珍语摇头,“我不走远,你不必跟着。艺表哥万一有需要你,你走开就不好了,还是守在这里吧!”
    顺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嘱咐她说,“您别走离奴才的视线。”
    郑珍语颔首应了。
    她慢慢的走离临华殿,沿着长宁宫的方向。这里是皇宫,又是夜里,她没带婢女进宫,的确是不适合走太远,便在距离临华殿不远处停住了脚步,驻足等着。
    她没等太久,果然瞧见长宁宫的方向,隐约走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人,她一眼就认出是凌画。
    凌画这样的女子,哪怕距离的多远,哪怕夜色笼罩,灯光稀薄,人影看起来迷糊不清,都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她真是太特别了。
    郑珍语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许久,直到凌画走到近前,她才彻底松开紧攥的手指,迎上前去,“凌掌舵使!”
    她记得每回收到表哥送往清河的信里,都是这么称呼她,但她发现,今日宫宴,没人这么称呼她,都称呼她宴少夫人。
    这个称呼和身份极大地弱化了她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但她看起来甘之如饴一般,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她势必要提到表哥,所以,还是遵循了表哥对她的称呼。
    凌画停住脚步,对郑珍语微笑,“郑姑娘!”
    距离凌画近了,郑珍语仔细打量这张脸这个人,真是人比桃花娇,芙蓉胭脂色,就连女子瞧了,都不想移开眼睛,更遑论男子?但偏偏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反而不是她这张好颜色的脸。
    她轻抿嘴角,轻声说,“久闻掌舵使之名,今日得见,着实是小女子的荣幸。想跟掌舵使说几句话,不知掌舵使可否方便?”
    凌画笑,“自然方便。”
    郑珍语看向琉璃。
    不用凌画开口,琉璃便识趣地走去了一边,给两个人腾出地方。反正她耳目好使,距离的稍远些,也能听到小姐和她说什么。免得她在跟前,郑珍语有些话不好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
    琉璃躲开后,郑珍语斟酌了润色了一下说词,轻声说,“掌舵使一直都是知道我的吧?”
    “嗯,知道。”
    “是表哥对掌舵使提起的吗?”
    “嗯,是他。”
    郑珍语咬唇,“表哥是怎么对掌舵使提起我的呢?”
    凌画如实说,“当年,他以为我看上了他,对我说他有未婚妻,是他的表妹,名字叫郑珍语。”
    郑珍语一愣。
    凌画对她一笑,“他就是这样说的。”
    郑珍语又咬唇,“那……冒昧问一句唐突掌舵使的话,当年,您看上他了吗?”
    凌画笑,“看上了啊。”
    郑珍语面色一变。
    凌画笑着说,“看上他的才华本事了。”
    郑珍语默了一下,但是脸色并没有转好,轻声问,“表哥一直不告诉我他为何留在漕郡,我虽有所猜测,但是到底没听他亲口说,做不得准。”
    她垂下眼眸,声音更低了,“但是如今,我与艺表兄已在筹备大婚,怕是不方便再见表兄问出心中的疑惑了,所以,今日拦住掌舵使,想请掌舵使帮我解一二疑惑。”
    凌画对待长的好看的人,无论男女,素来好脾气,尤其是面前这个郑珍语,着实是吃了她不少珍贵的好药,她声音温和,“三年前,我那时奉陛下命令,接管江南漕郡,身边缺治理漕运的人才,正好他去了漕郡,又恰巧牵连进了一桩案子里,我威逼利诱,让他答应留在漕郡帮我,他彼时不缺银子,但是缺少几味难寻的草药,遍寻不到,恰好我名下的产业有珍品药铺,答应他若是答应留在漕郡帮我,便不间断地供应他需要的珍贵草药。他虽不愿意,但最后考虑了三日,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后来我给他每月供应珍贵草药,他便留在了漕郡。”
    郑珍语猛地抬头,“他是为了我?”
    凌画对她温柔一笑,“是啊,他那时说他的未婚妻需要珍贵药材。”
    第722章 务必
    凌画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她可以用最温柔的话,说着对别人来说最残忍心痛的事儿。
    比如如今,郑珍语来到她面前对她询问崔言书为何被她留在了漕郡三年,她耐心地为她解惑。
    崔言书以前瞒着她的事儿,如今郑珍语不管跟他还说不说得上话,崔言书那个人,估计都不会拿此做文章,也不屑跟她说他为了她那些年付出了多少心力财力人力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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