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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阳白家军听白家护卫如此说,这才收了怒气,低声道:“那也不能由着他如此在这里喊。”
    “我来劝劝!我来劝……”白家护卫笑着同朔阳白家军的小队率说了一声,忙上前扶起全渔,“全渔公公!”
    全渔抬头,双眸含泪:“镇国公主定然是不知道太子还活着,太子殿下只是被梁王挟持了!求你了……让我见一见镇国公主,我得求镇国公主救太子殿下!”
    那护卫看着满目惶恐不安,目光又急切的全渔,出言低声安抚:“全渔公公,大姑娘日夜不休从韩城赶回来,后来又是一堆的朝政等着,根本就没有休息,就刚才一筐一筐的奏折抬入白府,大姑娘现在根本就抽不出时间见公公!”
    全渔听到这话,竟屈膝对白家护卫跪下:“求您了,您让我见一见镇国公主!我知道镇国公主是最忠心太子殿下的,镇国公主……镇国公主曾经为了救殿下连命都不要了啊!求您让我见一见镇国公主,求你了……”
    全渔仰头望着白家护卫,从语声哽咽到忍不住哭出了声,卑微恳求。
    第886章 襄助
    自小在太子身边伺候,哪怕当初太子还是不受宠的齐王,他也是皇子身边最得宠的太监,除了主子……很少有人能让全渔这般舍弃尊严跪下恳求。
    再后来齐王被封为太子,全渔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全渔身边多的是对他献媚的人,即便是主子……他也没有再对谁屈膝过。
    这是这么多年来,全渔头一次不要尊严,对一个护卫下跪恳求。
    白家护卫瞧着全渔这模样于心不忍,他见过全渔多次,全渔对大姑娘也好还是四姑娘也罢,一直都是关怀又加,他不似别的奴才那样奴颜婢膝,那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担忧,还记得大姑娘受伤那次,这位全渔公公比太子还要忧虑。
    听闻府外有人闹事,白锦瑟闻讯本是出来瞧瞧,想看是谁不要命了,谁知一出来就看到了太子身边那位公公全渔。
    白府门前守着的朔阳白家军要行礼,被白锦瑟抬手制止。
    听到白家护卫正在低声劝全渔先回去,说他们家大姑娘现在是真的没有空闲见他,大姑娘回来到现在连歇都没有歇,他们这些做护卫的是真的不忍心前去打扰之语。
    白锦瑟转过头低声交代了一句:“对待那位公公客气些,将人劝走就是了,不要动粗。”
    那朔阳白家军的小队率抱拳称是。
    白锦瑟深深看了眼还在外白府门外痛哭恳求的全渔,转身回了白府。
    全渔是晋朝太子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按照道理说……更换新朝,这样的太监是不能留的,可全渔在废太子身边并未害过白家,反而助过长姐。
    只是,全渔身份尴尬,如此坚定的以为长姐是以为太子死了才要这个皇位的,即便是真的让他见了长姐,得到的答案亦和他想的有所不同,又何必呢?
    白锦瑟用小银盏端了一盏酪浆,打帘刚进清辉院上方,就见蒋嬷嬷跪在几筐奏折旁,对着白卿言直哭,她将酪浆和小银勺放在白卿言手边,悄悄退到一旁。
    蒋嬷嬷语声哽咽难言,白卿言几次让珍明和珍光扶蒋嬷嬷起来,蒋嬷嬷都不起来。
    蒋嬷嬷膝行上前,望着白卿言,语速又慢又悲伤道:“大姐儿,大长公主一番苦心,求大姐儿不要怪她,她是大姐儿的祖母,却也是晋国的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那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如何能不顾及自己父皇托付她守住的江山社稷,求大姐儿不要怪大长公主!”
    “嬷嬷要这么跪着,是要我陪着嬷嬷一同跪吗?”白卿言搁下笔,望着蒋嬷嬷问。
    白锦瑟上前亲自去扶蒋嬷嬷:“嬷嬷……起来吧!您要再这么长跪下去,长姐可就真的同您一起要跪下了……”
    听白锦瑟这么说,蒋嬷嬷才含泪扶着珍明的手站起身来,满眼泪水望着白卿言:“大姐儿……”
    “嬷嬷,祖母为何同梁王走,我心里已经清楚,不论是祖母想要奋力一搏希望能以她保住林氏皇权也好,还是若我反林氏皇权登基称帝,便教于我成为帝王的一课也好,我都会救回祖母,因为她是我的祖母。”白卿言柔声同蒋嬷嬷道,“且梁王如今还要用祖母来胁迫我,定然不会伤祖母分毫,蒋嬷嬷尽可放心。”
    蒋嬷嬷点了点头,瞧见白卿言眼下乌青的模样,忍不住担心白卿言的身子,她攥住身侧的衣裳,低声问:“大姑娘征战大梁之时,太医传回消息说大姑娘身子不大好,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了?”
    蒋嬷嬷还记得当初白家大丧之时,她只顾着劝慰白卿言放过二爷在外面生的那个孽障,只顾着同白卿言絮叨大长公主有多苦,却全然没有顾及白卿言敲登闻鼓身上挨了一棍时……白锦绣说的那番话。
    白卿言是蒋嬷嬷亲眼从小猫那么大一点儿看着长大的,从来都是个伤了痛了也不愿吭声的人,她那段时间揪心的事情太多,白卿言不说……她便真以为白卿言金刚不坏一般。
    “嬷嬷放心,有洪大夫一直随行。”白卿言低声同蒋嬷嬷说完,又嘱咐,“嬷嬷回去歇着吧,等祖母回来还需要嬷嬷多加照顾,请嬷嬷千万保重身子。”
    蒋嬷嬷湿红的眸子望着白卿言,点了点头:“大姐儿也早点儿歇着才是!”
    蒋嬷嬷一走,白锦瑟就替白卿言换了一盏更亮堂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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