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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感觉。”【织田作】回忆,“活泼了很多,以前阿叶不会主动做什么,别人的拜托倒是照单全收。”
“可是帮助太宰,是你独自做的决定吧。”【织田作】说,“非常了不起哦,阿叶。”
跟其他世界的织田作不同,叶藏的织田作无疑是最成熟且最会包容人的那一个,黑时宰跟首领宰的织田作虽然会写小说,却停留在“以自己为主人公”上,他的文字朴实无华,连带着笔下的主角也都个个淡定。
但是叶藏世界的织田作,创作对象已不局限于男性,虽然写得还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又或者是失意杀手金盆洗手后求生的故事,但他已经开始进行多元创作,笔下的人物也各有千秋。
这证明【织田作】的社会经验,对人心的了解程度目前是高于其他同位体的,“优秀的作家都是敏锐的”,曾有先人如是说道,【织田作】能够成为国民作家,洞察力当然超出众人远矣。
此外,他还有自己一套生活哲学,知道对阿叶这样的害羞猫猫来说,没什么比打开天窗说话更有用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阿叶悄咪咪对上【织田作】波澜不惊的眼眸,又迅速转移视线,宛若一只害羞的猫猫。
“只是……”他说话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我不应该这么评价别人,可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怜到了人生中没有一点幸福事,就算我这种人靠近都不会给他带来厄运的程度,而且他都说了我能带来幸运,因为是能够看见平行世界的太宰先生,稍微还是能信任的吧。’
‘跟神佛祈求是没有用的,能将我从平行世界拉过来,太宰先生已经跟神明无异了,我只要尽力就行了……’
‘至少让他跟织田作成为朋友吧。’
跟那种无意识展现自己美貌的天然美人不同,叶藏一直知道自己受欢迎,同时他善于运用自己的优势无意识捕获对象。
他从来都知道,怎样引起“织田作”的注意。
其实【织田作】也不知道叶藏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他也不是很在乎。
【织田作】思考了一秒是否该询问“太宰”究竟可怜在哪里。
‘太宰他很骄傲,应该不希望我窥探他的隐私,可我们相处时明显能感觉到他将自己摆在了相当低的位置上,这对他来说是不正常的。’
‘应该尊重他的隐私还是该询问……’
【织田作】想不到的是,当他放空大脑思考时,叶藏竟然将答案喂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世界的太宰先生他,死志相当明显,达到了连痛苦死去都不在意的等级。”
【织田作】却歪楼道:“如果是不痛苦的死亡,阿叶你能接受吗?”
关注点完全错误。
阿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织田作】面不改色道:“这可不行,如果阿叶你死了,很多人都会伤心。”
【织田作】想:这句话无论如何都是在道德绑架,因为顾及他人而不去死,不过是利用阿叶的自我奉献精神罢了,可对他来说这是最有效果的。
叶藏神色莫名道:“我明白。”他咬了下嘴唇道,“其实我不大明白为什么这位太宰先生坚持去死,明明现在的世界很好。”
“让织田作安心写小说”的世界已经建立起来了。
叶藏没有剧本,自然不会知道未来“组合”跟“天人五衰”会在横滨掀起战火,也不知道世界会因有太多人窥探未来而崩溃。
所以说他也不知道太宰浓重的死志源自哪儿,但这不妨碍他找到延缓太宰死亡的方法。
【织田作】问:“怎么做。”
“很简单。”叶藏是这么说的,“在这世界上,他只在乎织田作,可以说太宰先生就是为了织田作活下去的。”
“现在还好,织田老师并不认识他,就算认识,知道的也只是修治,对现在的太宰先生来说,每次跟织田老师通信的时间都像是偷来的。”
“他实在是太在乎织田老师了,于是也很容易被诅咒。”
【织田作】道:“诅咒?”
阿叶问:“【织田作】知道临终托孤吧?”
“听说过不少。”
叶藏露出了奇妙的神色道:“太宰先生对织田老师的看重程度已经到了,只要织田老师发自内心希望他能够活着,便不敢去死的程度了。”
“假设说这里的织田老师让太宰先生跳槽到白道,他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织田作】说:“听起来很恐怖。”
‘但确实是我会做的事情。’织田作想,‘明明知道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对阿叶来说是诅咒,假设我染上病快死了,一定会让他到床前,告诉他,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成为画家,到光明的一边来吧。’
他有些困扰地想道:‘结果我跟那些索求阿叶的人毫无区别。’
‘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哪怕让自身化为诅咒缠绕在阿叶身上。’
叶藏对【织田作】糟糕的想法毫无感知,他接着说:“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让这世界的织田老师跟太宰先生成为挚友。”
“成为不能让他死掉那等级的挚友。”
【织田作】说:“应该很容易吧,我就不会让阿叶你出事。”
叶藏眉眼染上一股忧郁之色:“太宰先生不擅长与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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