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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恨不得摇晃着叶藏的肩膀让他醒醒了。
    打知道叶藏能够看见诅咒后,津岛文治纠结了一阵子,可他很快也释然了,问叶藏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要不要联系五条家。
    至于送到咒术高专,想都别想,他的宝贝弟弟为什么要干这么危险的职业,他明明那么柔弱。
    叶藏悄声道:“很久以前就觉醒了。”
    文治刚想问为什么不说,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去五条家参拜时发生的事。
    他表现出了过于明显的,对咒术师的憎恶。
    ‘阿叶是不是受到了我的影响?’
    文治恍惚地想道:‘肯定是的,他从小就敏感得不行,又听话,长辈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我当时那么讨厌咒术师,他肯定会想,如果他觉醒了咒术,我一定会讨厌他。’
    ‘我是不是对阿叶说过,他一定不要觉醒咒术?’
    想到这,文治面色煞白,以为叶藏长达多年的隐瞒都来自于他的话。
    文治问:“那你是怎么隐瞒这么多年的。”
    “我听说咒术师很容易被诅咒盯上。”
    阿叶说:“只要不跟诅咒对视就好了。”
    “只要不跟他们对视,就不会被发现。”
    听见这句话,文治脑补了许多心酸过往,不存在的记忆又增加了。
    他对叶藏的愧疚心更是upupupupup,哪怕叶藏跟他说想要天上的月亮,文治都要试图摘给他看。
    有了这一大前提,再讲惠的事就简单许多。
    大概……
    首先叶藏先说明了:“惠酱不是百合子的孩子,是甚尔先生的孩子。”
    别说是文治,连才回来的英子都愣住了。
    这话要素过多啊。
    在叶藏细致的解释下,他们崩溃地听了组年度大戏,关于你以为我是寄居在女总裁爱的小白脸,其实我们是三人行加一个孩子的故事。
    英子:“……所以你要帮另一个小白脸养孩子?”
    阿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惠和甚尔先生不同,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即便在混乱下成长,品德上也没出现任何瑕疵。”
    文治:“不、不是这个问题。”
    他都要抓狂了。
    养住在同一屋檐下另一个小白脸的儿子,这逻辑怎么都有问题吧!
    就在他跟英子胡思乱想之际,叶藏忽然给出了一个很有力的理由。
    “甚尔先生姓禅院。”
    他说:“惠酱的全名是禅院惠。”
    这名字成功止住了两位津岛的抓狂,让他们愿意听听叶藏的解释。
    跟普通的政客不同,津岛家至今跟五条家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并非文治单方面的态度能斩断的。
    更何况,文治已经成为了老练的政客,只要不在叶藏面前,他就不会犯傻,越是身居高位之人,就越担心自己的性命,光是做五条家跟议员同僚间的牵线工作,就为他赚取不少人情,此外五条家在进行产业投资时也要依仗津岛。
    随着津岛这一姓氏在政坛上地位的提高,两家之间的联系越发紧密。
    在此大前提下,他们不可能没听说过禅院家。
    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古老腐朽的代名词,蛆虫生长的温床。
    倘若说文治对咒术师抱有敌意,禅院家也无疑是其中的最低。
    文治疑惑道:“禅院家的人竟然愿意当小白脸?”
    面对阿叶迷惑的眼神他说:“他们家还保留着皇室的古制。”
    “过去禅院家与皇室联姻过数次。”
    所谓皇室的古制,就是女子永远要在男子几步之后,且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时常表亲结婚,此外还有许多不堪入耳的事,暂且不谈。
    在禅院家,男子站绝对的高位。
    阿叶停顿一秒,思索是否要将甚尔的情报透露给他们。
    他很快作出决定:“甚尔先生是天与咒缚。”
    “天生的0咒力,听说那位——九十九小姐试图研究他,却被拒绝了。”
    文治恍然大悟:“难怪。”
    “这些都是禅院甚尔说给你听的?”
    “……”
    叶藏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这幅姿态看在文治英子眼中,似乎说明了什么,也让俩成年人越发气不打一出来。
    竟然连这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叶藏了,他还愿意帮禅院养儿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啊!
    英子的适应力比文治强,她梗了半天艰难发问:“所以,这跟你要收养他有什么关系。”
    叶藏说:“甚尔的嘴角有道疤。”
    文治英子:嗯?
    “以天与咒缚的肉体来看,他本不应该留下疤痕,他的恢复力很强,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那必定是在他小时候留下的。”
    文治英子:嗯嗯嗯???!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没有疤?!
    他睫毛颤抖:“正如文治哥你所说,禅院家就像是垃圾场,代表着这个国家最腐朽的部分,甚尔说如果没有人照顾惠,会将他送回家里,他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在那儿长大。”
    如果不知道叶藏跟甚尔的关系,文治他们肯定会认为阿叶背后散发着圣光,可现在,一旦他们的思维不纯净,就再也拐不回正常位置了,此时此刻,他们的表情复杂万分,毫无同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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