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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你准备怎么做,悟?”
五条悟说:“还能怎么办,守株待兔呗。”
“既然是神明的诅咒,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老巢。”
夏油杰说:“那不一定,如果他感知到你的咒力,直接脚底抹油跑了也说不定。”
五条悟切了一口道:“那可真麻烦。”话是这么说,他行动上还是收敛自己到处乱飘的咒力的。
夏油杰又说:“总之,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他说:“就算是守株待兔,也需要时间不是吗?这里是度假村,能住的地方应该很多吧。”
五条悟撇嘴道:“是吧。”
他终于不懒散地依靠在树干上,大长腿也从微曲变为直立,他的人又往上窜了一大截。
鸡掰猫在夏油杰耳边逼逼叨叨说:“走,我们去租个别墅玩玩。”
夏油杰耸肩。
行吧。
……
其实五条悟的想法是很好的,对这种满地图跑的咒灵,除了蹲守没别的办法。
可架不住有人中途截胡啊。
*
秋游日安排在周五,之后两天是周末,惠跟津美纪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期间伏黑爱花匆匆回家一趟,看到津美纪跟叶藏过得很好,又离开了。
在拜访津岛家时,伏黑爱花遇见了惠,她头一次仔细打量惠的模样,结果惊讶极了。
“这孩子……”伏黑爱花轻声道。
“嗯?”叶藏给爱花泡了花草茶,他跟正准备出门的惠说,“路上小心。”
惠点点头,还礼貌地说了“伏黑阿姨再见”才出门。
津美纪对爱花还是很有感情的,她原本像条小尾巴一样贴在爱花身后,后者却想将她支开。
津美纪很听爱花的话,她跟惠一同出门了
“怎么了?”叶藏问。
“那个孩子,我是说惠……”犹豫了半天后爱花还是说,“他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阿叶腹诽道:‘真是了不起啊,甚尔。’
‘这就是肉食系男子的魅力吗?连她都没有逃过。’
他小小地抱怨道:‘甚尔跟我的重复度也太高了点吧。’
‘真让人伤脑筋。’
叶藏明面上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哎,是吗?”
爱花下定决心道:“津岛先生认识甚尔吗?”
禅院甚尔跟所有小白脸一样,对自己的姓氏闭口不谈,只说自己叫甚尔,爱花他琢磨了半天,都不知道甚尔是本名还是艺名。
叶藏听见爱花的话就来劲了,他压下眉头,摆出幅忧郁的神色道:“知道。”
他说:“甚尔是惠的父亲。”
他轻声道:“你见过甚尔对吧,他们长得很像。”
“……”
实不相瞒,这一刻伏黑爱花内心脑补了几万字的大戏,并且她极其难得地产生了羞耻之心。
哪怕是在知道甚尔入赘后,她都没有产生过此种情感。
日本的民族性是非常怪的。
对婚姻,他们似乎缺乏普世道德价值,就以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为例,这部小说在日本社会引起巨大反响。
渡边认为,有了婚姻家庭羁绊,受到世俗牵挂的中年人如果能够无视家庭与道德的指责,在一起追求爱情,这情感远比青年之爱更加真挚。
他书中内容也是如此,失乐园里的凛子与久木因婚外情而殉情,这在以渡边淳一为代表的很大一部分日本人心中,是完美的爱情小说。
在此文化背景下,伏黑爱花的行为能被很多人接受,小白脸与离异女性的婚外恋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当爱花发现,叶藏养着甚尔的孩子时,羞耻感击中了她。
‘他帮我照顾津美纪本就是出于道义,已经如此麻烦津岛先生了,竟然还插足他跟甚尔先生的情感……’
‘实在是太不知羞了,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巨大的羞耻感支配着爱花,她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叶藏,说了声“失陪”后就匆匆离开,阿叶凝视她的背影。
——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阿叶很快收回视线,他对爱花没有特别的喜爱,也没有特别的厌恶,但他不怎么爱拒绝人,津美纪又是个好孩子。
因此,爱花对他的“打扰”,阿叶全盘接下了。
‘接下来,应该处理惠的事情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
……
津岛惠的交友结构不那么健康。
这跟日本人的排外性有关,国中校园里,转学生是食物链的底端,除非学生本人足够强势,否则就会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此外,出现“家庭问题”的孩子也会被集体排斥。
从以上两角度看,津岛惠跟伏黑津美纪都属孤独群体。
事实上,津美纪的人缘还是不错的,是总有人喷伏黑爱花没错,耐不住津美纪自己成绩优秀,长得又好,性格又无被挑剔的地方。
这样的人总是能赢得他人爱重的。
至于惠,情况就不太一样了,他是个好孩子没错,可话不是很多,一言以蔽之,是个酷哥。
他虽然是转学生,但附近的主妇都知道津岛家非常有钱,势利点的干脆让家里的孩子跟他做朋友,但是吧,惠又不是那种会跟人凑在一起玩的性格,再加上他长得太好,在幼稚园里太受女生欢迎,以至于很多男孩儿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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