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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枕自己也知道,对比萧枕,这是轻罚了,于是,太后训斥出声后,他便点头,“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皇帝摆手,“滚下去吧!”
萧枕告退,出了御书房。
琉璃跟随萧枕一同进宫,本在御书房外等着皇帝召见,告太子一状,再同时为二殿下开脱,把罪责往自己小姐身上多揽点儿,反正小姐人性命危在旦夕,揽了罪也无碍,但是没想到,她白来一趟了,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她眼看着萧泽被羽林卫强硬带走,送回东宫,本来提着心,但却看到萧枕一身轻松地从御书房走了出来,没人强行押着,她十分疑惑,用眼神询问萧枕。
萧枕低声说,“父皇让我自己回府反省,走吧,你不必面圣了。”
琉璃心下惊讶,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点头,跟着萧枕出了宫。
无论是太子萧泽,还是二皇子萧枕,大约都没有料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尤其是萧泽,他本以为可以看到父皇对凌画缉拿抄家灭族,却没想到自己先被羽林卫强硬带回了东宫,三千羽林卫将东宫看管了起来,萧枕本以为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再重罚,必须剥夺给与他的器重和在朝中的职权,最严重的,再让今日动手的他的人领死谢罪,却没想到,皇帝虽然训斥质问他,但也没说两句,便在沉默中,似乎听了太后的劝,让他自己回府闭门反省。
萧泽被带回东宫后,羽林卫接手东宫,紧紧封锁了东宫几个出入之口。萧泽又懵又慌,问管家,“温行之派来的人呢?”
他至今不知这人名姓,这人也没有自报名姓,只说是长公子派来的信使,手里拿着温行之的印信。
管家立即说,“那位先生不是跟着殿下您一起离开了吗?”
“他走了?”
管家一愣,“他难道没与殿下您一起走?”
萧泽摇头,他拿了证据后,高兴极了,沐浴后便匆匆入了宫,压根就没管那人。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像当时出东宫时,那人是跟着他来着,就坐在他的马车前,路上还与他聊了几句话……
想必他出宫时,因为是被羽林卫送回来,所以,那人得了消息,躲开了。
萧泽心下不知该松一口气想着幸好那人敏锐躲了,没被跟着他一起被看管起来,还是心下该恐慌,没拿住温行之的人作为人质与他绑在一起,温行之还会管他吗?
萧泽和萧枕相继离开后,御书房内只剩下了皇帝和太后。
太后这才看着皇帝手中一直攥着的黑册子问:“皇上,太子交给你的这本子是?”
皇帝叹了口气,答非所问:“母后,你对凌画了解多少?”
太后心下一个“咯噔”,想了想,斟酌着说:“哀家对她不太了解,只是在她与宴轻大婚后,才得知当年她六岁时,在九华寺后山被一群野狗追,萧枕陪哀家去九华寺上香,他在后山赶巧救了险些掉下山崖的凌画。”
皇帝惊讶,“竟有这样的事儿?”
太后点头,“哀家记得只让萧枕陪着哀家去过九华寺一趟,似乎就是萧枕十岁那年,后来没多久,萧枕便出宫立府了。”
皇帝没印象,他那时对萧枕不关心,也不想看到他,但是萧枕出宫立府时他记得,“母后有没有想过,凌画嫁给宴轻,是否是为了帮助萧枕争取您的扶持?毕竟,因为凌画,您近来才对萧枕多加关照。”
太后蹙眉,“陛下怎么会这么想?当初不是秦桓那小子闹着不娶凌画,与宴轻那小混蛋喝醉酒,闹出的婚约转让书吗?你与哀家都派人查了,当日在杏花村,有许多人亲眼所见,这件事情与凌画无关。”
“这件事儿到底真与凌画无关,还是凌画的背后算计,以前朕也没这么想,但是如今,容不得朕不多想。”皇帝沉声说:“凌画这个人,心思算计太深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事儿,朕至今有多少事情被她蒙在鼓里,朕都不知。”
太后看着皇帝手中的黑册子,试探地问:“皇上为何这样说?难道这黑册子上揭露了凌画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的确是大逆不道!”皇帝将黑册子递给太后,“母后自己看吧!”
太后犹豫,虽然十分想看,但还是没接,如实说,“哀家如今心偏着凌画和萧枕,哀家就不看了吧!”
皇帝似被太后说笑了,“您是儿子的亲母后,当年扶持儿子登上皇位,是因为儿子是您生的没错,您是皇后,儿子是嫡出,但还有一个原因,是端敬候府教导子孙,忠君爱国,世代忠心后梁得之不易的江山,这后梁江山,有太祖之功,亦有当初陪着太祖打江山的端敬候之功。所以,端敬候府世代守护的江山,不止是为了皇室,也是为着端敬候府守护下的黎民百姓。您自小身受老侯爷教导影响,儿子若无德,您虽不至于掐死儿子,但也不见得拼着命拉了端敬候府让儿子坐上皇位,所以,儿子多年来,才不敢行差就错一步,免得毁了您与老侯爷栽培之心。”
太后露出欣慰的笑,“皇上能明白这些,今日说出来,哀家心里甚是宽慰。”
第758章 帝位
端敬候府世代忠心,战死沙场者,为护皇权被人谋害者,传承到如今,只剩下宴轻一个独苗苗了,太后的心里,一直以来是十分不好受的。
皇帝收了笑,对太后道:“但同是您的孙子,太子又是嫡出,您为何却在今年改了主意,弃太子,而亲萧枕?虽然因为凌画嫁与宴轻,得了您的亲顾,爱屋及乌,但是不是也因为您对太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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