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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孔雀跟他相处的时间长了,似乎能听懂他说话,听说要把自己烤了,立刻钻进了竹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黄鳝烤起来是真的很香,某些小朋友口水都快从嘴角留下来了。
四阿哥坐在火堆旁,手里拿了根竹枝,正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干出这么不着四六的事儿。
然后就感觉到一颗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小脸在他的胳膊上蹭了两下,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擦口水。
胤祐忽然说道:“有在草原上烤肉的感觉。”
提起草原,他忽然又想起一个人:“不知道大姐姐到了科尔沁没有?”
四阿哥粗略一算:“应该还没到吧,这才走了几天。”
小家伙说:“以后就要住蒙古包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习惯。”
四阿哥搂过弟弟的肩膀:“大姐到了蒙古会有自己的公主府,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这么说,胤祐就更好奇了:“那般迪也会跟她一起住在公主府吗?”
“应该……”这个问题也触及到了四阿哥的知识盲区,勉强回答道,“不会吧。”
幸好这时候黄鳝烤好了,小家伙的注意力被美食吸引,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烤黄鳝果然很香,就是少了点,四阿哥勉强尝了一口,还是在弟弟的强烈要求下,剩下的全都进了胤祐的肚子。
四阿哥皱着眉看他:“要不,你今晚还是跟我一起睡吧。”
小家伙舔了舔嘴唇:“为什么?”
“我怕你晚上又肚子疼。”
“……”
小家伙扑过去,双手搂过哥哥的脖子:“好哇!”
不过,这一晚胤祐很争气,并没有肚子疼,睡姿虽然一如既往地糟糕,但是睡眠质量还不错。反正打扰的都是躺在旁边的人,影响不了他自己。
春天正好是修筑河堤的季节,于是,朝堂上又不消停了。
仍然是靳辅与小于成龙的矛盾,一个要挑浚黄河下游河流,一个要修高家堰。
江南道监察御史郭绣力挺小于成龙,直接向康熙呈上奏折弹劾河道总督靳辅,并且后面还有一堆江南地区的官员附和。
他们指责靳辅偏听幕僚陈潢,阻挠下河挑浚,借筑堤之名,强行摊派,勒索扰民等罪状。
康熙听到“勒索扰民”就忍不了了,着急大学士、六部、九卿共同讨论河工之事。
这时候,有一个关键人物站出来替靳辅说话,而这个人的发言,直接将康熙的决定推向了于成龙那边。
这个人就是礼部尚书佛伦,这个人和明珠余国柱关系粳米,他站出来力保靳辅,就说明了明珠的态度。
条陈利弊之后,朝廷采纳了于成龙和郭绣的主张,要将靳辅革职问罪。
这时候,靳辅却自己站了出来,表示这些人对他的指控并不属实,而且说他们是阴谋陷害。
靳辅揭露,他之所以遭到猛烈攻击,原因在于那些人的田地在下河流域,他们都是当地的豪强地主,清丈隐占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这些人“仇谤沸腾”。
这里面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每个人看似正义之士,其实都在夹带私货,为自己的利益猛烈抨击别人。
这里面唯一主张争议,真心实意为百姓考虑得就是于成龙和郭绣,但是这两人又的确不懂河工。但是靳辅一再固执己见,与康熙的主张相左。
最后,康熙只是将靳辅革职,但并没有治他得罪。
而这件事情的直接受益者并非是那些跟在后面起哄,实则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江南官员,而是江南道监察御史郭绣。
他因为敢言直谏,擢升为左都御史。而这位左都御史刚上任不久,就将矛头指向了户部尚书佛伦、侍郎傅拉塔。这两人很快被康熙革职。
但佛伦毕竟出身满洲正白旗舒穆禄氏,康熙虽然革了他的礼部尚书一职,却还保留了他佐领一职,没多久留在内廷做了内务府总管。
索额图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看戏,就和汤斌一样,他对靳辅、于成龙、郭绣这些汉臣没有兴趣。但是他知道,皇上将郭绣提拔为左都御史,就说明有些人要倒大霉了。
时间来到四月,大阿哥刚过了他十六周岁的生日。康熙将自己第一个成年的儿子封为多罗贝勒。
在不久之前,郭绣弹劾佛伦的事件中,其中也牵涉到了大阿哥未来的老丈人——户部尚书科尔坤。
康熙想到儿子大婚在及,科尔坤也只是因为御史弹劾佛伦的时候置之不理,便也没有深究。
老父亲为了儿子做的这些大阿哥并不知情。
既然已经有了封号,府邸也已经建好,大婚在及,大阿哥也应该正式搬出皇宫。
五月有端午节,还有大阿哥的婚事。众人在畅春园住了三个多月之后,又回到了紫禁城。
胤祐知道大哥过几天就要搬出皇宫,于是跑来乾西五所与他告别。
他几乎每次来大哥的院子,都能碰到他在打拳。
大阿哥毕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年纪。
犹豫掌管后宫的皇贵妃推三阻四,不肯为他指派侍寝的格格,到现在为止,大阿哥身边也全是太监,两个近身伺候的宫女也没有。
浑身精力无处宣泄,他不练功练什么呢?
可今天院子里却没有大哥的身影,胤祐好奇的问太监:“大哥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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