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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一直以来,都在小心翼翼地呵护对方的感受啊。
    叶翎的眼睛慢慢红了,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裴云炀,哽咽着说:“好。”
    裴云炀为她戴上戒指,吻走她脸上的泪痕,“怎么哭了?这么感动?”
    叶翎摇头,搂住他的脖子说:“你不要跪,我心疼。”
    裴云炀立刻笑了,“求婚不就要跪?我要是不跪,我怕我娶不到你。”
    他只是说笑,叶翎却真的哭了。哭得裴云炀脸上的戏谑慢慢收敛,男人温柔亲了亲她的眼角。
    “这没什么好心疼的,这一跪我甘之如饴。”
    求婚成功之后,裴云炀的这间房子就成了两人默认的婚房。
    两人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等裴云炀下班后一起去逛家具店买家具,慢慢地看着房子一点一点充实。
    周末两人就换上牛仔工作服,在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旧报纸,然后调好喜欢的油漆色,在空白墙面画上自己喜欢的图案。
    两人都没有绘画基础,只不过相比较叶翎的生手来说,裴云炀之前为了画好小兔子,还琢磨过一段时间,看起来也画得像模像样。
    有时候叶翎觉得自己画得太丑了,她耍赖不画了,趴到了裴云炀的背上,指挥着他画。
    裴云炀就一手后揽着她不让她掉,一手按着她的要求,磕磕碰碰地画出了两人的“杰作”。
    看着画出来有点丑萌丑萌的小兔子,叶翎趴在他背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所以是儿子还是女儿?哎呀好丑呀。”
    结果裴云炀反手就把人搂到怀里,“儿子和女儿不是这样创造出来的,我来教教你……”
    说完就想把人按在膝盖上亲,结果早有准备的叶翎直接捂住他的嘴,下一秒手指在墙面未干的油漆上一抹,然后在他脸上一画,一道红色油漆印便长长画在他脸上。
    叶翎像条鱼一样灵活钻出他的怀抱,边跑边哈哈大笑,“救命啊,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耍流氓。”
    没跑两步就被裴云炀抱住,他笑着说:“警察来了,你想说什么?”
    “哈哈哈哈好痒好痒,我怕痒,快松手……”
    叶翎和裴云炀过着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这一天,裴正宏在警察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局的会见室,终于见到了从南川移交到京城警局,暂时关押在留滞室的裴继轩。
    对于警方来说,裴继轩这件案子很棘手。
    从表面上的证据看来。
    四年前裴正宏夫妇遇到的车祸是裴继轩主使的。
    三个月前裴景清在医院复诊时,有人试图向他注射过量的玛啡,这事也是裴继轩主使的。
    更甚至,裴正宏的女儿叶翎从小被人调包换走,这事也和裴继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表面上的证据是这样的,但让人头疼的是,抓到的嫌疑犯一口咬定是自己犯事,没有人主使。
    也就是说,假如嫌疑犯不改口,裴继轩不承认,以目前证据来说,能定罪的恐怕只有叶翎送过来的一堆偷税漏税证据。
    而裴继轩身边的律师辩解,这些事情也和裴继轩没有关系,不是他做的,是底下人自作主张,他是被牵连的。
    所以审了一段时间的警察无奈发现,单靠表面证据,这些口供要将裴继轩入罪,恐怕还有得扯皮。
    最坏的打算或许只能以经济犯罪入刑,而裴继轩有的是钱,或许赔钱还款之后,最终也不一定要坐牢。
    这对于早就盯上他,密切布下天罗地网行动的警方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裴正宏要见他,警方也抱着或许能有转机的想法,同意了请求。
    在警方的陪同下,裴正宏在会见室里,终于见到了裴继轩。
    令人意外的是裴继轩神色淡定,面色从容,而且因为没定罪,在律师的强烈抗议之下,仍然穿着自己的衣服,白衬衫黑西裤,如果不是地方不对,简直就和记忆中没两样。
    见到他,裴继轩微微一笑,全然一个出身良好优雅的贵公子形象。
    “好久不见了,大哥。”
    同他相比,这段时间来因为心痛亲弟弟犯下大错,还有想起当年那些让人唏嘘的往事,裴正宏头发花白了不少,神色更显得憔悴。
    裴正宏看了裴继轩好一会儿,终于出声:“继轩,你认罪吧,做错事总要受罚。”
    “可是我没有做错事啊,”裴继轩歪了歪头,扯着嘴角,“别人不相信我,大哥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裴正宏定定地看着他,继续说:“你怨恨我,对我下手就算了,为什么要对阿清下手?他喊了你那么多年的二叔,你怎么狠得下心?”
    “对呀,阿清喊了我那么多年的二叔,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都是那些人自作主张,我不过抱怨了几句话,他们听到了往心里去,要帮我出口气,我也没办法。”
    不管裴正宏怎么说,裴继轩态度吊儿郎当,嘴里不着调,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次会面时间就要到了,裴正宏很失望,他站了起来,不打算再劝了。
    然而准备要走时,裴继轩却喊住了他,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看守的警方立刻紧张了,裴正宏摇摇头,在他们警惕的注视下凑上前去,就听见裴继轩在他耳边轻轻说:“刚刚一直是大哥问我,现在轮到我想问大哥,大哥知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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